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怎么也没想到,冷墨玄竟也有这么滑稽的一面。

杂技与练武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但其内门门道道还是有许多不同的。

而由冷墨玄将这些东西所演绎出,言清除了想笑便是想笑。

“王爷还真是聪慧,没见王爷学过就做得如此相像,令人刮目相看呐!”言清说着已扶腰朝他走去。

冷墨玄自是赶忙上前将她扶住,刚想将她扶至椅榻边上,她道,“走走,总是坐着也是难受。”

如今她身怀足已六月,许是冷墨玄养得太好的缘故,肚子显得比别人大些。

“从现在开始我可要多走动走动,吃食也要稍微控制些,免得胎儿太大难以生产。”言清道。

说到此冷墨玄认真点着头,已是将她的话记在心中,眉眼间不免也染上忧虑。

言清抬头笑望着,伸手抚上他的眉间,说道,“虽然怎么都好看,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老皱着。”

冷墨玄握着她的手一吻,扶着她缓缓走着。

出了玄清阁,花园廊下传来孩童咯咯笑声,乃是小修易与小越苍两人前后追逐着,其后自然是跟着无数之人护着。

言清笑着摇头道,“这样可是不好,跟太多人了。”

不仅会打扰到他们玩得尽兴,还会给小修易与小越苍造成不好的影响。

话音刚落,冷墨玄不过一个眼色,片刻功夫跟在两孩后面的多人就已退了下去,只留两名手脚利索的小厮。

院内池塘边上,冷墨玄为她建造了一处小屋,冬暖夏凉坐在其内观景甚好。

冷墨玄扶着她在花园内走了一圈,见她已有些累便让她到此处歇息。

言清坐下便叹道,“太不容易了,没想身姿如此灵巧的我也会有这么一天!”

前几个月她尚可行动自如,就这两月她眼见自己易累易出汗,夜间更是因为睡姿总是睡得不安稳。

春柳这骗子,说只是多了个球挂着罢了。

这哪是挂个球?

更可气的是她是大夫,还是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没想竟也相信了春柳的话!

“冷墨玄,我只生这一个!”言清看着冷墨玄认真道。

从前她总是推脱不愿生孩子,主要还是怕疼。

但是现在疼什么的对她而言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十月怀胎才是最不容易的。

脾气易暴以怒,关键是每次发完比脾气之后她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可是忍着不发火吧,她会将自己憋坏的。

“好。”冷墨玄点头道,看着她如今这副难受模样也是心疼不已。

言清抬头看着冷墨玄又笑,说道,“你这副神情是做什么?该不会是后悔让我怀这个孩子了吧?”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冷墨玄还真是点了点头。

有时候看着她夜间难以入睡,他心里是有着后悔之意。

言清微怔,继而拉着他的手倚靠在他怀中。

她什么话也没说看着花园内风景,她心里可是没有后悔怀他的孩子,可允许让她稍微唠叨两下。

......

又是一个月过去,言清时时刻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卸货来的要紧。

某日她在园内走着,惊讶道,“你说什么?言琅和白文昨晚是歇息在一处?”

言乾瞧着她这副欣喜不知该不该点头,他们昨晚喝醉了便歇在同房之内,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姐?有什么奇怪的吗?”

言清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有些无法自拔,被他这么一问倒是很不好意思。

言琅和白文走在一处,还真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很是登对!

两人都是温柔型男子,说起话来也是和和气气.....

“姐!”言乾见她久不言语傻傻笑着忙唤道,“姐姐是又在想什么不该想之事?”

“我...我什么都没想啊,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言清义正言辞道。

言乾表示不信,他乃是从小跟在姐姐身边长大的,姐姐想些什么他多少还是了解的。

言清死不承认,还正经教育了言乾一番。

言乾正处在不愿听教的年纪,言清才说了不到两句,他便敷衍着要去习武离开。

“反正我跟你说长博哥他快要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不陪我再走两圈?”

“不了,待会姐夫就要回来了,姐姐想必更愿意他陪着。”说完言乾便溜烟没了踪影。

言清不满哼了声,谁想要他陪?

昨天晚上他竟然...拒绝了她!

她是大夫,有人敢质疑她的话,就该打入冷宫不得翻身!

言乾走后,身侧春柳问道,“王妃昨晚是和王爷闹不愉快了?”

“没有。”言清晃着双手道。

见她这般春柳深以为信两人是有气了,上前扶着她凑近道,“王妃,该不会是王爷他......”

春柳支支吾吾似很难开口。

言清不快道,“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多想。”

不说道冷墨玄这个人,她都快将昨晚的不愉快给忘记了。

昨晚她睡的不好,多半就是被冷墨玄给气的!

“没有的话,那王妃说起王爷就气的这是为何?”春柳继续问道,心中却将某些事笃定了些。

“想气就气不行吗?”言清看着别处说道。

总不能说她是因为那个才和冷墨玄生气的吧?

春柳也真是的,有时候其实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虽然她知道她是为了她好才问的。

“太过分了!王妃放心,待会等王爷回来春柳帮你骂他一顿!”春柳忽而气愤道。

言清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她自从怀孕之后生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之事,春柳今日为何如此气愤?

以她对春柳的了解,该不会是她又误会了些什么吧?

想着言清问道,“春柳,你敢骂王爷吗?”

“呃......我让越卫去!”

“越卫他敢吗?”

“不敢。”春柳道,“但我可以让越卫去和王爷好好说说,让他稍微忍忍。”

言清挑眉而望,她好像是知道春柳为何突然这般生气了。

只是这种事情就不必麻烦越卫了!

“春柳啊,我...我自己能处理好的。你也知道王爷的性子,要是越卫跟他说这种事,万一他觉得丢了脸面,惩罚越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