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喝吗?”景闻仲看见她皱起来的脸,疑惑地问。

“又苦又甜。”她只能这样形容这种怪味道。

景墨琅在旁边偷笑,她真想直接冲过去灌他喝。

“哦,甜的那个味道应该是加了糖,但是,这冰糖是必须要加的,暖宫。”

她真的很想哀嚎一下,为什么景家的老爷子热衷于这种东西?他这种年纪,不是应该打打麻将,钓鱼或者下棋的吗?

“爷爷,您能告诉我这里面都有什么吗?”她说完,她又立刻改口道:“还是不要告诉我了,省的我喝不下去。”

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开始灌汤。

人家是包子里灌汤,她是肚子里灌!人家是喝汤,她是灌汤!

景墨琅那个该死的男人,在让她做他老婆之前,没有说过还要做这些事情的呀。

喝完之后,她压抑住自己反胃的感觉,对容妈道:“容妈,下次不要那么大一碗,会将我的胃给撑坏的。”

“哦,那就分两次吧,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景闻仲在旁边说。

她急忙摆手,“那我还是宁愿胃被撑坏。”

“哼,装什么装,爷爷关心你还在那里装,真让人看着就生气。”韩可璟总算是忍不住了,冷冷地开口。

景闻仲抬了抬眼皮,“别太计较了,薇薇只是不喜欢那个味道而已,没事,薇薇,爷爷再去问问别人,改善一下口味,我们可不是为了要孩子而不顾大人的人。”

“爷爷,不必要那么麻烦,没事的,药汤也是药,喝多了总不好,还是减少一点分量比较好,我看,就一个礼拜一次吧。”

“那不行,一天一次是一定要的,你不用那么担心,爷爷说一定会帮你改善味道的。”景墨琅擦了擦嘴,优雅地站起身,“爷爷,我们吃好了,先走了,和医生约好了是八点的。”

说罢,不等老爷子回复,就牵着简薇出了门。

相比景家的其乐融融,容菡的小窝可就不那么太平了。

“啊——”

睡梦中的盛黎,被这一声尖叫给吓到床底下去了。

他还以为发生了天灾呢,跌倒在床底下之后瞬间清醒过来,这才想起现在的位置,急忙站了起来。

“啊——”

容菡的尖叫再一次响起,这让睡眠不是很充足的盛黎太阳穴一下一下地跳动。

“别叫了。”

“混蛋,盛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你对我做了什么?”

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她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和一个浑身赤果的男人躺在一起,还要悲催的?

好吧,她有挂一些丝……那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就这么轻易地丢掉了?还是丢给了盛黎?

“你还是不是人,居然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占我便宜。”

盛黎一听,立即不同意了,“你说话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昨天夜里,我伺候了你那么久,一直被你折腾,现在倒说我占你便宜。”

这也不能怪他,昨晚他真的被折腾得很惨,自然要用这些事情来扳回自己的颜面。再怎么说,他的底线的确是不碰喝醉酒的女人。

“你说我折腾你?现在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我还是处女,你知道不知道?”想想她就觉得委屈的想哭。

闻言,他心中暗喜,其实昨晚他就知道了,只是这种事情,作为一个男人,听多少次都会很爽。

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完璧之身,对于他这种浪迹花都的男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爽的了。

“滚。”容菡指着门喊道。

“现在知道让我滚了,昨晚是谁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的?”

盛黎的脸上也挂不住,从来没有试过,在一夜春宵之后,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滚的。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昨晚喝醉了,你占了我的便宜,还说我拉着你。喝醉的人拉着你你就应该欺负吗?要是我拉着你,要你将家产给我,你会给吗?”她又气又委屈。

而这个男人看上去还不认错的模样,让她更加愤怒,恨不得拿刀去捅他了。

“还有,我是和薇薇在一起的,为什么是你送我回来?”

“她送人去医院了。”

他不想说出阳谦的名字,可是,她显然有一点点记忆,“医院?是谁?我隐约记得阳谦来了,是不是他受伤了?”

