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良少年 VS 学渣少女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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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日子,比较起高中,显然要更忙碌得多。特别是温阮,她凭借着过目不忘的阅读能力,成为了余振中老教授最年轻的研究生。余振中老教授,是国内负责词典编纂和改错的大家。
十二月的天,是真的冷啊。
庄阅在教授办公室门口等啊等啊,就是不见温阮出来。这个骗子,她明明给自己发短信五分钟之内就出来的。他看了看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再迟一点,估计就赶不及最早的一班飞机了。
“温阮,你先回去吧。”余老教授开了口。他已经好几次看到温阮看表了。词典编纂,最要紧的就是细心加耐心。
“教授,我…”温阮想要解释的。她今天是真的有急事。
她要回去参加她妈妈的婚礼,庄阅是她的男伴。而且事先她也是和教授说好了的。但教授一心扑在词典编纂工作上,或许忽略了。
况且,事实上,他们今天核对的词典内容已经够多了,可以说已经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温阮这孩子,过目不忘,过目成诵,这是她的天赋。但到底年纪轻,还需要多历练历练。
“你去吧,忙完了事情再回来。”教授戴着老花镜,继续工作起来。
温阮看了看表,时间的确来不及了。“那教授,我先走了。您也注意休息。”她默默把“教授,今天是周日”这句话咽下了肚。对于一个热爱词典编纂工作的老教授来说,每天都是工作日。
温阮穿上了外套,迅速奔出了工作室。
门外等着的庄阅一见她出来,拉着她就开跑。
出租车司机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他们两人坐车直奔机场,应该是不会错过的。
星才中学。
今天的星才中学,校门口摆放上了各式各样的新鲜花篮,教学楼上方挂满了各种形状的彩色气球。门口停放着各色的车辆。
校董事周清,刚在众人的见证下,完成了对新娘的誓约,现正搂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对今天来的宾客一一敬酒。
温母穿的是中国传统的婚服,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更彰显出她的古典美。来宾们没有不夸新娘子有气质的。
在女儿读书的学校举办婚礼,一直是温母的愿望。今天,她终于实现了。应该很开心才是,然而,温母却一直心不在焉。她打电话给温阮,一直是无法接通。她说过要来参加她的婚礼的,怎么可以失约。
宾客们移步去了国际大酒店,去欣赏歌舞,接着晚上的时候还有宴会。
温母笑着拒绝了周清的提议——去酒店里休息着等。她还是要在学校里等女儿。她和她说好了的。
温阮和庄阅两人一下机场,又迅速打的回到了星才中学,却看到工人们正在收拾花篮。
温阮拿出电话,看到未接的十几个电话,全是妈妈打来的,心瞬间慌了。
“温阮,去酒店,大爷说了,周清在国际酒店还要举办宴会。”庄阅拉着温阮的手又要往酒店跑。
温阮挣脱了庄阅的手,怎么回事儿,电话就是没人接。
“去,去操场。”妈妈说过她在操场等她的。温阮迅速跑去了操场。
温母在台上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这衣服吧,美则美矣,就是不太保暖。快把她冻感冒了。温阮这孩子给她打电话了,应该快来了。她也得让她知道知道电话没人接的滋味。
温阮看到环膝抱着的女人的瞬间,眼圈就红了。她到底还是来迟了,没能赶得及。
“妈~”她低低唤了一声。
女人转过头来,看到穿着男士外套的女儿,眼眶中的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这是她的女儿啊。
她怎么会不爱她。
她对她所有的避而不见,都是为了逼着她独立。
温母年轻的时候,是他们当地的一枝花,人送外号小甜椒。人长得甜,性格火辣。
就在当地的一众适龄青年都在猜测小甜椒最后会便宜了谁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是,小甜椒和外地来的老师私奔了。
外地老师的名字叫做温度初,是小甜椒从小就羡慕佩服的读书人。两人回到了温度初的家乡,立刻就领证结婚了。温母想到婚后的生活,那时候苦是苦了点,但也是真的幸福。
温度初很争气,很快就找到了新工作,是给县里的领导开车。后来县里的领导往上走了,他也被调着走了。再后来,他就成了领导身边的人。他读过书,有文化,又懂人情世故,但性格沉稳,不多说话。这都是领导欣赏他的地方。
温度初的领导官越来越大,温度初的官也做得越来越大。同时,他也越来越忙。
温母生温阮的时候,得了产后抑郁症,成天心情低落得不行。后来去看了心理医生,调节好了许多。但时不时地,她也会打个电话给他,秘书总说他还在忙。
她当初是为了爱情私奔的。可谁知道,会是这样的日子啊。她熬啊熬,等到温阮十四五岁的时候,终于熬不下去了。她提出了离婚,要求只有一个,带走女儿。温度初没有同意。他那时候,正在事业上升期。
再后来,她就闹,可着劲儿的闹,直闹得温度初心烦,闹得他不敢回家。当然,后来他也不回家了。
家里,就剩了她和女儿。女儿上学的时候,家里就只有她。
聊完往事,也喝完了一瓶红酒,温母醉意熏熏搂住了自己的女儿,她的女儿可真好看,眉眼像极了自己,但神情气度却和她爸爸一个样。
“妈,新爸爸对你好吗?”温阮把临到口的“那个男人”改成了新爸爸。
“好。怎么不好。会在冬天给我暖脚,会在夏天给我煮面条。我说东,他不往西。我说西,他也不敢往东。”
温母对周清是真的很满意。
周清是二婚,几年前,前妻因为癌症过世了,为给前妻化疗,花光了积攒下来的钱财,平时开的还是学校的车。况且,他知道疼人。
她和温度初离婚,什么都缺,唯独就不缺钱。
“好,那这样就好。”温阮拍了拍自己母亲的背。她好像是有点喝多了。
“阮阮,你当初怨不怨爸爸和妈妈?”借着醉意,温母终于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