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两个人挤在墙壁的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努力去看真田弦一郎那边的动静。

一玩起来就容易上头,看到真田弦一郎跑掉,两人才意识到自己这两天似乎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

并没有想过要将真田弦一郎赶跑的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跟上了对方的步伐,准备偷偷看对方在干什么。

嗯,要是对方跟教练说要换俱乐部,就想办法将人留下来。

说起来,真田弦一郎似乎对激将法很是受用?

脑子已经在想着等会儿该如何劝解真田弦一郎留下的两人就这么看着真田弦一郎自顾自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瞬间恢复到平常状态。

两个小脑袋对视了一眼。

想不到真田的心态这么好。幸村精市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眯着眼睛笑得开心,还会自己给自己加油鼓励呢。

仁王雅治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这家伙抗击打能力挺不错的嘛,那么看样子我准备的几个小恶作剧就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幸村精市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听着可真是令人害怕呢,仁王君。

仁王雅治面色不改。

哪里哪里,你也不差啊,幸村。

两人商业互吹过后,头上突然多出了两只大手。

两个小调皮蛋,在这里干什么呢?

两人猛地一惊,随即就开始挣扎了起来。

仁王雅治试图用脚去踢教练的身体,迫使人将自己放下来。

奈何腿太短,在教练刻意将手伸直后更是只能踢到空气。

哟,挺有精神啊。

幸村精市没有仁王雅治那么活泼?好动?

他相当镇定地请求教练将自己给放下去。

教练,你怎么会在这里?

逗弄完两个小家伙后,教练就将人给放下来了。

我只是刚好路过,就看见你们两个聚在一起了。教练笑眯眯地说,老实交代,是不是又盯上真田了?

对上好苗子一向十分耐心的教练对自己教导的这三个小鬼头很是了解。

即便才训练大半个月,他也能看出真田弦一郎食物链底端的地位。

可以说是一天没被两人联合欺负一次都算那两人心情好,短暂放过他一马。

教练自认为这几个小鬼身上没有什么能瞒得住自己的,但几个小鬼头却不这么想。

还时不时就会找理由掩饰。

仁王雅治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有啊,我们只是在讨论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我家玩。

幸村精市紧跟其后地点了点头。

哦?教练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气,那你们这是在将真田排挤在外咯?毕竟你们商量都没有带上他。该不会是不准备带他一起去吧?

两个小家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想到临时编的理由如此之快就被教练抓到了破绽。

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对视了一眼,很快就想好了理由。

这不是最近快到真田的生日了吗?我们自然是要做好充足准备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仁王雅治义正言辞说得恰有其事一样,就连教练都被他给糊弄了过去。

并不知道真田弦一郎生日在哪天的教练愣了愣,想起了小朋友似乎都对自己的生日很重视。

那么,为了准备朋友的生日礼物,两人聚在其中一人家中商量似乎也没啥问题?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教练迟疑地说:居然是这样吗?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笑容温柔为这件不存在的事情加深了真实度。

是这样没错。

至于事后会不会被真田弦一郎本人戳破,那就只能让真田弦一郎多一个不存在的生日了。

教练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看样子我也要给那家伙准备一下礼物了。

教练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两个小家伙的表情。

然而两人的表情丝毫未变,并没有因为他的话露出焦虑的神情。

教练收起了自己的怀疑。

好吧,看起来这件事是真的。

在教练离开后,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

仁王,你还真不怕被现场戳破,我们可不知道真田的生日是哪天。

对生日没什么概念的两人基本上只有当家人准备蛋糕的时候才会反应过来,若非如此早就当普通的一天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连自己的生日都不在意的两人更别提说别人了,恐怕要等到对方提及,自己在手机的备忘录上记录下来才不会忘记。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膀。

应付过去就好了。至于真田那家伙的生日,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问就问。

两人很快就堵住了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看见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朝着自己走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怂了,于是他故作镇定地往前走一步。

你们找我做什么?