“阳谦阳谦,现在我才是你的男人好吗,你别老是说他的名字。”

盛黎的脾气也不是没有,她明明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却还在惦记别人。

都说,一个女人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不一样的情感,为什么在她的身上却没有这一个感觉呢,她看起来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现在恨不得将你给咬死,你赶紧滚,否则我报警告你强,奸。”

容菡抓着被单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指着门口说道:“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滚出去。”

“别惹怒我,容菡,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让你打破我的底限,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但是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一直不正经的盛黎正经起来,也是很有魅力的。

只是,她的心中早就有人了,而刚刚发现的事实,让她真的很生气和悲伤,便无法看清楚他的帅气迷人。

“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浓浓的讽刺意味,听的他心中一阵郁闷,还想说什么,便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丢了出来。

下一刻,她的房门已经关起来了。

他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冲着房门大叫,“我不会放弃的。”

“滚。”

这一声嘶吼,直接到破音,让原本就宿醉而头疼的她,更加疼的撕心裂肺了。

走到楼下的盛黎,仿佛听见了她痛苦的尖叫,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顿了顿,又朝着楼上狂奔上去。

容菡住得是独栋公寓,一楼放车,二楼住人,他出来的时候没有锁门,直接又回到了她房门口。

“你不要这样。”

“你为什么还没有滚,你为什么还不滚!!”

“我帮你请假,你这个样子不适合上班。”说罢,他已经拿出电话。

要知道她医院的电话,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请什么假?我只想你赶紧滚。”容菡突然一把将房门给打开,怒视着站在门口的人。

“你的情况不适合上班,应该休息一下。”

交代完事情,他收起手机,自顾自地跑到厨房,发现她就算是一个人住,厨房的食材还是很充足的。

显然,她习惯自己做饭吃。

“你干嘛?”

“给你做早餐。”

“不需要,你走不走?”

容菡怒视着他忙碌的背影,这个男人是听不懂她的话还是怎么的?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要照顾你。”

听到这话,她猛地顿了一下,心里多少有点感触。从来没有人说要照顾她的话,突然之间说要照顾她……

只是,想到自己失去的,她的心就觉得刺痛的很。

她爱的人,本来就只能仰望,现在,连追求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需要。”

“你需要,你是一个女人,女人就需要让男人照顾,更何况,我是你的男人,我不照顾你,谁来照顾你?”

盛黎已经找出了米粉和鸡蛋,小把葱,正在热火朝天地做饭。

他的厨艺一直都平平的,别说是别人,就是景墨琅都很少吃上他做得饭菜。

一直骂着让他滚,他却可以装作毫不在意,这让容菡更加郁闷,只好先不管他,愤愤地抓起睡衣便往浴室跑。

盛黎松了一口气,她愿意让他留在这里,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

站在浴室里,容菡打量这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可以想到,昨夜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那个该死的男人是多么的粗鲁。

狠狠地搓自己的身子,想将那些痕迹全部都给擦掉,她不要让阳谦看见身上的这些痕迹。

她平时是疯疯癫癫的,但是一直都很自爱,即使很多人都以为她已经游戏人生,享受过一切男女之事,可是谁又知道,她对那些事情,保守的很。

还想着将身子留给最心爱的人,却没有想到,给的人不但不是自己喜欢的,反而是最讨厌的。

张开嘴巴,用蓬头冲刷着口腔,她要将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清理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此刻的盛黎,看着盘子里一团糊糊的东西,瞬间没有了食欲,更别是说容菡了。

正想着要不要倒掉重新来,却看见浴室的门开了,他急忙端着早餐,来到容菡面前,对她露出真诚的笑容。

“洗好了是吗,来吃点东西。”

“你还没走?”

她还以为,至少,他会走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厚成这样。

“你很想要我走?”他有些受伤。

“不然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留你下来吃一顿早餐,然后两个人再吃一顿午餐,最后再来一顿烛光晚餐?”

“我觉得很不错,真的,我很喜欢这样的安排,我会做牛排,你放心,不会像这块牛排这么难吃。”

盛黎笑得一脸灿烂,带着讨好。

看见他这个样子,她越发厌恶,“你要是想要死在我的手里,就尽管留下来,我告诉你,现在我只把你给杀了。”

就算是强,奸犯,事成之后都会跑,哪里像他,给她哀悼自己贞洁的时间都没有。

是,这个社会,说贞洁真的很愚蠢,甚至还会被人给笑死,她也只是想要用一天的时间,安静的哀悼。

可是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居然连这么一点点的要求也不给她?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要老实地告诉你,我很开心。”

“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容菡抓了一把菜刀在手中,盛黎一说完,她的刀子就已经比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