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就在他快要放弃时,终于了白族人的踪迹,那便是云姬。

白丰本想询问云姬关于白族村的消息,可怎么也没想到云姬会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自那次在地牢中知道云姬身份之后,他便一直偷偷入宫守着云姬。

言清听完挠了挠脑袋,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她这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竟然还以为白叔是喜欢上......

“那白叔你干什么不直接和云姬说?”言清问道。

白丰转身背对着言清,扭捏着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不敢说,每每看着云姬那双眼睛,他心里头便越发觉得愧疚,这三十年对云姬的愧疚。

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但从德妃那处得知,云姬当年被捡到时,身上满是伤痕,奄奄一息,足足治疗了一年才清醒过来。

他不该打扰云姬现在的生活,万一他的出现引起她想到当年不好的回忆......

言清不知白叔心中的担忧,更不知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说道,“白叔,我觉得云姬要是知道了自己的亲爹还活着,她一定会开心的。”

刚说完,看到越卫轻轻摇着头,言清见白叔已经默然,便跟着越卫离开。

廊下,言清询问才得知白叔心中的忧虑,而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白叔总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瞒着云姬,然后默默守在她身边吧!我觉得我们应该旁敲侧击打探下云姬对她父亲的看法,然后在瞄准时机让两人见面。”

她看白叔也不是什么坏人,云姬那时候年龄还小,更不可能是坏人。

要是两人有误会,那更要及时解开才对。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王爷也说过等他得胜归来,希望白叔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不知王妃又何法子?”

言清一听越卫说到冷墨玄,刚才因为整治言珊的好心情瞬间消失,语气不善道,“我哪有什么办法,你们家王爷不是一向自诩临危不乱,做事有条有理吗?找他去呗!”

越卫闭上了嘴,王妃这心情怎么说变就变?

“这一个个的,德妃也是如此,白叔也是如此。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慕羽的母亲,一个不愿意认云姬,怎的都喜欢在暗处默默守候,现在难道都流行这一套吗?”

她就不喜欢,大家将自己的情意说出来多好?默默守着总有一方是痛苦的,何苦呢?

“王妃......”越卫忽然低声喊着,言清转头一看,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慕羽是什么时候在这的?他都听到了什么?她刚才说了什么?

看他这愤怒的模样,看起来应该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还未等两人相好措词,慕羽便已到了言清跟前,压着嗓音问道,“王妃姐姐刚才所说的是真的?”

司徒慕羽手里拿着的医书被紧紧搓着,好似要将医书撕裂。他刚才可是错觉,为何王妃姐姐好像说到了他的母亲?

“我......我刚才说什么了?”言清反问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刚才说漏了什么,好像是说道慕羽什么来着。

心里发着虚,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向司徒慕羽。

“王妃姐姐刚才可是提到了慕羽的母亲?”司徒慕羽冷静着,从嘴里一字一字蹦出话来。

言清瞬间望向了越卫,她刚才有说过这句话吗?

越卫轻轻点着头,他刚才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我......我是说也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要是能帮你找到你母亲就好了,呵呵呵......”

司徒慕羽默默闭上了眼睛,轻叹了口气说道,“所以王妃姐姐一开始收留我是因为德妃的原因?带我入宫谢谢墨希公主却突然去了德芸宫,是想让她看看我,对吗?一直对我这么好,只因为我是德妃的私生子?”

“不是!”言清立即否认。

“就是如此,否则你怎么会突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还愿意将医术传授于我?就连言乾弟弟你都不曾授予他医术!”司徒慕羽对着言清大声吼叫道。

幼时他常常被邻居小孩欺负,他问过嬷嬷为什么那些人不愿跟他玩,还要欺负他?嬷嬷说过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他也没这个道理要去对别人好。

他还以为王妃姐姐与嬷嬷口中所说的人不同,原来还是是如此!

司徒慕羽情绪逐渐激动,手中的医书早已被扔到了地上,言清上前触碰司徒慕羽的手臂,想要解释却被他一把推在了地上。

越卫上前扶起王妃,冷声道,“慕羽,作为一个男子,希望你能冷静点!”

司徒慕羽转身便跑开,他要怎么冷静,他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父母双亡。

如今才知道他有母亲,还是那宫中身份尊贵的德妃娘娘!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不能与自己的父母一起生活,为什么明明他就在眼前也不愿意认他?他当真就是如此让人感到耻辱的一人吗?

言清被摔的生疼,忙推着越卫让他去拦下司徒慕羽。

她这段日子是被什么附体了不成,怎么就没一件顺利的事情?

司桐慕羽还没跑出玄王府,便被越卫单手拎了回来,扔到了言清面前。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让我离开!”司徒慕羽挣扎喊道。

言清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从未可怜过你,也未曾是因为看在德妃的面子上才收留你的!”

“那是为什么,难道王妃姐姐是因为觉得与我有缘!”司徒慕羽讽刺道。

“对,就是这样。”

司桐慕羽将脸扭到了一侧,他才不相信她的话,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骗子!

“当初我收留你在玄王府,就是看在你是个孩子的份上,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你的母亲是德妃。后来云姬扮做刺客想要打探你的消息,我这才猜出德妃是你的母亲。关于你的事情,以及你父亲母亲的事情我确实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这于我收留你,传你医术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清看着司徒慕羽哭花的脸,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了冷墨希那日在牢房外哭着的场景,无奈道,“就像你所说的,要是我真的是看在这些的份上,那我更应该将医术传给言乾才对。授你医术是看在你的天分,而不是关系!言乾他喜欢练武,对医术没有天分也不喜欢,这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