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请南国公主!”冷君烨衣袖一挥,孙括便急急交代底下的小太监去了玄嫣阁。

作证!刚才他在柳芜宫门口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分明听见这女人在喊太子哥哥这四个字,他没有听错!

他倒要看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是如何能找出为自己撇清关系的证人!

“皇上,南国公主病重,皇上是否忘了?此时要是强行让南国公主下床,恐怕......”言珊低声说着,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御书房中的其余两人。

玄王与言清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太子哥哥曾说过皇上有意提拔玄王,看来这事是真的。

司马嫣病重在床,皇上是知道的。太子哥哥说的对,让司马嫣为她作证,更有说服力。

只是那司马嫣真的能给她作证?不知道太子哥哥与那司马嫣是什么关系。

冷君烨死死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女人,她倒是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病情!但这偏偏又是事实,他此时若让人强行将司马嫣带到御书房,这事情传到南国皇室耳中,又不知道他们想搞什么花样。

“摆驾玄嫣宫!”既然司马嫣无法行走,那去一趟玄嫣宫又何妨?

言清气愤于玄嫣宫这三个字,但此时她更在意的是言珊待会会有什么下场,不用皇上嘱托,便自行跟了上去。只是甩不掉身边之人,这点倒是让她气闷。

玄嫣宫的事情,等言珊的事情结束之后再与他算账!

“姐姐,刚才可真是在玄嫣宫么?”言清走到言珊身侧低声问道。

言珊抬眼不屑看了言清一眼,仿佛刚才在跪在地上低声下去的女子不是她一般,傲娇道,“当然,不过要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宫,那本宫也许就不在玄嫣宫了!”

虽然她确实不在玄嫣宫,但是言清为何此时出现在这里,她才不相信是因为巧合的原因,说不定是她让皇上今晚去柳芜宫的!

想到此处,言珊看着言清的眼里更多了敌意,言清知道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为何不直接向皇上说出?

不对,今晚她不就是让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一直在等的是证据!

“姐姐说的是,不过应该没人会冤枉姐姐。对了,不知姐姐的贴身宫女香冬,此刻怎不在姐姐身边?”言清笑道。

“你想怎么样!”言珊恨不得杀了言清,但此刻眼里有了些许慌乱。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吗?”言清面上很是平常,甚至还带了些许笑容,但那双眸之中却隐藏了寒冰利刃。

冷君烨已经走远,小太监也站在一边提醒着几人赶紧跟上。

言清对着言珊笑了笑,缓缓说道,“姐姐别担心,杀人之不过是偿命而已,而我呢,一定会让姐姐生不如死的!”

“言清!”

“姐姐该走了,皇上可是等着你解释今天晚上的事情呢。”言清走到前头,笑如罂*。

刚才还能强装镇定的言珊,此刻像是被人活生生剥开,将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护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她忘记了言珊这么一个可恶的女人,是她害死了外公,还逍遥法外,如今还想陷害于她!

要不是言清,她何须要与太子哥哥这般偷偷摸摸,此时她早就是太子妃了!

言清这女人,她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

黑夜本就是恐惧,今晚走在皇城之中的那一众人,周身散发着阴霾沉寂,更让夜晚蒙上了一层怖色。

然而,这时候对于言清来说,怕是这短时间她最为开心的时候。

待会皇上要是想下旨杀了这对狗男女,她可是要好好为两人求求情,留下这狗男女的性命!她可不想看到这两人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多没意思。

言清眉眼间终于舒展开来,然而冷墨玄看着她却始终皱眉不展。

在众人各怀鬼胎之中,很快便到了玄嫣宫,言清立在宫门之下,看着那烛火映衬下无比刺眼的三个字,心中自是一番嘲笑。

等回了玄王府,她还是将那牌匾摘下来的好,觉得恶心。

皇宫之中的宫殿她倒是去过几处,但玄嫣宫......

这些人还真是用心,这宫中的各处装扮,应该是按照南国的风格来的,明显与其他宫殿有巨大的差异。

“这是你让人装扮的?”言清随意问道。

“不是。”

“哦?是吗?那皇上也太不识趣了。你与南国公主从小一起长大,最是了解她的住所才是,皇上应该让你来的。”

“清儿......”

言清未等冷墨玄的回答,便急跟着一众人进了玄嫣殿。

冷墨玄黑了脸,他为什么要听父皇的话,刚才直接带着她离开不是更好?

这女人,要跟她说多少次,她才明白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玄嫣殿内,银奴身穿一身南国宫婢衣服从寝殿内走出,朝着冷君烨行了礼。

“皇上深夜到此,公主刚喝了药睡下,恐怕不能出来迎接圣驾,还请皇上......”

“朕有事想询问嫣公主,务必烦扰,委屈公主出来一趟。”冷君烨不容分说道。

“这......”

“皇上让你去请公主便去,难不成你想抗旨?”

银奴正纠结如何拒绝之时,司马简忽然从殿外踏入,斥责道。

司马简大步走到冷君烨面前,恭敬道,“南国无礼了,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冷君烨面无表情走向了座上,平时他可以与别人多寒暄几句,今日他实在是没这个心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听言珊的话,来求证司马嫣。在柳芜宫时,他分明听的一清二楚,就是那女人的声音和他那好儿子!

他大可直接将两人治罪,可心里却希望他是错的,或许说,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他错了!

言珊这个女人尚且不说,可那是太子!他从小培养宠爱的阳儿,他怎么敢相信阳儿会作出这种事情!

言清望向司马简的时候,正巧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不知为何,言清立马翻了白眼,走到了另一边。

司马简无辜可怜,想要让冷墨玄评评理,谁知那人视线只跟着自己的女人。

痴男怨女!

司马简摇了摇头,自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言珊本也想寻个位置坐下,谁想被冷君烨一声呵斥,跪在了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