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合欢,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都是那么狡猾奸诈,我们不凑在一块实在天理难容。”听到他这话,我立刻黑脸,他怎能这般说话?谁狡猾奸诈了?但不得不说,在做生意方面,我们十分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怎么做,对方心里想着什么,很多时候,两人的看法惊人的相似。

公孙家与秦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横跨了好几个国家,随着战事的吃紧,两人转手的东西越来越多,刚开始铺子,慢慢到住宅,土地,再下来是自己珍藏的古董玉石,原属于我楚家的店铺也纷纷出手了,凡是我楚家的店铺,我一个都不放过,这曾经是我爹的心血,这曾经是我败光的东西,如此重新回到我的手上了。

看来这次他们两家是倾尽所有了,但西凌的军队没有因为他们的付出,而变得勇猛善战,反倒输得更厉害,有点兵败如山倒的感觉,整个西凌都变得人心惶惶,亡国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但公孙宇总是很肯定地告诉我,西凌绝对不会亡国,我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肯定。

“楚合欢,你不是被秦剑骗光钱财了吗?你从哪里得那么多银两?”公孙宇狐疑地看着我,每次钱长鸣命人送钱票过来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问,不得不说,这两家的产业真的很庞大,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但我发现公孙宇不仅仅是人手足,就是钱票也够厚,这家伙的钱从哪里来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但就在我俩瓜分的差不多的时候,两家的铺子、土地一下子涨价了,公孙宇派人查探,很快有消息传来,原来有两股势力介入,开始跟我们抢生意,竞争大了,价钱自然高了。

“知道谁跟我们抢生意吗?”我说。

“这天下还有谁有这实力?不用查都能想得出来,不过你有那么多银两,真是让我大大的意外,楚合欢,你不会铤而走险,做些危险的勾当吧?”公孙宇问我,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贩卖私盐的确是杀头的活,但我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既然价格抬得那么高,我们放弃,还是跟他们抢?”我问。

“这钱是挣不完的,要留点给别人,要不天怨人怒,这做人凡事要留一线。”乍一听他这话,我还觉得这家伙的胸襟还真不错,但他突然又加了一句其实是我没银两了,弄得我哭笑不得。

其实我也已经没有银两了,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如今手上多了那么多铺子,要好好想想怎么管理才好。

“我这段时间的表现怎样?”公孙宇凑了过来,俊脸含春,目光勾魂般朝我看来。

“表现得很好,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我真心实意地说。

“既然表现那么好,有没奖赏?我就要一个吻。”这家伙又来勾引我了,这段时间这些戏码他上演了不少,但都被我严词拒绝了,正好那会两人每天都很忙,忙的时候甚至连饭都没有时间吃,所以他整体还算得上安分。

但如今闲下来,又开始来了,弄得我一整天都不得安生,但这些年的经历告诉我,男人不能随便招惹,不是自己的绝对不能碰。

“反正这段时间,我们都没什么事情干,我带你出去玩玩。”公孙宇兴致勃勃地说,这些年虽然去的地方很多,但都匆匆而过,倒真的好久没去玩过了,好久没有像今天那般轻松了。

“嗯,也好。”我动心了,于是点了点头,公孙宇见我答应,眸子散发出异样的神采。

第二天我们秘密从当地最有名的妓院桃花坞出来,去看了有三百年历史的古塔,塔的旁边还有一个古寺,听说这里求签特别灵验,而那些僧人都是得道高僧,从古塔下来,公孙宇硬拽着我去古寺求姻缘签,我死活不去,我这一世已经无姻缘,求来何用?

但这家伙犟得很,我不去,他就死拽着我往庙里拖,引来目光无数,我的脸皮终于挂不住了,答应前去,这家伙才肯松开手。

这寺庙香火鼎盛,香客也很多,还没靠近,心就变得宁静起来,这庙果然有仙气,公孙宇跪地求签,那样子虔诚得让人不好意思笑他。

这家伙摇了好久好久,都没摇出一支签,弄得我差点想跑上去帮他摇了,签落地之后,有一个得道高僧走了过来,拿起我的签文念了起来:“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常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念完高僧双手合十叹息了一声,说这是下下签,有缘而无份,公孙宇听完,倒很高兴,他说这签说的是我跟秦剑有缘无份,情缘早断,他还真能说。

“那我的呢?”听完我的,公孙宇紧张兮兮地看着高僧,那专注认真的样子真让人发笑。

“情缘愁煞人!岂是命运来捉弄?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当听到情缘愁煞人的时候,这家伙那脸黑得可怕,但听到后面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那脸笑得像一朵花,二话没说,就掏了一张大银票给这高僧,这高僧看得眼都直了,于是将一支明明是下等签的签文,说成绝世好签。

我听的冒了汗,但公孙宇却听深信不疑,说他愁煞人的情缘已经过去,如今与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说这话时俊脸染上桃花,看我的眼神勾魂至极,让我一阵发寒。

我说这签不足信,他却说十分灵验,一路下去,不知道拿签文看来多少次,欢喜得很,有时还边看变笑,傻得很。

离开古庙,发现还很早,他说前面还有一座很出名的山,他路过很多次,但都没有爬过,今天无论怎么样,都要登上高山,问我想不想去,看到他兴致那么高,我也不好扫他的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