仁王雅治饶有兴致地看着故作镇定的真田弦一郎,被对方的反应逗乐了。

他和幸村精市对视了一眼,在真田弦一郎惴惴不安的神情中慢悠悠地说明了来意。

意识到这两人并不是专门来找自己麻烦的,真田弦一郎肉眼可见的紧绷的肩膀松散了下来。

他疑惑地看了幸村精市一眼。

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再早来几天问真田弦一郎的生日,他恐怕还要仔细思考许久才能回忆起哪天生日。

但由于生日过两天就到了,真田妈妈为了使家里沉闷的气氛能够舒缓下来,特意提前了两三天准备真田弦一郎五岁的生日会。

这也让满脑子剑道和网球的真田弦一郎反应过来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

在真田家,真田妈妈无疑是将家里所有人的生日和每年的节假日都记得最清楚的人。

由于家里人的性格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小一辈都相当的沉闷,这些节日便是真田妈妈借机舒缓家中严肃气氛的借口。

在家中有人生日的时候,即便是性格严肃的真田祖父,也能短暂的露出一抹笑容。

正是如此,真田弦一郎才早早知晓自己生日快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命运真的就这么巧合,看样子不用担心先前的谎话穿帮了。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走上前搭着真田弦一郎的肩膀。

没什么,我们就单纯的好奇罢了,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们会好好给你准备礼物的,真田你可一定要好好收下啊。

在仁王雅治将手搭在肩膀上的时候,真田弦一郎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

在对方说和幸村精市给他准备礼物并让他好好收下的时候,真田弦一郎更是感到毛骨悚然。

仁王雅治无缘无故和幸村精市找到他,该不会是提前打听清楚他生日,然后想趁着他生日当天,给他准备恶作剧礼物吧?

幸村精市看着仁王雅治恐吓着真田弦一郎一时之间也感到好笑,但他也没有为真田弦一郎出头的意思,反而就着仁王雅治的话说了下去。

是啊,我们会好好给你准备礼物的。留下了个怀疑人生的真田弦一郎,恐吓二人组对视一眼溜得相当迅速。

再不跑难道还等着真田弦一郎气昏头跟他们动手吗?

他们前几天可是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网球袋里面还装着木剑的。

真田弦一郎倒是没有想要用木剑来给这两人一个教训。

当然,他学习剑道不久,就算把木剑拿出来,也不能单靠一柄木剑打伤那两人也是原因之一。

在真田弦一郎生日之前,三人终于摸上了球拍。

虽然只是进行挥拍练习,并没有人和他们进行网球比赛,但这也阻止不了三人的好心情。

教练扫视了一眼三人,确定这几个小家伙身上没有额外的磕磕碰碰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还是努力保持着严肃。

私下里他露出笑容没什么问题,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再嘻嘻哈哈就有点压不住学生了。

尤其是面前三个小鬼一个比一个有主意的时候。

从外表上来看基本上都是很乖巧的孩子,但是相处久了,教练就会发现,最省心的还是真田弦一郎,另外两个稍微看不住就会惹事。

今天你们可以进行挥拍练习了,不过想要比赛的话还不到时候。

仁王雅治大胆地提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上球场和别人比赛呢?

仁王雅治提问的也是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所好奇的。

教练没好气地说:最起码也要等你们上了小学吧。

瞧瞧你们的身高,还没有人家一半高就想着打比赛了。比赛的时候需要比其他人多花费一倍的体力才能接到球。

现在让你们老老实实训练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是一直喊着要摸到球拍吗?这不是已经摸到了嘛,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别总是想着一步到位,真让你们上场,输了比赛可别哭。

看着教练将自己形容成一个输了比赛就会哭鼻子的小鬼,三个小家伙纷纷表示了不满。

什么嘛,我们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哭鼻子。

没比赛就没比赛吧,我们不是输不起的人。

真是太松懈了,只有弱者才会掉眼泪。真田弦一郎张了张嘴,努力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就吸引了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的注意力。

真田弦一郎一瞬间感到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这两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真田弦一郎感到不妙,而下一秒这个预感就被验证了。

说起来,我之前好像有看见过真田哭鼻子,那这样的话,真田你岂不就是你口中的弱者了?

