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企业的总裁居然能做出这种小孩子怄气般事,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但更多的确是愤怒。

“现在又不是上班的时间,冥总凭什么挂我的电话。”我伸手去抢手机,却被冥亦宸背到了身后。

“从今天开始,你不需要有私人的时间,如果想要也可以,给我3823万。”他脸色铁青的说。

提到钱我顿时蔫了,小声的说:“那也得给我点人身自由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也不能软禁我啊。”

冥亦宸“哼”了一声,霸道的说:“不要跟我谈法,在这个公司里我就法。”潜台词就是不听话,那就赶紧还钱。

可是偏偏我缺的就是钱,如果早知道花瓶那么贵,就算剁掉我的手,我也不敢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行,”我咬着牙说:“我可以没有自由,也可以不打电话,你现在能把手机给我了吧。”

瞪了一会,冥亦宸总算把背后的手伸了出来,我马上抢过手机,很宝贝的揣进了兜。

这个动作很快又让冥亦宸产生了不满,“我改变主意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捂住着兜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总裁,不能说话不算数。”

冥亦宸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决定权在我这里,你没权反驳。”

我们俩说话的功夫,已经不少同时回了办公室,除了广告部,还有其他部门的,不管是谁经过我俩身边都会先和冥亦宸问好,然后偷偷的打量着我。

这些目光不禁让我灵机一动,假装尊敬的对冥亦宸说:“冥总,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一溜烟跑回了办公室,我既紧张又觉想笑。

冥亦宸一定挺生气吧,不过,反正早晨已经气过他了,再多气一次也不算啥。

他个那么高,容量肯定也比别人大,就不差再多一次了。

下班的时候我特意夹在了人群中,就算冥亦宸再恨我,也不可能冲进员工堆里抓我。

顺利的到了四楼,刚好冯晓瑞从外边进来,她说今天不吃外卖,要自己做点,让我陪着去趟超市,正好我也不想那么快回去,我俩一拍即合。

回家时,手上都拎了好几个袋子,没办法做公交,只好打了车。

帮冯晓瑞摘完菜,我就开始吃午餐肉罐头,半盒下去了,心情才慢慢变好。

既然冥亦宸不知道我家,我还担心个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呗,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冯晓瑞的菜很快就做好了,手艺一如既往,相当的不错,我们俩都盛好了饭,门却响了。

冯晓瑞回头看了一眼日历,嘀咕道:“还有半个月才到收房租的日字,死老太太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也有些纳闷,但还是拿出了钱夹,冯晓瑞示意我等一会,就去开了门。

“大婶……”只喊了这么一句,冯晓瑞就没了声,更像是看到什么震撼东西,整个人傻住了。

“谁啊?”等我一会我忍不住问。

一道高大的人影拨开了冯晓瑞,看到那人的脸时,我的饭碗咣的一声掉了下去,然后转了一个圈,整碗饭都扣在了地板上。

“冥……”

“乔安安,你忘了我昨晚的话,现在,拿你的衣服,马上下楼。”冥亦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冯晓瑞,希望她能说点什么,让我有一个想对策的机会,很快我就发现她帮不上我,因为后者正用一种陌生,不解,以及含有嫉妒的目光看着我。

“你在等着我帮你拿?”冥亦宸淡淡开口,语气中竟有一股君王般的威势。

我没敢看他的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来说:“不用。”然后直挺挺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样行李箱里装衣服。

我听到冯晓瑞问冥亦宸,“冥总您怎么来了,你和安安是……”

“冥总,您吃饭了吗,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

“冥总,你喝水不,我给你到……”

不管冯晓瑞怎么问,冥亦宸都没有回答。

冯晓瑞都快疯了吧,不管她怎么想我,我都不愿意让她继续尴尬下去,匆匆拿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小瑞,我先走了,晚点我给你打电话。”费力的把箱子拖到门口,我回头瞅了一眼冯晓瑞,然后拽着箱子下楼。

几秒钟后,房门关闭,背后响起了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我知道是冥亦宸。

该死的男人,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娇小的女人拉着一个大箱子,不来帮忙,把他的近亲慰问了一遍,我坐上了他的车。

冥亦宸也不说话,就冷着脸开车,把我送到他家,人居然掉头走了。

在空荡荡的客厅站了好半天,我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在楼下找了间空房安置衣物,接着便揣测起冥亦宸。

这家伙到底抽的什么疯,无声的折磨?如果他不是龙泽企业的总裁,我甚至会怀疑他有点精分。

沉稳,霸道,还有几分小孩子般的不讲理。

这三种不同的气质真的可以出现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吗?

最重要的是,今日以后,他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折磨我?

因为一直琢磨着冥亦宸会拿我怎么办,当晚我失了眠,直到天快亮了才眯了一小会儿。

冥亦宸一直都没有回来,或许因为我睡的太晚的原因,也没见到那个男鬼。

再见到冥亦宸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表面上他依旧精神抖擞,我却在那双锋锐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疲惫。

之后的日子都是那样,冥亦宸把我送到家,人就走了,连续过了十几天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冷战的情侣那样。

不过出现在我们俩的身上,却让我觉得好笑,因为我们既不是情侣,也不是朋友。

一个月后,我又像往常一样下了班,进电梯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冥亦宸的信息,他说今晚有事,让我自己回去。

我呼了口气,不由一阵轻松,对我来说每次坐他的车根本就不是享受,而是一种酷刑,总算老天开眼,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

哼着歌出了电梯,对于别人的怪异眼神我通通选择了无视。

这段日子我听过不少版本关于我和冥亦宸的传言,开始可能有点受不了,听多了,也就渐渐麻木了。

快到四楼的时候我给冯晓瑞发了一个信息,想约她一起吃个饭,她很快就回了我,说自己请假去参加葬礼了,得明天才能回来。

我嘀咕了一声,太巧了,就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