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裴泽家的书房里,挤挤挨挨的又围了一群人。没走的庄南卿和又赶来的庄正霖坐在正中,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面前的一群小伙子低头站着,旁边还有赶来的几位家长。那些人当中最明显的,就是钟临霆了。

曾媛珠给丈夫使了个眼色,钟颐会意,过去一脚踹在钟临霆的后膝盖,“还不快给你伯父们赔礼,就知道闯祸!”

一声闷响后钟临霆的膝盖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地上,曾媛珠惊讶的张大嘴,然后愤恨的看了丈夫一眼,她只是让他做做样子,这人竟然对自己儿子下脚这么重!

看到妻子的目光钟颐后背一寒,但这个时候已经收不回来了,沉声道:“说啊!”

“对不起伯父,都是我的错,是我出的主意……”钟临霆忙说。

其他的几个人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毕竟钟临霆已经仗义地背了锅。

庄正霖扶住额头别过脸去,对他来说南茗晚被送去医院还不是最糟的,而是大家这下都知道了,新郎庄裴泽新婚之夜竟然不在新房里。

庄裴泽这时从外面赶了回来,看见房内的场景还在反应,庄正霖就突然一声暴喝:“你也跪下!”

庄裴泽忙跪了,两个跪地的人低头互望一眼,又默默别开脸。

“这件事,原不原谅还要看南家。”庄南卿悠悠的说了一句,大家都沉默了。

人都散去了,书房里最后只剩下庄裴泽和钟临霆在跪着,一个是新婚之夜抛下新娘不知去处,一个是闹洞房把嫂子吓晕了过去。

两人都觉得对方才罪大恶极。

“你今晚要是在,我绝不能把南茗晚吓成那样!”钟临霆恨恨地说,他觉得一切失控都是因为庄裴泽。

庄裴泽则阴阴的看了钟临霆一眼,要不是他,谁知道自己在不在。

“对了,你不好好洞房去哪儿了?”钟临霆突然想起来问。

庄裴泽没理他,钟临霆便警惕的眯起眼,“你是不是去找静静了?”

庄裴泽仿佛一尊跪着的石像纹丝不动。钟临霆摸了摸身上,可是手机混乱中不知丢哪儿去了。

“你带手机没?”钟临霆问。

庄裴泽还是不吭声,钟临霆就去扯他的衣袋,庄裴泽把他推到一边,两人终于打了起来。

“你少给我惦记静儿!”庄裴泽冲着钟临霆的下巴狠狠的挥了一拳。

“你他妈的少不要脸,你都结婚了!”钟临霆一个反压,手肘撞在庄裴泽胸膛上。

“谁也没有你不要脸,静儿她不会喜欢你的!”

“她更不会喜欢有妇之夫,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呃!”

庄裴泽又骑到了钟临霆身上,狠狠的抹了下嘴角的血迹,“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嗯?傻包。”

钟临霆小时候脸有些婴儿肥,最痛恨庄裴泽这么叫他。

突然拳挥在庄裴泽脸上,翻身起来揍他,“你叫谁傻包?你他妈还以为是小时候!”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等有人发现动静不对进来拉开时,他们已经都不成了样子,鼻青脸肿,衣服也撕坏了。几家大人刚从医院回来,知道南茗晚醒了而且没有告状,正暗自侥幸,就看见两人这样子。最受刺激的是曾媛珠,她张了半天嘴都不知道该先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