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纪希然猛地叫嚷出声,同时,她手上的电击棒也扔了出去,直接就砸到了第三个人的身上。

噼里啪啦的电击声响起,那人双膝一软,但是还是勉强可以行动,转身就想逃。

陆子邵转身,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别动!”陆子邵冷声说:“否则杀了你!”

可是男人只是低低地笑了,声音阴沉,让人听起来很别扭:“杀了我?”

“如果只是被你杀了,这倒是好的,如果被他知道我被劫持了……”男人不由得打了个抖。

趁着陆子邵愣神之时就想逃,可是陆子邵直接一拳锤在他的肚子上:“别废话,说,许戚北在哪里?”

可是男人只是低低地笑着,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纪希然从房间里面歪歪扭扭地拍跑出来,还好,刚刚差一点陆子邵就要中招了。

“子邵……”纪希然来到他的身边,心有余悸地抱着他。

陆子邵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事了,我在,别害怕。”

纪希然看向下面这个低着头的男人,陆子邵立即就伸手将他的手给弄脱臼了,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伤害纪希然了。

“再问你一遍,戚北在哪里?”陆子邵的声音冷冷的,语气之中沾染了浓重的暴戾。

男人依旧低着头,纪希然觉得奇怪,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仓库里,李安安看着自己被挂断的陆子邵的电话,心中更是惊慌。

她刚才因为太过于担心所以失控了,她忘记了现在陆子邵处于危险之中,她刚才只想告诉他,让他赶紧回来。

可是她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该不会,他被狙击手击中了吧!

李安安这样想着,立即就给狙击手打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声音响起,她焦急地在仓库里面走来走去,忽然,她的心咯噔一下,电话被接通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发现了子邵哥?我和你说,纪希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不许动陆子邵!”

李安安说得很溜,好像这一句话说了很多次一样。

可是手机的那边一片沉默,李安安更是着急:“你怎么不会带,是不是已经击中他了!”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还是那阴冷的意味,李安安的寒毛瞬间立起来,她知道那是谁了。

“李安安,你的胆子,可真大啊……”男人轻声说着,看着地上躺着的许戚北,微微翘起一边嘴角。

“b,boss……”李安安惊恐地看了一边的张妈,然后立即就挂断电话。

全身都被遮挡在黑色风衣里的男人往许戚北的别墅看去,从这个角度,他正好能将许宅收入眼中。

真是个不错的狙击地点呢。

“哦?我们的狙击手怎么了?”男人轻声喃喃:“唉,一个一个的,真没用呢。”

他覆盖着白色手套的修长手指转动着一边的狙击枪,对焦,瞄准!

“没用的垃圾,就要,清理干净呢……”男人轻声说着,就在纪希然将狙击手的头给抬起来之时。

“砰!”子弹穿破玻璃,准确地钉入狙击手的太阳穴。

血溅了纪希然一脸,脑浆从狙击手脑袋上的血洞当中潺潺流出,混合着鲜红的鲜血,红的白的,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纪希然愣了一秒,然后立即就尖叫出声。

陆子邵扔下狙击手,抱着纪希然打了几个滚,藏到遮拦物后面,保证不会被狙击。

危险的气息萦绕着,又是砰砰砰的几声,玻璃碎裂,那好几枪都打在狙击手的脸上,直接就将那一颗脑袋给打爆。

纪希然听到声音看了一眼,直接就被狙击手那烂泥一样的脑袋给吓到,她将手塞到嘴里,狠狠地咬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她不能暴露他们的位置,否则就会引来那人的狙击!

狙击手的脸看不到之后,神秘男人又开着枪扫射了一遍。

陆子邵将纪希然抱在怀中,掏出手机给李海威打过电话去。

之前他过来的时候就有叫李海威,只是那个时候双方距离太远,而陆子邵又急着想要找到许戚北,所以才提前近来的。

如今,李海威的车刚刚停在许宅外,刚准备出来,陆子邵警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砰!”又是一声枪响,还好这车子是防弹的,否则刚刚那一枪就能爆头。

李海威赶紧卧倒,报警。

神秘男人将狙击枪的子弹给打完,然后理理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块百达翡丽,然后左手拖着许戚北的一只脚,右手拿着手枪,拖着他离开这里。

就算是下楼梯,他也冷漠地看着许戚北磕磕碰碰,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是怜悯。

警车呼啸而至,陆子邵死死抱着纪希然,一直在她的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

警车的鸣笛声让纪希然抬起头来,她的双眼张得大大的,一脸的血。

她一眼就看到了陆子邵手上的枪:“子邵,这个不能有,快处理掉!”

国内不能非法持有枪支,纪希然是知道的,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她被吓坏了,她还是首先就想到了他。

陆子邵温和一笑,说:“没事的,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纪希然听话地照办了,陆子邵将手上的枪擦掉指纹,然后塞到被爆头的狙击手手里。

因为那人是常年拿枪的,手上早就磨出老茧,如此自然不会有人怀疑那是他的枪。

“希然,好了。”陆子邵轻声说,看着她张开眼睛,又说:“不要回头,什么都不要看,只看着我,你的心里只有我。”

纪希然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之前看过去的那一眼她还记得,那是多恐怖的一幕啊!

她知道陆子邵这是在保护她,她控制着自己,只看他,只有他。

他用袖子擦掉她脸上的血迹,说:“希然,没事了,我们都会好好的。”

然后,他吻住了她。

不似昨夜的缠绵深吻,只是浅尝辄止,然后就将她拥入怀中,说:“希然,你听我说,现在警察正在上来,之后,他们会问话,你可以如实说,只是要将我拿枪的那一段忘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