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苏毅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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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柔扛着浆糊似的脑袋忙起来整理衣衫,没一下却又歪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景柔,你醒醒,赶紧醒醒。”
苏毅略带无奈的摇了景柔几下,可是景柔的脸颊却仍旧烫得厉害,让人根本就不敢靠近的,仿佛中了某种毒药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甜蜜的氛围,景柔满是创伤的心口此时仿佛被蜜团团包住,一切都被粉饰得如同少女甜蜜的梦,任是谁都会忍不住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窗外一缕冷风吹进,直击景柔的太阳穴,并没有让她觉得稍微清醒一点。
“我这是在干嘛呢?我怎么躺下了,我不是应该在做生意吗?”
景柔再一看,眼前只有一个孩子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雪阳,姐姐怎么了。”景柔拉着雪阳的手,接着又用那只手揉揉眼睛。
“那位哥哥呢?”
雪阳将头扭过去,再看看窗外,景柔便立马明白,苏毅已经又从窗外跳了出去。
“雪阳,你自己去睡吧。”景柔说完便将整个身子都安放在床上,再也不想管事。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景柔又被人给摇醒了,苏雪阳还在这里,摇人的是苏毅,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煎好一碗药来。
一勺药被十分细心的送至景柔口中,她忍着酸涩勉强喝下几口。
“景柔,你和我一起走吧,皇上派来的捕快已经找来了,若再不离开这里,我很有可能会被抓住,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赶紧走吧,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让你来保护我,这是我自己的店,我一定要守着这家铺子,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离开的,我热爱这里,并且想要一直都待在着里。”
“景柔,不行,我得赶紧带你走,你必须要和我一起走,你在这里,他们也一定会查到你的真实身份。”
景柔将苏毅的胳膊给挣扎开:“若你不说,又有谁会认识我一个魏城门口卖茶的,人人只当我是荒蛮地里的荒蛮人而已。”
“景柔,你就听我一次,和我一起走吧,若我自己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正说着,一个黑影一下子又翻进进来,仍是从苏毅翻进窗的位置进来的,还未等黑影落定,苏毅一下子移步将一掌给打出去却被黑衣人侥幸给闪开。
“大胆钦犯,还不赶紧投降,若你再顽于抵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景柔心头一凉,果然来的是捕快,自己这家店看来就要大难临头了,只要苏毅出现在这里,捕快就不可能不查查景柔的底细。
喝过一碗汤药,景柔已经变得十分清醒,在自己右手边恰好就有一个椭圆形瓷瓶,那是距离景柔最近的武器。
苏毅的武功并不低,但对付起这个人来也显得稍微有些吃力,两个人虽然都是以快制快,可是却紧紧缠斗在一起,谁也伤不了谁,谁也没有办法脱身。
景柔当机立断,将那个瓷瓶用力朝捕快后背砸去,她记得回颜曾经说过,用力击打别人后背可以导致短暂的昏迷,但绝对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那捕快果然立马就晕了,可是苏毅的掌势却仍旧穷追不舍的向捕快袭来,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苏毅住手。”
那掌在接近捕快头部的时候终于止住。
景柔十分失望的看着苏毅:“他都已经晕了,为什么你还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你的心怎么就学不会半点的怜悯呢?”
“景柔,你误会我了。”苏毅十分紧张的解释着,表情也变得十分扭曲。
“若我们不取了他的性命,他便会取了我的性命,只有将他杀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苏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人,我只是个女子,没有你们那些男人的政治手腕,我只想依照自己的本心,开一间茶馆,没事就帮助一下别人,这个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要他的性命。”
苏毅带着被打晕了的捕快就那样走了,留下景柔和目睹一切发生的雪阳呆呆的坐在床上。
“没事的,雪阳,睡觉吧。”景柔安慰着雪阳睡觉,可是自己却再也睡不着觉。
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个晚上,所有一切都被掩埋在下面,没有半天痕迹,就算杀人也会被掩埋的干干净净的,不露半点痕迹。
“到了第二天一切都应该会恢复正常了吧,到时候谁也不会知道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景柔已经没有心思在睡觉,苏毅会如何处置那个被带走了的捕快成了他她心中的一根刺,刺得她再无半点睡意。
“事情总算解决了,从今以后,我就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我再也不用担心,夜半会有捕快再提起朴刀来追我。”苏毅在幽林中自言对着雪花说到。
次日景柔睡到很晚才起来,她的头仍旧疼得不行。
“景柔妹妹。”
叶二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景柔已经不仅仅是厌烦,而是厌恶,这个女人昨日明明被自己给迷晕了,没有想到居然会恢复得这样快,简直是神速。
“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景柔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只管做着自己的事情,理也不理叶二娘
“妹妹。”叶二娘用自己最亲切的语调叫着景柔,似乎恨不得要将景柔含在自己嘴里一样。
叶二娘一句话还未说完,景柔一盆子水就已经全部都倒了出去,直接泼到叶二娘的身上,丝毫不带半点犹豫。
“你,你这个小贱人,居然将水全都泼到我的身上。”
叶二娘憋了满肚子的话,正愁没有地方骂,景柔的这一盆水将她的怒气激发到极致,可是叶二娘转念一想,她来这里的目的的是为了看看孩子,随即态度立马一变,又挂起自己的笑脸。
景柔对叶二娘的这一套早就已经见怪不怪,懒得再理,过了一会儿,叶二娘在这里也寻不到什么兴致,于是自己走了,留下一个小丫头还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