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满腹疑惑,女孩是谁?会是那种不正当行业的人,路边野鸡,但,看她的清纯可人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啊!她为什么会那么随便地上车呢,和戚军还很亲切,她到底是谁?

我躺在床上,打开空调,老王坐在床角看电视。

沉默像平静的海,无声无息,却令人感到巨大的压迫感。

中午时分,我们下楼吃饭,戚军和女孩早已经到了餐厅。

戚军介绍女孩说:“这是玉香,她是本地人,从现在开始,我们在这里的一切都要听她的安排。”

“你们好,我是玉香,欢迎你们来到这里坐客。”

我们几个都和她点头示意,吃完饭后,我们又开车出去瞎转悠。

当然,这次的车又换了,不知道横肉男从哪弄的。

不过,下午时,老王不见了,去哪儿了,也不可知。

下午,我们去了一座本地的寺庙,戚军在佛堂前进香,我只在旁边侍候着。

玉香进了寺庙以后,非常虔诚地拜佛。

寺庙的一个殿堂,据说只能脱鞋才以入内,我嫌麻烦,就站在门外等候。

玉香站台阶上,深深地望着我,我感觉自己有点脸红,她的脸上浸出晶莹的汗珠,美丽而略厚的嘴唇显得十分性感,略黑的皮肤颇有点异域女孩的风情。

“你多大?”

“你问我吗?我27岁,你呢?”

“我25岁,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怎么会想起干这行呢?”

“我也不知道啊!”

“既然干了这行,就是一条不归路啊!不过,戚叔是好人,你跟着他,没错的。”

“哦,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是他的侄女?”

“算是吧,我十岁那年,父母去缅甸做生意,一去不回。是戚叔把我抚养成人,他入狱后,还一直派人寄钱给我,我能活到现在,全靠戚叔。”

“那你现在具体做什么工作?”

“我在旅行社做导游。”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南方的城市比较多一些,北方少一些,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去澜沧江漂流吧?”

“已经去过了。”

“真是遗憾。”

“不过,再去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的。”我说。

“好吧,做完这笔生意,我们就去。”女孩很开心。

戚军还在寺庙里,我和女孩出了寺庙,她在路边买了两个椰子,我们两个抱着椰子,插上吸管,在寺外边喝边聊,她很开心,细数边境的风土人情。

十 严阵以待

我在去厕所期间,我走到厕所后面的树林中,给田小乐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好久,电话接起来了,是个女孩的声音,“是我,我是顾美。”

“哦,我在冰都市,你们在哪儿?”

“我们现在也在冰都市。”

“那就好。”

“你以后不要轻易给我们打电话。”

“明白,那我挂了?”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顾美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

“这个,你还好吗?”

“谢谢关心,就这样吧,注意安全。”顾美挂掉了电话。

我走到寺前,玉香正在拍照,“快来,我给你拍一张吧!”

我站定,摆了个姿势,她给我拍了一张,拍完照片,她又买了两个芒果,我们坐在寺前,又把芒果消灭掉了。

又过了一会儿,戚军出来了,他拿起电话,嗯嗯几句,又挂掉了。

这时,横肉男拉着老王开车回来了。

我们几个人上了车。

这是辆丰田4500,后排坐三个人正好。

坐定后,玉香轻轻地挽住了我的胳膊,纤细的手指放在我手心,用圆圆的手指肚搓我的掌心,我满手是汗,痒痒的。

我惊愕地看了她一眼,她相视而笑,眼神中充满神秘和灵动。

我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回来,但她的胳膊仍然死死地挽着我。

“东西准备好了吗?”戚军问老王。

“当然。”老王说。

“花豹让我告诉大家,今天的行动非常重要,大家都要精神点,千万不能粗心大意。”戚军说话的语气强硬,车上其他四个人都应声回答。

下午四点,我们到达市郊的一处农家饭店,那家饭店就在离边境几公里的地方,很偏僻,但非常干净整洁,菜的风味也很独特,有香茅草烤鱼、酸笋煮鸡、象鼻辣、蚂蚁卵等。

吃过饭后,天还大亮。我们就坐在饭店前的空地坐着,戚军一直在抽烟,一句话都不说。玉香仍然乐于和我聊天,主要讲纳西族的殉情故事,天已黑,她讲到那些情侣,又是死又是什么,听得极为别扭。

