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房间中的所有人都老实了,实在不想落到和纺织机器一个下场。

“这位兄弟,你……”海大发开口,但还没有说完半句话,就被生生的打断了。张渝的光剑转了回来,重新顶到了他的身前。

光刃吞吐不已,周围温度急剧上升,海大发脸上斗大的汗水不停地落下,不知道是热得还是吓得。

而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海大发的衣服都变得焦糊起来,慢慢的变成灰褐色,几乎点燃,海大发本人的脸更是通红一片。要不是畏惧张渝,只怕能瞬间就叫喊出声来。

张渝面无表情的看着海大发,开口发问:“现在……我想逼问你地址,你说可以吗?”

“又或者,把你外面的那一百单八将叫来,连同这房间中的十二生肖,和我较量一下子,让他们都被切成熟肉片,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不……不用了。”

“确定?”

“确……确定。”

“那好,说吧,关雎雅现在到底在哪里?”张渝问。

“她在……”海大发吞吞口水,艰难的说出来一个地址,接着保证道,“我不骗你,是真的,王伟那小子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一个字都不差。”

张渝听完,微微点了点头,收了光剑,扭头就走。

海大发则是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扑倒”一声就向着前面跌去,一屁股做在地上。大口喘息许久,才抬手一把撤掉焦黄无比的衣服,接着继续大口喘息。

而就在海大发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难的时候,却听到已经要走出厂房的张渝,突然开口说道:“对了,说起账本来了。

这账本,是我拿的不错,我记得很清楚。里面写得是暗帐,我一直懒得看。不过,有海老板今天的款待,我回去后,一点会认真研究研究的。”

海大发身体颤抖了。

“张先生你……”

“当然了,海老板,你也可以派人来追我,想办法夺回账本,随便你了。再见!”张渝继续道,然后脚步声远去,彻底离开了。

“这……”愣了好半天后,海大发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有些忍不住的自言自语道:“这世道怎么了,难道变了么……”

“大哥你……”身边的打手忍不住的开口。

而海大发只是继续喃喃自语:“这世道难道变了么?枪已经落后了?都拿起科幻武器来了?”

“大哥这……”

……

另一边,夜色弥漫,环城公路上。

一辆破旧的红色夏利车,正悠哉悠哉的行驶着,汽车内的音响则是放着极有节奏的音乐,到达高潮处,司机都忍不住的跟着唱起来。

“我把车子开上五环,快点把车子开上五环,什么都不管,我就是要上五环

……”

“刷”,突然一道“蓝色闪电”从红色夏利车旁边,快速的超过去。

“我就是要上五环……靠!”四十多岁的胖子司机,唱歌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半天后意识到什么,忍不住骂出声来,“我竟然被超车了?”

“他奶奶的!”司机暴脾气上来了,“靠,不就是马自达么,开马自达汽车就敢超车,就敢超你胖子叔?反了你了!”

下一刻,胖子司机猛地一踩离合器、挂上高速档就要反超回来。但是一百多公里的时速,行驶了好几分钟后,都没有看到那辆蓝色马自达的尾灯,气得大骂不已:“靠,开这么快,不怕撞死啊?”

张渝的答案是,不怕!

不但不怕,而且还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时速表的指针不断向右滑动,很快就超过时速二百的红线,向着时速二百一十接近,然后是时速二百二十、二百三十……

驾驶座上,张渝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定无比,不停地进行细微的调整时不时的则是猛转方向盘,拉下手刹,滑进一个个的弯道。

蓝色的马自达,超越一辆辆汽车,引起一个接一个的骂声。

但是对此,张渝全然不顾,只是向着从海大发口中问出的地址。快速行驶去。

行驶进市区,然后上立交桥,接着交叉路口,一路疾驰……

近了,更近了。

到达!

“吱”的一声,汽车甩着尾停在一处四星级酒店的前面,这处酒店虽然不算是五锡前几,却也是很出名的一家——玉壶酒店。

“砰”的一声,张渝跳下汽车,用力关上车门,匆匆一扫四周后,大步就向着酒店入口走去。

隔着老远,一个精瘦的迎宾男小跑的迎上来:“这位先生好,你有预约还是?”

张渝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凝声反问道:“你知道,你们酒店中,有人被绑架吗了?”

“啊?”迎宾一愣

下一刻,张渝推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迎宾,大步走进了酒店中,然后直上八楼。

“噔噔噔……”

“0835!”

张渝念着声音,最终在一个房间前面停下了步子,目光微微锋利——海大发之前所说的地址,就是这里。

“王伟么?果然是死性不改啊!”张渝道,下一刻猛地向着门推去。

“吱扭”一声,让张渝有些诧异的是,并没有费多少力气,门就很轻松的开了。

没有多想,张渝迈步走进,接着却是一愣。

就看到,门内不是想象中的客房,而是有一条走廊。走廊尽头,一扇门紧闭着,等待打开。

这是什么鬼?

张渝皱眉,一路走去,打开了走廊尽头的第二扇门,接着眼睛一闪,嘴微微长大。

就看到那第二扇门里面,竟然是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氤氲白色水汽升腾,一个婀娜多姿的身体站在水池其中,不断轻抚着自己羊脂玉白的肌肤,好像在洗浴。

之后,则像是被开门声惊扰了,浴女突然转身看来,朱唇微启,好像对外人的闯入赶到害怕。双手抱在胸前,防止走光,但是莲藕般的细臂间,依旧能依稀可见一抹雪白。

这!

张渝血脉喷张,只感到小腹一股无名邪火生出,几乎不能自己。

之后,则是在想:这女的谁啊?

好像,并不是关雎雅,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接着,张渝眼睛一闪,发现一个差点忽略的事情……自己看不到对方的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