赵令然还在怂恿李三金把自己打包出去,李三金家的小厮带来了一个消息。

云蔚公主嫁人了。

两个纨绔对视了一眼。

谁?谁呀?

……不认识算了不关我的事。

赵令然继续诉说她的成功学,李三金继续伤心痛哭。

小厮:……算了当我没来过好了。

晚上赵令然回到那个小破屋。

顾月承也跟她说云蔚公主嫁人了。

一天听到两次这个名字,赵令然拍拍她毛绒绒的大脑瓜子。

是不是脑子又不好使了?不会是认识这个人的吧……可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顾月承看看这傻媳妇儿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她,拉住她拍脑袋的手手,“别想了,然然你没有见过她。”

早说嘛。

这家伙也不晓得再问一句,咔嚓咔嚓进食。

顾大人只能自己说下去,“虽然没见过,可这位公主却是你叔叔上京诬告的罪魁祸首。”

“什么!”

赵令然怒拍桌子。

然后想了想,严肃脸,一本正经地发问,“这公主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看你不顺眼?”

赵令然兀自深沉地点点头。

一定是这样,都怪她,太潇洒,太迷人了!

顾月承不知道这家伙脑补了些什么,只见她扑哧笑了出来。

“不,是看上了我,所以看你不顺眼。”

顾月承毫不犹豫地戳破了这家伙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告的是你强枪我呀,说你不好呢。”

赵令然的脸:你,是你,不是我。我全天下最棒。

“陛下曾经跟我提过,想把这位云蔚公主下降给我。

我拒绝了。”顾月承解释道,顺手擦掉了赵令然嘴角的饭粒。

“那你说她如今嫁人了?嫁谁了?”

“你见过的。就是米铺家那个侄子。”

赵令然忽然意识到,“我知道了!”

然后像个贼老斑鸠一样凑过去,拿手指嘎吱嘎吱戳顾大人的胳肢窝,笑得猥琐丛生,“你好坏呀,是不是你干的?”

“是。”

顾月承坦荡荡地承认了,握住了她作怪的小手。

那天在皇宫中看到了云蔚公主哭着从御书房里出来,顾月承便有心的在皇宫边缘探查一些东西。

比如出入记录之类的东西。

几番下来,他可以确定云蔚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叫去了御书房。

皇帝为了脸面将事情掩盖了下来。

顾月承却不愿。

他最在乎的人,凭什么因为这些不相干的野心家受这些委屈。

顾月承报复回去。

使了一些手段,将云蔚公主一直无处安放的姻缘给强行安了下来。

现在老实了。

宫中,也在备嫁,可因为嫁的是一位不受宠的公主,嫁的还是个平民,内务府十分草草了事。

云蔚最害怕的事情还是降临到了她身上。

匆忙到在半月之内就嫁掉,云蔚觉得满京城都在看她的笑话。

“那个贱婢呢?”云蔚公主语气森冷。

“本宫明日便出阁了,天也热起来了,把人处理干净了。”

“是。”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宫中见过那个叫福贵的丑奴了。

两月之后,京中。

今天,黄道吉日,最关键的是,今日是年轻有为的顾尚书的大婚之日,街上等着看热闹的人山热海。

“听说新夫人极为美艳!”一人道。

“可不是嘛,要不怎么能勾住了顾尚书这种见多识广的权臣的心。”

“你们都不知道,我听说啊,新夫人之前就嫁过人,还嫁了个傻子,顾尚书冲冠一怒为红颜,抢了过来。”这人得意洋洋,知道高官内幕了。

“就是就是,顾月承就是个大猪蹄膀子!”

这份愤愤不平骂人的小公子,正是打不过顾月承也没人帮忙只能哭的李三金。

人群们等着看新娘子和游街的嫁妆。

嫁妆,真的没什么好看的,顾月承也就把半个顾家搬来做嫁妆而已啦。

小手笔小手笔。

再加上这府添妆,那府添妆。

郁芝兰那真是在用生命发动亲戚朋友给赵令然

添妆。

数得上号的一个也不放过。

不过最棒的要数赫绣莲的添妆了。

不愧是女将军,就是霸气。

一给就给了一队女兵给赵令然,那游街的时候简直风流倜傥!

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高兴。

眼红得李三金也想赶紧成亲了,要十个男兵了。

然而,等他真正成亲的时候才发现,屁……都没有送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哎……

把我的小毛兽嫁掉了……

空巢老人表示好寂寞呀

不不不不行!我要抢回来!

下一章就把男主踢到别的国家去!

哦……好像写不到……

那就新婚把他踢走!

啪~

第92章 大婚(下)

成亲这日, 天气极好。

赵令然要在小院里出嫁。

按说出嫁前一夜, 新娘的娘亲要来个新娘讲一讲新婚之夜的一些常识。

以免尴尬。

但赵令然的娘比她爹还死得早。

这家伙忽然意识到,原来她是一个孤儿来着。

好在顾美人仗义,否则真是要做流落街头的可怜小乞丐了。

但这件事情还是要有人来说的。

这么巧的是,顾大人比赵令然这后天形成当我孤儿还孤儿, 别说爹娘了,连亲戚都没有一个。

最后没办法,请了李三金他娘来给赵令然说。

李夫人一见赵令然就喜欢极了。

这小姑娘实在是漂亮, 尤其是乖乖巧巧地坐着的时候, 黑葡萄大眼睛乖乖地看着人时,真能把人的心看化了。

李夫人拉着赵令然肥嫩嫩的小手,讲是讲了一些,但李夫人是个十分温柔的人,从头到尾都含着笑, 讲得十分含蓄。

赵令然快笑僵了。

缩撒呢……

讲了一大通, 她压根就没听懂……

“什么意思,师兄会欺负我?为什么要欺负我?”

这家伙熊敦敦憨厚地坐着,十分不明白。

李夫人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只笑,弄得她自己倒反而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