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将小白瓶中的东西仔细倒出,一瓶中乃是黑色粉末,而另外一瓶内是两粒红色药丸。

原来冷墨凌当真被他们下了毒,言渊在府上肯放心将人交到她的手中,是刚确定她绝对解不了此毒吗?

不管是黑色粉末还是红色药丸,这其中很明显的一种成分便是多服可致人发狂。

上次她让冷墨凌想些事情,而后他捂着头很疼的厉害,想必是发狂的前奏。

冷墨凌不惧怕她身上的药粉,力气也变得比从前要大得多,言渊对冷墨凌下毒到底是为什么?

“王妃,公主殿下有请。”

门外忽然传来嬷嬷的声音,言清脸上顿时不喜,冷君月又想干什么?

想着言清道,“知道了,嬷嬷先走吧。”

“好的,不过公主殿下不喜欢等别人,王妃还是快些吧。”

嬷嬷交代完便离去,言清听脚步声渐远努了努嘴,将黑色粉末与红色药丸收起。

谁又喜欢等别人?搞得自己多尊贵特殊似的!

言清极其不情愿打开房门正要去寻冷君月,发现嬷嬷不过是走远了些并未离去。

公主府上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为何一个个如此奇怪?

冷君月也是如此,现在连看着这个嬷嬷也是。

还未走近,那嬷嬷矮了矮身子道,“老奴忘记王妃识不得这些路,特意在此候着王妃。”

言清微怔忽而发笑,嬷嬷说的不错,这要是让她自己去找冷君月,那可完全就是凭运气了。

想到刚才她还那般想着这位嬷嬷,不免心虚了些。

“有劳嬷嬷了。”言清带着歉意道。

“王妃不必客气,刚才其实是老奴疏忽了,还好老奴记起来,否则公主殿下怕是要责骂老奴了。”嬷嬷淡道,其语间却完全没有那种卑下之感。

言清笑了笑道,“嬷嬷多虑了。”

冷君月才不会因为此事责骂与嬷嬷,但是指定会因为此事又将她从头到尾奚落。

想着言清叹了口气,其前领路的嬷嬷微微暼了她一眼,笑道,“其实公主很是喜欢王妃,王妃不必害怕。”

冷君月喜欢她!

这句话与太阳打西边出来有何区别?

嬷嬷似是感觉道她并不相信,又道,“公主殿下从小到大性格便是如此,但是公主她心肠却是好的。王妃别看公主看上去狠的,老奴在公主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她做过什么坏事。”

坏事?那她可要掂量掂量她口中坏事的标准是什么,不死人便就不算得坏事?

可惜着嬷嬷是冷君月的人,否则她定要好好与嬷嬷说上一番。

但未免冷君月找她麻烦,她还是闭嘴不言的好,毕竟她可是答应了冷墨玄要将人劝去肃城的。

“王妃要是花些心思去了解公主,王妃以后定是会喜欢上公主殿下的。”嬷嬷说道。

“嬷嬷说的有道理!”言清抿而笑道。

言清见到冷君月时,她依旧同上次一般在礼佛,嬷嬷将她带到此处便退了下去。

昨日冷君月出府,想要是见到言渊,也不知她和言渊说了些什么。

言清静静站在门外,双脚不停挪动着,想要看看冷君月是否已经睡了过去。

“在外面等着!”

言清刚挪着没多久,百年听到冷君月呵斥之声,一如从前。

她会喜欢冷君月才是怪,她又不是有受虐之症!

言清转身走出屋内,在外等了不久便看到冷君月手持佛珠走出,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好像她是隐形之人般。

冷君月如此态度她早便习惯,反正她也没想过冷君月能喜欢她。

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是冷墨玄又非是冷君月,她才不管冷君月态度露如何,又是何种之人!

“公主找我可是寻到方法送我出龙城了?”言清开口道。

话刚说完便见冷君月抬头暼了她一眼,眼中异样与之前不同。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她从冷君月眼中看出似乎是想杀了她?难道是因为昨日她说的那些话刺激到她?

那也不至于,她明明就说的很有道理的!

“昨日你不是说不需要本公主帮忙?怎么现在也好不知羞耻来求我?”冷君月道。

果然还是在记得昨日之仇,她还真是高估了冷君月的能力!

见此言清也不再忍着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走到她身边道,“求你?若是你当真能将我送出龙城那求也就求了,但是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到却让我求你,公主这未免说了大话!”

“大话?你难道以为本公主没这能力将你送出龙城?”

“难道不是吗?若是真能的话,公主自己怎么从未出过龙城?想来也是被困在龙城了吧?”言清笑道,“你口中说着是来救我,其实是想等冷墨玄来救我时能顺便将你一齐带走,对吗?”

“可笑!”才不过一两句,冷君月便拍桌而起,怒道,“谁敢困住本公主?”

言清后退着耸肩不以为然,说道,“言渊咯,还有当今皇上,对了还有皇后......这些人都能将公主困住!”

冷君月对此气恼不已,她冷君月才不会受到这些人的影响,更别说是将她困在龙城!

更何况就算言清说的是真的,那她也无需讨好她来求玄儿救自己出去,简直荒唐可笑!

冷君月正想破口大骂,忽而想到什么立在原处,缓了缓怒火重新坐下。

“幼稚!想要用此法激我离开龙城!”冷君月不屑笑道。

言清嘴角微抽,她才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单纯想要气气冷君月而已,为报当年苦苦相逼之仇!

若非她言清心理强悍,此时怕是早不知到何处落发为尼了!

“你爱去不去,本来冷墨玄是想让你去肃城,但是我一直便是反对,为此我还与他大吵了一架。公主难道不觉得奇怪,明明之前他派了那么多人想要接你去肃城,为何最近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呢?”

冷君月抬眼望着言清,冷笑道,“如此简单之事也就只有你会感到困扰不已,本公主很是清楚玄儿的意思!”

“哦?公主原来还是知道的!”言清故意反讽道,“那既然如此,言清就此告辞了,公主以后不用面对我这般讨厌之人,想来心中定是会舒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