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以为我柳青青,不敢对你们动手是吧!”

“什么玩意儿!今天若知道疼,以后见着我柳青青最好绕道走!听!见!了!吗!”

“啊!!!”一声惨叫,那妇人痛得晕了过去。

柳青青拧断了那妇人的手,直接脱臼了。

村长他们走出来,本来以为只是把人拖出乔家,想着给次狠的也好,别以为柳青青好欺负。

却没想到他们晚一脚出来,就看到柳青青已经黑化,直接拧断了那妇人的手,还要拧断另一只手,顿时惊吓地叫了起来。

“青青!使不得!”

“青青快住手!”

村长和李耆老都冲了过来,六爷爷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幕。

这还是当初据理力争的姑娘,这还是当初笑着来买驴、给鸡蛋提价的那个青青吗?

一只修长的手掌搭上柳青青的手臂,柳青青猛地甩过一记冰凉的刀子眼,就对上乔喻凌深沉如海的目光。

看着自家媳妇气红了眼,已经丧失了理智连自己都敢瞪,乔喻凌一阵心痛。

他应该早点出来把那些人赶走的。

若没有最后这个蠢妇生事,小媳妇不会气成这样。

“喻、喻哥!这蠢货把我家厨房弄脏了,呜呜呜……”

柳青青与乔喻凌对视了一会儿,这才理智回笼,说着说着就委屈得哭了起来。

“咱们明天把厨房拆了,重修。”

乔喻凌抬手摸摸柳青青的头,声音难得地充满了温暖宠溺。

“那又要增加好多成本,以后谁没事就闯上门来找麻烦,我们都要疲于应对,可怎么是好哇!”

柳青青扔开痛晕过去如破布一般的妇人,扑进乔喻凌怀里放声大哭。

村里人原本惊吓地看着这般疯狂的柳青青,仿佛柳青青是恶魔,那一刻对她的恐怖仿佛看到山里的狼。

可是这一刻,看到柳青青委屈的哭声,他们心里也很复杂。

“张郎中,先把人的手臂接起来吧。”

村长走过来,无奈地看着眼前情景,也快崩不住情绪了。

蠢货永远不知道自己蠢在哪里,看得旁人也想打!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更可怕的是,稍稍一吓就尿了裤子,这脸丢得可真是……

村里郎中并没有离开,但这时远远看了地上昏着的妇人一眼,一脸嫌弃不太乐意出手。

村长只得跟他交涉,一边让人把那妇人的家人叫来,一边要求村里郎中接骨。

村里郎中没办法,只得上前摸着骨头给那妇人把手接好。

那妇人又是一声痛叫,这次却是痛醒了,痛得一声冷汗,浑身直哆嗦。

“杀、杀人了!柳青青杀人了!”那妇人清醒之后坐在地上就开始嚎。

“我看是你能嚎!还是我大房里的杨氏能嚎!”

柳青青立刻离开乔喻凌的怀抱,举着巴掌就要冲过去。

那妇人一见柳青青又要来打,吓得抬手捂脸不敢看,却发觉一条手臂抬不起来。

“啊!我的手!”那妇人顾不得柳青青了,没事的手抚着刚被拧断过的手,一脸惊慌失色。

“蠢货!回家去找两块细木板把手臂夹了,用布带裹好吊在脖子上,少说一个月不要乱动,否则!”

柳青青坏心眼地冷笑:“你就等着这只手变成一只废猪蹄吧!”

“你这个贱蹄……啊!”

那妇人还没骂完,就被突然掠至的一脚给踢得飞了起来。

柳青青怔愣地看着秒变杀神的乔喻凌,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刚才那一脚是怎么踢出的?那妇人是真的被踢得飞了起来啊!

那妇人在一阵惊慌尖叫声里,略有些肥胖的身子就从院子里直接飞到了院子外面。

一声惨叫跌在篱笆院门的外面不远的村道上,夜色里也能看见一阵尘土飞扬。

飞得不高,但是够远,只听一声闷哼,就没了声音。

怕是跌得闭了气。

“不会……死了吧……”

柳青青轻声一句话,顿时说出了所有人的心情。

众人惊骇的目光自院子外面那妇人身上收回来,纷纷复杂地看向一脸冷漠的乔喻凌。

乔喻凌又变成了原来那个生人勿近的乔喻凌,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青青,我们帮你把厨房打扫了一下,你别生气了,有什么事明天再……”

李耆老和另一个耆老还有六爷爷在厨房里收拾了一翻。

他们觉得,叫妇人进去收拾,只怕刚才的不愉快还会发生,这些妇人眼皮子浅,却真如柳青青所说不识时务,没眼力劲儿,还贪心。

为了不再生事端,三个老头一商量,自己去打扫。

将那妇人失.禁的灶前、被拖着走的地方都浇水扫了一遍。

又把那口被砸出一处豁口的锅看了看,不由无奈地摇头。

若是自家弄坏的,有豁口也不是不能用,也可以去补锅,补锅花不了几文钱。

但这是别人弄坏的,而且是生事造成的,不赔新锅真是说不过去。

一口这么大的新铁锅,五十文并不贵。

但这事肯定要和李家商谈清楚。

李家,就是那妇人家。

妇人姓刘,是从白杨村嫁到李家来的,都抱孙子的人了,行为还如此失当,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因而,三个老头一商议,决定先安抚住柳青青,谁知,他们话未说完,就看到那妇人刚好飞出篱笆门,摔在外面的村道上。

他们的声音也被吓得找不着了,目光呆呆地看着那被篱笆遮住的身影。

一动不动。

不会真的死了吧?

“放心,掐虎口、掐人中,便能醒转,或者放着不管,最慢一柱香时间。”

因为柳青青问了,乔喻凌才淡声解释。

他出手怎么会出错。

听了他的话,一院子的人竟然齐齐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村长。

村长则是看向村里郎中。

刚刚接好手还不知找谁收钱的村里郎中,已是欲哭无泪。

他本来收了乔家的出诊金就要回家去的,他为什么要留下来想和乔喻凌谈谈上山采药的事啊!

他为什么觉得乔喻凌其实为人不错,是个实在、仗义的汉子啊!

如果他回家去了,岂不省了许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