而且,她边讲边兴奋,眼睛还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她说:“能和心爱的人一起殉情,死而无憾。”

晕,我看她是从小缺少父爱所至。

天黑后,我们出发了。

出发前,玉香拿出几个小瓶子,是驱虫药,我们把药都涂在了身体上。

车子行至离边境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了。

戚军打开了汽车后备箱,那里有2把ak47,4把64手枪。

玉香很熟练地拿起了ak47,摆弄起来,那架势不亚于正规武警官兵,“我还是喜欢这个。”

戚军一把夺了过来,递给她一只64,“女孩子还是别玩大的。”

“戚叔,不要总拿我当小孩,我可是在这里长大的哦!”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我们还是要注意安全。”戚军说完,问老王,“东西呢?”

老王拿出一个皮箱,“全在这儿。”

“好的,我们出发,玉香带路,在天,你保护好玉香。”戚军发布命令。

“大哥,放心吧。”我接过一支ak47,晕,这东西真是好家伙,我只在cs对战中用过。

火力配备大概是这样的,我和横肉男用ak47,玉香、老王用六四,戚军用两只六四。

同时,老王还负责管钱。

我们进入了丛林,气温依然闷热,四周偶尔传来鸟叫声,蚊虫从耳边呼啸而过。

十一 毒品在哪儿

没走出几百米就是国境界碑,我们趴在界碑下,这是一个山坡。

据说,过了这个山坡就是缅甸了,戚军从包里拿出了夜视仪,向前面望去,发现没有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我们弯腰往山上走,走到山顶,大家又趴下了,这是一座矮山,趴在山顶就可以看到山下的一切。

山下,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远处有星星点点的亮光,想必那不是村子就是哨所。

我们每个人都戴上了夜视仪,玉香扫视山下,然后,她慢慢地起身,开始往山下走,我们紧跟其后,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山下有一条公路,有几个黑影从路边晃过。

我们又前进了几十米,之后,埋伏在一个土坑内。

我向山下望去,山脚下是一片片不知名的植物,夜色中,黑乎乎的一片……我后来才知道,我看到的东西是罂粟。

玉香回过头,对我说:“你们留在这儿,我先下去。”

说完,玉香就出去了。

我们依然埋伏在土坑中,老王双手抱着箱子,坐在我对面,他神情高度紧张。

我踢了他一脚,他没理我。

过了一会儿,玉香在山脚下挥手,戚军、我、老王三个下山了,横肉男留在上面掩护大家。

我们来到山下,那里有一棵大树,我们坐在树下,玉香带了三个缅甸人走了过来。

戚军站了起来,和其中一个带头的家伙握了手,又拥抱在了一起。

之后,他们两个人开始乌拉乌拉地说话,说了不到两分钟,戚军就把箱子交给了他。

缅甸人交给了戚军另一个皮箱,戚军把箱子交给了老王。

正在这时,我听到一声枪响。

所有人都趴下了,我回头一看,远处,有一堆黑影向我们这边移动。

“他妈的,是缅甸的禁毒队!”戚军说。

枪声越来越密集,这时,山腰上响起一阵枪声,我抬头一看,是横肉男。

禁毒队的火力弱了一点,我们一齐冲了出去,我拉着玉香玩命地向山上跑。

跑着跑着,我感觉右臂火辣辣的疼,我想应该是挂彩了。

我们跑到山上的土坑时,发现身后的枪声减弱多了,我回头一看,缅甸禁毒队正在追击那三个缅甸毒贩……我们下山了,上了汽车,这时,才发现老王不见了。

“老王去哪儿?你们谁看见了?”戚军很焦急。

“我们撤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了呢!”玉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