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月果真是傻了不成?

今晚他忽然出现跟在她身后也非是偶然,只是因为言渊带人搅了明月钱庄,他们这其实是在逃亡。

刚出明月钱庄便看到冷墨凌驾着马车往城门口奔去很是异常,在城门下又见到她亮出令牌,这才一路跟了上来,顺便解决下她身后跟着的尾巴。

“那其他城的岂不是?”

“我已让人即刻通知各城撤离,他们会在言渊的人到时离开明月钱庄。”

言清长叹着,没想到冷君月这是来真的,她怎么会连冷墨玄也不顾了?难道还是除了司徒羽与袁心缘的事情之外还有别的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言清问道。

冷君月现在这般做法明显是和冷墨玄反目成仇,但是她看来冷墨玄并不想和冷君月成为仇敌。

纵使冷君月背叛了他,但他心里也没想过要放她不管。

冷墨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想要出入龙城不容易,我会找机会将姑姑带出来,听清儿的意见,将她绑回肃城。”

只是现在他们回肃城也是费力,只怕是没有多余之力能前往龙城劫人。

言清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着头,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

忽而她道,“对了,我们可以拿言珊去换公主,逼着言渊让他将公主交出来,如何?”

“不行,言渊知道我不可能对姑姑如何,现在姑姑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倒也是安全的,如此大动干戈去换人,反而是给了他把柄。”

言渊这人生性凉薄,此番言珊被他们所抓,要是能平安回去也就罢了,若是想要用言珊从他手中拿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难上加难。

言珊现在于他而言没什么大用,不过是碍于皇太后的身份暂且认了她这个女儿而已,否则四年前言珊就该死了。

马车在黑夜中以极快的速度奔走,而此时龙城丞相府内言渊生平难得发火砸起了东西。

这言珊真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冷君月将人送过去时他就该让人将言清带走,否则现在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所有的东西明明都只差了一步,明月钱庄都被他围得水泄不通,但还是被冷墨玄跑了!

言清又重新落回他的手中,结果又被她跑了!

本来计划好的一切,现在全都白费了心思!

那他辛辛苦苦跑到肃城去做什么?回来路程连月风餐露宿是做什么?还被那蛇咬了一口又是做什么?

“简直岂有此理!”言渊怒道。

毒人没了,人质没了,他现在拿什么去出征?

“丞相莫要生气,三王爷虽然被王妃带走了,但是这成为毒人的法子还在我们手上,我们大可再弄出一批毒人出来。”萧成和道。

言渊反身盯着他,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你是忘了冷墨凌是在和言清相处了几个时辰之后才变成真正的毒人,你可知言清是用了什么法子?”

萧成和跪在地上道,“其实我们并非要让所有的毒人都变成三王爷那般,反正我们是要让他们攻入肃城,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战场上以少胜多乃是极其个别之例,主要还是靠人数与谋略取胜。龙国上下这么多人口男丁,怎么说也比肃城还有其他五城要多的多,我们还是占着优势。”

话是这般说着不错,但是偏偏冷墨玄就总是以少胜多,他能怎么办?

同样都是他的女儿,言珊为何比不上言清半个指头?

人都到她手上,竟然还不到两个时辰便将人给弄没了,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既是这么说还不赶快去?”言渊怒道。

萧成和颤巍着应声退下,刚出院厅不久便在廊下遇见冷墨文。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冷墨文挥手让身侧嬷嬷退了下去,说道,“我有几句话与天相师说说。”

萧成和常来府上已不是秘密,冷墨文就算是站在此处与他说些什么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冷墨文见身侧之人都退了下去,急忙问道,“珊儿如何了?你想到什么方法可救珊儿?”

萧成和摇了摇头,言渊根本不打算救珊儿,他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冷墨玄也是知道言渊不会救言珊,这才想要与他商量。

珊儿毕竟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就看着她这么被言清抓走,那言清定然是会想尽办法折磨于她的珊儿的。

“萧成和,你一定要想办法去救珊儿。”冷墨文道,

“你放心,珊儿我会想办法去救的。只是你以后莫要在府上将我拦住,未免......”

“他不会在意这些的!”冷墨玄扭头眼里含着眼泪道。

自从他父王死了之后,她现在不过也是占着丞相府夫人的名头罢了,言渊现在哪里还会在意她什么?

她年轻时是和萧成和有过一段情不假,但是她成婚之后也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言渊之事。

可是现在,就算她和萧成和有了什么,他只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成和。”冷墨文突然喊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只想要珊儿好好出现在我面前,还有杀了言清为父王报仇。”

她本该被人尊崇的一生,因为言清回到相府之后都变了。

要是当初她的心再狠一些,在言清刚出生便将她弄死,现在她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萧成和抬头看了一眼便又迅速低头,小声道,“放心,珊儿我会去救,言清我也会帮你杀了她的。”

他说完这话便俯了俯离去,身后冷墨文望着他面无表情。

冷墨玄见他消失便转身去了院厅,言渊脸上已没有所谓的怒意,倒是十分悠闲坐在椅上喝着茶。

“刚才还听你在此处生气,现在怎么又不生气?是又想到什么好法子对付冷墨玄言清两人?”冷墨文说道,脸上也没有刚才担忧。

言渊抿了口茶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本相只是想到言清这女人命不久矣,忽心情大好。”

冷墨文不明望着言渊,问道,“什么意思?”

言渊将茶上热腾腾的气缓缓吹去,想着又是笑起。

他这还是那日突发奇想时让人在冷墨凌身上加了些东西,现在可总算是派上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