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又如何?”萧逸初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要她一天不把这个孩子打掉,我就不会放过她。”

“你这是犯法的。”林瑶瑶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憋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一句威胁的话。

听到这话,萧逸初反而笑出了声。

他冷漠地看着面前的林瑶瑶,说道,“在沪城,我就是王法!”

话音落地,不知道从哪冒出两个面生的男人,正是之前萧逸初派去保护赵璐弦的老三和小五。

两人走到了赵璐弦面前,小五眉头微蹙,“得罪了。”

说着,两人一左一右押住了赵璐弦的手臂,就要带赵璐弦离开。

被押住的赵璐弦,表面上平静如水,可心底却忍不住苦笑。

她原以为,自己跟萧逸初之间的关系开始逐渐地缓和,甚至在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脑子里面也勾勒过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场面。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幻想终究是幻想,永远都没办法变成事实。

累了,她真的累了。

林瑶瑶看不得萧逸初这样对赵璐弦,毕竟怀孕也不是赵璐弦想的,她是被人陷害了。

她不能对赵璐弦说实话已经很内疚了,不能再让赵璐弦受欺负。

她急忙冲上前去,拉住了赵璐弦的手,大叫着让老三和小五放手,“放手,你们给我放手,你们不能把她带走,萧逸初,你不能这样对璐弦,你赶紧让他们放开璐弦。”

“没用的。”赵璐弦苦笑了一声,冲着面前的林瑶瑶说道,“瑶瑶,萧逸初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拦得住他,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把你带走啊。”林瑶瑶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听我的,这件事情你别管了。”赵璐弦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充斥着苦涩,她看向了面前的萧逸初,说道,“萧逸初,我可以跟你走,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闻言,萧逸初微怔,还没来得及细想赵璐弦话里的意思,林瑶瑶不甘心地喊道,“萧逸初,你这样对璐弦,早晚有一天,她会被你逼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闻言,萧逸初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他只是不希望赵璐弦生下别人的孩子而已,有错吗?

只要赵璐弦乖乖地跟自己在一起,他还是会好好对她的,有错吗?

“把她带回去。”想到这,萧逸初冷着脸吩咐了一句,老三和小五根本不敢对赵璐弦动手,只是默默地跟在赵璐弦身边。

见状,萧逸初脸色更差了,他走到赵璐弦的身边,一把拽住了赵璐弦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她带上车,丝毫不顾赵璐弦怀孕,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到了景园之后,萧逸初还是一样的态度,下车的时候,赵璐弦被萧逸初拽得差点摔倒在地,好歹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就不能轻一点吗?

想到这,赵璐弦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一把甩开了萧逸初的手,没好气地说道,“萧逸初,我会跟你走的,好歹我还是个孕妇,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

听着赵璐弦的话,萧逸初脑子里面闪过的却是那个录像的画面,一想到赵璐弦跟萧逸翰在一起抵死缠绵的样子,萧逸初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

他眼底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愤怒像怪兽一样啃噬着他的心,他冷笑了一声,冲着面前的赵璐弦说道,“别做梦了,这个孩子由不得你,早晚是要去打掉的。”

赵璐弦的心底划过一丝受伤,再怎么说,那也是萧逸初的孩子,为什么他就这么容不下这个孩子?

如果他真的这么容不下这个孩子,又为什么要跟自己示好?

让自己以为可以跟他重修旧好的时候,又一鞭子把自己甩到了更远的地方。

这样好玩吗?

赵璐弦的心里憋着气,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情,微微抽了一下。

赵璐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在那一刻,她脑子里面突然生出一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萧逸初既然不让自己好过,她也绝对不会让萧逸初好过。

她倒要看看,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萧逸初面前,到时候他就是逼死自己的刽子手,他到底会不会后悔。

她冷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面前的萧逸初,冷声说道,“萧逸初,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倒要看看,海莱集团的董事长,到底能不能背上一个逼死前妻的罪名。”

看着面前的赵璐弦,萧逸初似乎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对自己强烈的恨意。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他把赵璐弦带到了房间里面,冲着面前的赵璐弦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地给我住在这里,我会去安排好医院,尽快给你安排手术,你放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和护工的。”

说完这番话,萧逸初就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赵璐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

在萧逸初的面前,赵璐弦不愿意认输,所以始终憋着一股气。

萧逸初走了之后,这口气也就散了。

她怔怔地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蒙上了一层悲哀。

“为什么?明明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这么狠心地不要他……”赵璐弦失魂落魄,嘴里呢喃着。

她太骄傲了,以至于从来没有告诉过萧逸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而萧逸初呢,看到录像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失控了。

其实把话说开,两人之间就没有这么大的误会了。

可偏偏这两人都是很骄傲的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以至于两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