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心下害怕,她从未见过冷墨玄这副模样,让人胆颤。

昨天为了让郑昭傲喝酒,一不小心被他摸了手,但除此之外她真的没被占便宜。

“是真的,我真的没有被欺负。”

“哦?”冷墨玄缓缓牵起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触碰着,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冷墨玄,是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被占便宜呢?你不要生气。”这男人的气量,似乎有点小。

平时怎么没发现他是如此爱计较之人?言清想着,抽回了冷墨玄握着自己的手。

冷墨玄只对着她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什么话也没说。

言清愣愣的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背影,不由感到害怕。

冷墨玄该不会是要找郑昭傲算账去了吧?

那大可不必,如今那郑昭傲应该是个废人了,再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王妃,怎么办,王爷好像很生气!”春柳焦急道。

“我知道,我看的出来。”言清起身走到了门口,冷墨玄并不在门外,只有越卫一人站在院中。

“越卫,冷墨玄去哪了?”

越卫看了一眼西北方向,默不作声。

看王爷刚才出来的那副模样,今天肯定会有人倒霉的。

言清努着嘴巴走到了院中,坐在石凳上。

她要是会轻功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可以追上看看。

院外,一小厮小跑着进了玄清阁。

“王妃......”来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我不是说了,除非碰到生命危险,否则一切保持淡定的吗?”言清生气道。

这些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每次来禀告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偏偏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就不能学学她和冷墨玄两人?说好的仆随家主呢?

“王妃,君月公主回来了!”

“哦。”言清心不在焉回答道。

君月公主从年后便一直去了寺庙礼佛,现在礼佛回来也不奇怪,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小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君月公主请王妃上府一叙。”

“哦。”

嗯?

“上府一叙?什么时候?现在?”言清从石凳上弹跳而起。

小厮点着头,“马车已经在府外等着了。”

言清深呼吸着,找她干什么?自从那次冷君月来说了南国公主与冷墨玄的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和冷君月说过话,现在突然找她干什么?

“越卫,赶紧......赶紧去通知王爷,让他来救我!”

“王妃,君月公主不会伤害王妃的,她......”

“你懂什么!她宠爱的是冷墨玄,可不是我!自古婆媳多矛盾,说的就是我和君月公主!”她才不相信冷君月当真只是找她过去聊聊天!

言清烦躁着在院中走来走去,见越卫还没动身,走上前去猛地踢了他一脚,“快去啊!我现在都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王......”

“不许心疼!”言清打断春柳的话,春柳红着脸低下了头。

“王妃,那我们现在要去吗?”

去自然是要去的,要不是看冷墨玄也挺尊重冷君月的份上,她才不去呢!

公主府

言清一下马车便看到这三个大字牌匾高高挂着,心里七上八下,很是紧张。

希望冷墨玄能够早点到公主府,她才不想一个人面对冷君月。

入了府之后,她并没有立马见到冷君月,而是一直被晾在正厅,无人招待,连杯茶水都没有。

这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可是她加入玄王府之后,也没有做过什么出阁的事情,冷君月干什么对她敌意这么深?

紧张的心情,漫长的等待中更是折磨人心。

她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总之无论怎么样都舒服。

她明显就是和冷君月这个人相克,就连整个公主府也和她相克!

“王妃......”春柳看着她站立不安,担忧全写在了脸上。

“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言清已经大步走到了正厅门口,对着站在门口的两名丫鬟问道,“公主什么时候来?”

两名丫鬟未曾抬眼看言清,也未曾开口,仿佛她们两个只是个雕像一样。

看此情景,言清便也明白。

整个公主府怕是都被下了命令,冷君月这是在教训她!

可是她真的很乖,到底是哪里惹得冷君月不高兴了?

言清想了想,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焦急紧张呢?反正知道了冷君月是要给她难看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冷君月真的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才不管冷君月和冷墨玄两人是什么关系,她也做不到愚孝。

想通了之后的言清,便安心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和春柳聊起了天。

人生那么长,何必因为别人给自己找不愉快呢!

两个时辰之后......

“春柳,我好困......”

“王妃,要不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

言清挥了挥手,打着哈欠说道,“算了,人家既然不来,我们走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又不是我放人家的鸽子,是人家放我的鸽子,我没生气就已经不错了!”

言清拉着春柳欲走出正厅,一声娇媚之中带着严肃的声音从厅外传入。

“玄王妃当真是好大的架子,连稍微等等本公主毒不愿意了?”

话音落下,言清见冷君月穿着一个淡紫色华服,身边还跟着一歪她很熟悉的女子——周轻舞!

冷君月牵着周轻舞的手,走进了正厅,柔声道,“来,坐在本公主身边。”

言清一看两人这亲昵的态度,心下便了然。

原来是因为她不愿意让周轻舞进府,人家来告状,引得冷君月不高兴了!

也是,成亲之前,冷君月就已经警告过她,玄王府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特别她还是一个不孕的女人!

心下默默翻了白眼,她还以为这两日的安静,是因为周轻舞想通了。

或许周轻舞没想通,但是周广来也应该想明白才是。

可显然,无论他们谁想没想通,周家都找到了一个靠山,还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靠山。

不过那又如何,冷墨玄说不娶,难不成冷君月还有办法逼他不成?

知道了今日是何事由,言清更是无所畏惧,还对着春柳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