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鹫长老应该也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那双手掌变成的利爪有数尺长,爪尖的指甲在锁山环的绿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一看便知锋利异常。

尤其是那爪尖出,还吞吐着数尺雾蒙蒙的光芒,如同剑芒一般,鹫长老随即将这利爪朝着那兀自颤动不已的胃壁上狠狠地划拉上去。

只听的“嗤啦”一声,那厚实的胃壁上顿时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整个独角铁兽的腹内顿时天翻地覆一般,剧烈地震动起来,想必是那独角铁兽让鹫长老这一下子弄得腹痛,又开始狂怒起来!

鹫长老一招递出,已然是回到了风小天的身边,有些赧然地说道:“这独角铁兽还真的不愧为铁兽之命,老夫这全力一击,也只能是让它受些轻伤,想要破掉肚腹出去,只怕还是有些不易啊!”

白如玉则是纤手一伸,一对柳叶刀出现在掌心,然后手一挥,一对柳叶刀已然是激射而出,朝着那胃壁急速斩去,却是“嗤嗤”两声,也只是斩开两道浅浅的口子,根本无法破开!

白如玉收回柳叶刀,口中说道:“果然结实,小女子这对柳叶刀削铁如泥,却是半点也奈何不得这独角铁兽的胃壁,还是风宗主想办法吧!”

风小天见鹫长老和白如玉都是无功而返,自己也不敢说是有着百分百的把握,只是沉吟着说道:“在下也只能尽力试试,若不行的话,只好另觅他法了!”

说着,风小天召出草雉之剑来,磅礴的混沌仙气灌注进剑中,草雉之剑的剑尖顿时吞吐出丈余的剑芒,鹫长老离风小天不远,感觉到这草雉之剑的剑芒气息慑人,纵然不是冲着自己,皮肤也是一阵阵发寒,被砭得身上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连忙朝着风小天的身后避了避,心里暗自骇然,这剑气不是冲着自己便有这般的威势,若是朝着自己斩下,只怕自己高对方一个小境界,自己也无法安然接下来吧!

风小天自是不知道鹫长老心中所想,举起草雉之剑,身形倏地朝前冲去,手中草雉之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然后凌空飞起,悬浮在风小天的头顶之上,幻化出千万道灰色的剑影。

风小天竖起右手的食指中指,二指并在一起,然后猛地朝前一指,口中厉喝一声:“疾!”

随着风小天的厉喝,风小天头顶上的那千万道剑影顿时齐齐飞出,朝着前方独角铁兽的胃壁上激射而起,而且那千万道剑影并不是分散开的,而是指着那胃壁上的同一点上。

“噗嗤!”

“噗嗤!”

……

随着一阵“噗嗤”声响,接着又是“划拉”一声,那道厚厚的胃壁,终于被撕成了两半,淋漓的血液流淌而下。

“哈哈,成功了,风宗主果然神勇盖世啊!”鹫长老见状又惊又喜地哈哈大笑道,心里也是一阵自愧不如,对风小天是敬佩不已!

风小天见已然成功,自然是再接再厉,“万剑诀”连连使出,一路上“破关斩将”,将那独角铁兽的内脏搅得稀巴烂,变成了一堆堆的肉泥!

独角铁兽自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前吞进去的几个仙人至今还活着,而且在自己的肚腹中不断地捣鼓起来,将自己的肚子弄得是一片狼藉,可是独角铁兽虽然疼痛难忍,却是也毫无其他办法,只能是狂吼连连,在北冥中翻滚不休,搅得这一片海水波浪滔天,无数的妖兽都是不知道这只独角铁兽发什么神经,齐齐是望风而逃!

而风小天等三人在独角铁兽的肚腹中也是不好受,一会儿左右摇晃,一会儿上下颠倒,很难稳得住身形,那酸臭的胃液更是混杂着淋漓的鲜血残碎的内脏,在整个肚腹中到处翻飞,若非有锁山环和释迦塔保护,光是这一阵子的震荡,也够三人受的了!

风小天则是在竭力维持身形的同时,竭力地扩大战果,他如今体内的混沌仙气是磅礴无匹,“万剑诀”在他手里一遍遍地使出来,是毫不费力!

鹫长老和白如玉则是也不愿意闲着,齐齐使出自己最为强大的招式,极大地破坏着独角铁兽的肚腹,虽然不似风小天的“万剑诀”那般有杀伤力,倒也使得独角铁兽的肚腹更为狼藉不堪,整个独角铁兽的腹中,已然是被这三个人合力捣腾得不成样子了,这也是独角铁兽的实力强悍,一时半会还没事,不然的话,早已经是一命呜呼了!

终于,在风小天不知道第几次使出“万剑诀”的时候,那千万道剑影倏地撕破一大块独角铁兽的皮肤,飞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块撕破的皮肤处,却是透露出一丝儿的光亮来。

风小天顿时狂喜,大声招呼鹫长老和白如玉道:“鹫长老白堂主,我们有希望出去了!”

鹫长老和白如玉也看到了风小天的“杰作”,齐齐欣喜若狂,白如玉的两片柳叶刀更是朝着那透露着光亮的破口处激射而去,想要扩大战果,风小天的草雉之剑自然也不闲着,朝着那破口周围的皮肤上猛攻不已,很快,那个破口子便扩大到了半人高低,风小天几人甚至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外面的景物。

“这个口子够我们出去了,鹫长老白堂主,好似有些问题!”风小天停下草雉之剑,有些疑惑地说道。

“呃?什么问题?”鹫长老不解地问道。

“这独角铁兽是在北冥海底,这口子一开,应该有海水倒灌进来,缘何只是亮光啊?”风小天不解地分析道。

“哦?也是啊,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风宗主,白堂主,我们走!”鹫长老招呼了风小天和白如玉一声,率先身子一闪,如同闪电一般朝着那个破开的口子闪身而去。

风小天和白如玉自然不会怠慢,齐齐身形一展,紧紧跟在鹫长老的身后,一起朝着那个破口子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