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吊瓶
章节报错
司徒生出来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萧王司徒弘冷哼一声,讽刺道:“三弟手段真是高明!”
司徒生阴沉着脸,他素来和萧王不合,如今见萧王阴阳怪气的,忍不住问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萧王嗤笑道。
“够了!”庆丰帝沉声训道,刚一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在争吵,他虽然心中明白,帝王之家,是不可能如寻常百姓家兄弟和睦,但是他也不希望最后会落得个手足相残。
萧王和司徒生见庆丰帝动怒,悻悻的收回了目光,萧王朝着庆丰帝躬身道:“既然皇祖母无大碍,那儿臣就不打扰皇祖母休息了,先行告退!”
庆丰帝正有此意,既然太后没事,那着实没有必要守候在殿外:“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见庆丰帝都发话了,也都三三两两的走,顺王走上前安慰司徒生:“三哥,大哥说话一向是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回头我让母妃斥责他!”
“五弟的心意三哥领了,五弟也不要为了三哥和大哥生分了,毕竟你们才是一个母妃所生!”司徒生淡淡的说道。
顺王司徒真听得此话,怔了一下,随即脸色通红:“三哥这句话太让人寒心了!”
司徒生见这个和萧王一母同胞弟弟,他从小就不喜欢和萧王在一起玩,而是一直都粘着司徒生,和司徒生的关系也比自家大哥的关系好很多!
静贵妃为了这件事也忧伤很久,自己两个儿子不亲,竟然和别人的儿子的亲,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受得了。
静贵妃不止一次让这两兄弟多亲近亲近,奈何顺王就是不喜萧王的为人,偏偏崇拜他的三哥司徒生。
司徒生不知如何和顺王解释,只好不搭理他,带着暮成雪离去。
顺王愣在原地,看着贤王苦笑道:“七弟,三哥这是怕与我生份了!”
贤王若有所思道:“五哥和大哥都是静母妃所生,大哥对太子之位那是势在必得,三哥想必也有这个想法,自然是不能与你走的近了。”
顺王摇了摇头:“三哥不是这样的人,算了,往后他就会明白我的为人了!”
庆丰帝让暮成雪单独进乾坤殿,留下司徒生一人在殿外等候,暮成雪在殿内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神色。
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她能感觉到庆丰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审视和考量,这目光似乎要把暮成雪给看个透彻。
庆丰帝在位已经快二十年,他的威仪是随着岁月的沉淀而锤炼出来的,这种上位者的威压,让暮成雪快喘不过气起来。
“说吧,何人指使你接近靖王的?”庆丰帝沉声问道。他可不相信从小就爱慕这种谎话,这女人一上来就要入靖王府,肯定是带有其他目的。
暮成雪慢慢抬起头,看见庆丰帝眼底的锐光,心中一沉,她知道对于庆丰帝这种人精,说谎是瞒不过他的,倒不如真话谎话参着说,这样也许能瞒得过去。
“回禀皇上,是臣女的父亲让臣女接近靖王殿下的,臣女的父亲一心希望臣女能嫁入天子之家,这对幕家也是无上的荣光,而后我又听闻太后病重,就求着靖王殿下带臣女入宫医治太后!太后仁慈,许臣女一个正妃之位,这对臣女和幕家来说是无上的荣光!”
暮成雪说完之后,觉得自己非常有做演员的潜质,若是当年不坐医生,想必现在也是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了吧。
又是一片寂静,许久之后,听得庆丰帝慢慢松了一口气问道:“太后的病,你有几分把握!”
“如果太后配合治疗的话,保住性命是没问题的,不过这病无法根治,只能养着,切不可大喜大悲!”一听到病症,暮成雪就来了精神,仔细的叮嘱道。
庆丰帝闻言,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那太后的安康就交给你了,这几日你就好好治疗,需要什么和许公公说!”
“多谢皇上!”暮成雪跪地谢恩。
出了乾坤殿,司徒生好奇的问道:“父皇和你说什么了!”
暮成雪没搭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现在有太后这保命符在手,司徒生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司徒生见状,一股无名之火从胸口升起,这妖艳贱人狂什么狂,不就会点医术嘛,就这么目中无人,等以后入王府,要她好看!
因为明日还要去照料太后,当晚暮成雪就在靖王府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司徒生送暮成雪到长寿宫,请安之后便去了乾坤殿。
暮成雪从衣袖中取出听诊器,挂在了耳朵上,她今天想给太后仔细做个检查,好对症下药,控制病情,她温柔的看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臣女帮您检查检查。来,深吸一口气,对,轻轻吐出来,很好!”
太后苦着一张脸,委屈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冰!以前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暮成雪把听诊器摘了下来,挂在太后的耳朵上,轻声说道:“这玩意叫听诊器,我师傅给我的,你听,这就是您的心跳声!”
“是真的心跳声!徐嬷嬷你快来听听,以前哀家只能感受心跳,却不曾听到声音,太神奇了。”太后激动的朝着徐嬷嬷招手。眼眸中满是喜色。
“好,奴婢也来听听!”徐嬷嬷也高兴的来到床边,拿起听诊器放在耳边,果然听见心脏跳动之声,她不由觉得天山老人真是神人,竟然有这神奇的东西。
“太后若是喜欢,往后每日我都带来给您听听,现在该吊水吃药了!”暮成雪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吊瓶出来,挂在床头,取掉针套:“太后,拳头握紧!”
“可不可以只吃药,这针哀家看的瘆得慌!”太后缩回了手,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昨天暮成雪就拿一个针扎她的,很疼很疼,而且还有不知名的液体被打入到身体内,若不是昨日没力气,她肯定会言辞拒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