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贺君轩掌嘴一口咬在了一个奴仆的手臂上,因为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单凭力量的话是绝对打不过几个壮汉的,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挣脱他们的束缚。

“草,这小兔崽子属狗的啊,咬人都这么痛!”奴仆看着自己的手臂,而后狠狠的将贺君轩甩开而去,撞在一旁的灶台上,再看自己的胳膊,已然是满手的血痕。

“废物,八岁小孩都对付不了,赶紧给我上,你们把他抓住,我要亲手把他的牙齿一颗颗敲掉!”贺君玉冷笑道。

“是是是!”

奴仆们呈现包围的趋势围拢上去,将贺君轩牢牢的围住,而后慢慢的包夹,就是唯恐贺君轩逃掉。

“小畜生,这下子你没地方可跑了吧!”奴仆冷笑着上前,希望以此给贺君轩带来心理上的压力,毕竟贺君轩只不过是八岁小孩罢了,绝对会被吓哭的。

事实也证明,贺君轩开始恐慌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之前的那个奴仆摔散架了,他不断的后退着,面对着众人的包围他心中生起了一抹无能为力!

“啪。”

他撞在灶台上,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但是就在这时候,他的右手触摸到了一个锋利的物品,是剪刀!

这是灶台上下人做饭时留下来的剪刀,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攥着这把剪刀,这个是他目前唯一可以用来防身的工具了,如果善加利用,或许可以打退这些奴仆!

“轩儿,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能被他们给欺负了!”这是他母亲对他说过的原话,如今这话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他的眼神也越发的坚定起来。

“小畜生,你给我去死吧!”

那强壮的奴仆伸出手直接抓向贺君轩的衣领,想要将他抓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候贺君轩突然出手,攥紧剪刀就朝着那奴仆的手臂狠狠的扎去!

“噗呲!”

剪刀很轻易的扎破奴仆的手臂,由于他向黄老学过医术的原因,对于人体的经脉掌握颇深,这一扎直接扎破了他手上的血管,滚烫的鲜血长流,甚至溅到了他的稚嫩的小脸上。

可是这个时候并不是害怕的时候,他没时间害怕,而是选择朝着贺君玉的方向奔袭而去。

从小他就学过“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现阶段将贺君玉控制住,那他必然可以获得喘息的机会,也可以以贺君玉来要挟这些奴仆,令他们放手!

贺君玉见到满脸泥垢的贺君轩朝着他扑来,脸上满是惧意,尤其是贺君轩方才还沾染了鲜血,如今看过去,他就像是一个杀人魔头一般,直接把贺君玉吓傻了!

“救命啊,你们这帮饭桶!”他急忙呼救,可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贺君轩已经将他控制住,手上的剪刀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让他们都停下,否则的话我第一个杀了你!”贺君轩冷冷的威胁到,他的小脸满是冰冷的神色,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处于天真烂漫时期的孩子。

“弟弟,你别激动,我就是找你玩玩而已,你不需要这么当真的,听哥哥的话,你把剪刀放下,哥哥绝不再为难你!”贺君玉吓得脸色惨白,强行平复内心的恐惧,想要哄骗贺君轩放下手中的剪刀。

然而贺君轩却恍若未闻一般,反而将剪刀握的更紧了,再度朝前递了递,贺君玉的脖子上都被扎破出血,这下子贺君玉总算是老实了,明白了贺君轩不是在闹着玩的,而是真的会出手杀人!

他心中暗恨不已,早知道就早些将贺君轩铲除,不戏耍他了,但是那时候他哪里会知道贺君轩这么生猛,这么多大汉居然都制服不了他,就连自己都被他控制住。

“我叫你让他们停下!”贺君轩冰冷的说道。

“停下,停下,你们没听见吗?”

贺君玉怒斥道:“还不停手,你们难道想让我死吗,一帮废物,饭桶!!!”

听到贺君玉如此怒斥,这帮原本还不愿意停手的奴仆们总算不再虎视眈眈的看着贺君轩了,而且还往后退了数步,给贺君轩一个足够的安全距离。

贺君玉强行挤出笑容,道:“怎么样弟弟,他们都已经听我的吩咐后退了,你也可以放过我了吧,就把刀离得稍微远一点,哥哥害怕你失手。”

贺君轩没有理会他,他是绝对不会再相信贺君玉这样的小人的,于是他冷冷的问道:“我妈妈她真的死了吗?”

“真的,我亲眼见到奶奶派人将她下葬的,这还能有假?”贺君玉一口咬定,突然又说道:“不过我又听下葬的人说,压根就没有见到你妈妈的尸体,所谓的下葬也只是放入些日常的生活用品罢了。”

“所以说,我妈妈没有死?”贺君轩脸色一喜,紧紧的拽住贺君玉的衣领,双眼中又有了新的色彩!

妈妈曾经说过,她只不过是暂时的离开罢了,过段时间她一定会再回来见我的,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然后与妈妈相见!

贺君轩心底这样想着,可是就在这时候柴房的房门被推开,大门口处站着的正是贺君轩的姑姑,贺忆柳!

“姑姑!”贺君轩惊喜的叫到,而后放开贺君玉,朝着贺忆柳的方向跑去,然而贺忆柳却没有抱他,而是侧过身子,将大门口让出来。

只见在家仆的簇拥下,贺家老太君缓缓的走来,见到贺君轩满脸的泥垢以及伤痕,非但没有半分的心疼,反而抬起拐杖一把将贺君轩给砸飞,而后满脸心疼的抱住贺君玉。

看着贺君玉脖子上的伤口,她是越看越心疼,心里只觉得要滴血一般,在她看来这贺君玉可是他们贺家的希望啊,如今他居然被人用剪刀抵住脖子,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你这个小畜生,你妈死了你还不安心,还想要害死我的孙子,简直是罪不可赦!”贺家老太君满脸的愤怒,吆喝着周围的奴仆将贺君轩抓住。

“妈,你忘了萧雨珊当初的话了吗,你要是伤他恐怕会出大事的啊,到时候整个贺家都不一定能平息她的怒火!”贺忆柳阻拦道。

贺家老太君似乎是心有余悸,而后冷哼道:“她在吓唬谁呢,真当我们贺家就无人?还对付不了她们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家族?”

她嘴硬的强撑着,但是眼神已然示意周围的奴仆们让开,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的不想得罪萧雨珊的家族。

“她虽然现在不在,但是不代表哪一天她就不会回来,我看啊倒不如将这贺君轩交给黄老教育,反正他之前也和黄老学习过。”贺忆柳提议道。

“也罢。”贺家老太君满脸心疼的将贺君玉带走,而贺君轩也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本以为能安心的向黄老学习,没想到的是,贺君玉又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奴仆院中。

先前被贺君轩割破手臂的奴仆已然包扎好,除了失血过多以外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天就能彻底恢复,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时候贺君玉找上门。

“少爷,您快坐!”奴仆见状当即招呼道:“少爷您怎么回来我们这种地方,您这高贵的身躯不适合来此啊。”

“无妨,我来看看你。”贺君玉望了一眼奴仆端出来的凳子,满脸的不屑压根就没有坐,他嫌脏了自己的衣服,这令奴仆在尴尬之余又觉得有些抬不起头,只得干笑。

“少爷,今日您来所谓何事,只要有什么地方需要小的帮忙的,小弟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奴仆信誓旦旦的说道。

“倒是有一事相求。”

“少爷但说无妨!”

贺君玉看着他满脸憨厚的模样,也就没有多犹豫,冷冷的说道:“我想请你为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