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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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不会离开他
于是问:“你不是有事要说吗?赶紧说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家去呢?”
柳思思望了望落日垂暮的西边天际。不由催促道。
李明伟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一味盯着她在看,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
“思思……你跟凯凯分手吧!”
他口中的凯凯,说的就是林远。没想到他磨叽了这么半天,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不可能!我不会跟他分手,除非他……不要我了。否则,我不会离开他的!”
柳思思怒气冲冲地说:“你把我叫到这里,就是要跟我说这句话吗?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让我们分手。我们在一起碍着别人什么事了?”
“没错,就是碍着别人的事了?”李明伟忽然抓住她话中的漏洞来说事。
“那你说说,碍着别人什么事了?”柳思思有些恼怒,明知道他们在一起会有些阻挠,但还是不愿承认。
李明伟见她立刻翻脸,便知道是戳到了她的痛处,于是悠悠分析道。
“咱们先不谈你跟凯凯之间的年龄差距。就只凯凯他母亲这一关你就过不了。
她母亲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容忍自己儿子找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做儿媳妇。更何况你的家庭条件恐怕还勾不上普通二字。”
他继续说,继续打击柳思思。
“他母亲可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很有手段的女人,你觉得你能斗过她吗?你知道她的出身吗?
她以前是个三流演员,在林总裁正牌妻子还在世的时候,十八岁就爬上了林大当家的床,后来生了儿子凯凯。
正品妻子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还没断气,林总裁就将她娶进了门。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最终是以凯凯的母亲胜出而结束。”
柳思思只是知道林远的母亲特别年轻漂亮,其它关于她的事迹却不知晓。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一幕。
她眉间渐渐打起怵来,她不是没有领教过那个女人的厉害。第一次见面,那女人二话不说,就曾给过她几个巴掌。
李明伟见她拧起了眉头,便知道她有了一些触动。
于是继续往下说:“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能让你进门做她的儿媳妇吗?她还不知道会想什么办法对付你呢?最毒莫过妇人心,你可要小心点了。
何况林氏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丁,他是唯一的林氏继承人,娶妻而是要娶能装门面的女人。你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
李明伟所说的一切,柳思思不是没有考虑过,她已经过了那种花季少女的恋爱季节,只要爱情不要生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年龄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考虑的事情也是很多很现实的。只是,尽管心里明镜似的,但她就是沉浸在这甜蜜的爱情里,不愿清醒过来。”
想到这里,柳思思眸子里已经酝染上了一丝雾气。她咬了咬唇,没有再反驳他。只是在默默回味他刚才的一番话。
李明伟见她不像刚才那样坚挺,似乎已经有了一抹动容。
再接再厉继续往下说:“凯凯的母亲如果还不算什么的话,就算你能摆平。但他还有一个打小就定了亲的未婚妻。
这未婚妻,想必你也见识过了。是萧氏集团的三小姐,上面有两个哥哥,她排行老三。萧总裁就这一个女儿,平时也是娇纵跋扈惯了的。就算你过了林母那关,恐怕你也过了萧千金那关。
何况她背后有萧氏与两个哥哥撑腰。而你背后又有什么?你拿什么跟她去斗呢? 萧氏与林氏联姻,已成定局。
这两家企业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不会为了要娶你,而破坏了两家多年来的联盟。”
最后他总结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怕你到头来,会落的身败名裂,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些话没人会告诉你,只有作为前男友的我,来提醒你一句。”
柳思思眸内的雾气越聚越多,最后她咬紧牙关来了一句。
“既来之则安之……”
说完这句话,她起身,也没有再看李明伟一眼,转身朝路边缓缓走去。
李明伟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简直都是白费口舌。
坐在他们背面不远处的林远,将李明伟刚才的话一五一十都听进了耳里。
他简直要气个半死,握着拳头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陷进了掌心的肉里,刺的他钻心的疼。
刚才他差点被气得犯了病,舒缓了一阵才渐渐振作了起来。他起身朝刚才李明伟坐的位置走去,却发现李明伟不知何时已经走人了。
他气塞胸臆,握紧两个拳头,快步跑路边去开车。发动引擎之后,迅速朝李明伟回家的那条路线追了过去。
林远车技一向超棒,这也是他多年开跑车练出的技艺。车子在道上狂奔了一阵,便追上了李明伟的那辆雷克萨斯。
李明伟向来开车稳妥,车子在道上跑的不急不缓。这个也跟他的个性有关,办事向来追求稳妥,绝不做那没有十分把握之事。
林远追上来之后,忙将车速调到抵挡。他边开车,边望向前边雷克萨斯里坐着的那个男人。
思绪渐渐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男孩子一般都比较淘气,十六岁花季少年的他当然也是如此。那天他不小心将姐姐心爱的礼物给弄坏了,结果受到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
她骂他小贱货,还让他滚的越远越好。这事正好被他母亲看到了,上去就给了她姐姐一巴掌。
继母与继女两人从一开始的互相诋毁谩骂,到真枪实弹地扭打在了一起。这种火药味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
他虽然打小就见惯了这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场面。
但被自己的亲姐姐骂成小贱货,心里还是又委屈又难过。他跑出家门,坐在公园小湖边的一条长椅上,抽抽噎噎默默滴了会儿泪。
那时,他不明白,他姐姐为什么见了他如见到了仇敌一般,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