仁王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呢,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幸村精市附和地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的真田弦一郎,弦一郎放心,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哭鼻子不代表什么。

真田弦一郎离昏倒就差一刻。

他敢保证,仁王雅治会如此迅速地扶住自己,就是想看他变脸的样子。

被气哭的样子被这两个混世魔王看见了还被当场抖了出来,这对真田弦一郎来说,是一件堪比社会性死亡的黑历史。

如果地面上有缝的话,真田弦一郎恐怕会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以头砸地试图往缝里挤。

教练咳嗽了一声,示意这两个小鬼收敛一点。

瞧瞧真田弦一郎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快有心理阴影了都。

第10章 10

真田弦一郎生日的前一天,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聚在了一起,预备一起逛街给真田弦一郎准备生日礼物。

两个四岁小孩出门,家长自然是不放心的。

夏油杰推了一天的任务跟在两个小孩身后,五条悟不甘示弱地跟了上来。

原本也打算跟来的幸村妈妈被幸村精市劝在家里休息。

毕竟给真田弦一郎准备的礼物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别出心裁,幸村精市并不想因为自家妈妈的存在导致两人改变主意。

一开始就想好了这次的生日礼物选什么的仁王雅治倒是对身后跟着长辈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他朝着幸村精市笑得十分开心。

真田会对这个生日印象深刻的。

幸村精市多看了跟在仁王雅治身后看似无动于衷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意有所指地说:你这两个哥哥都不阻止你的吗?

仁王雅治双手交叉放置脑后,神情看上去无辜极了。

我只是买一个送给真田君的生日礼物,杰怎么会怪罪我呢?

听着两个小鬼聊天的夏油杰揉了揉仁王雅治的头发,想了想说道:雅治,不要做得太过分。

五条悟倒是挺高兴,甚至还在给仁王雅治出着主意。

你是想送一些恶作剧礼物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整一只咒骸玩玩?

能跑会动的咒骸当做礼物送给普通人朋友,要是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别说吓一跳,恐怕能直接把人吓病了。

至于咒骸从哪里整来,他们夜蛾老师不就整天在制作咒骸吗?

悟。夏油杰低声制止,眼神颇为不赞同。

五条悟见了轻嗤了一声,眼神在幸村精市身上扫了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他随意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老子会老实一点的。

能让五条悟松口不搞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夏油杰牵着仁王雅治的手,还是没忍住地轻声叮嘱:别跟他学。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笑出了声。

放心吧,我可是个好孩子。

在场三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一下,唯有五条悟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好孩子才不会离家出走。

显然他还没忘记先前那档子事情。

仁王雅治适时露出苦恼表情。

那你离杰远点?这样我就不会被一个人留下了。

老子就不!

五条悟猛地整个人跳到夏油杰的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夏油杰身体有一瞬间的前倾,但很快反应过来又直了回去。

你重死了,快从我身上下去。

不下!

仁王雅治一转头就看见了幸村精市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咒骸是什么?

仁王雅治下意识的背脊一凉,他仔细想了想跟在夜蛾正道身边的熊猫,相当老实地说:是一个能动的玩偶。

欸?是这样吗?幸村精市看了仁王雅治一眼,判断出对方没有说谎。

那就是有所隐瞒咯?

既然是能动的玩偶的话,那么送咒骸也没关系吧?

仁王雅治相当镇定。

能做出咒骸的不多,对方不会给的,我们还是去买礼物吧。

相比起需要偷拿的咒骸,还是花钱买来的礼物不是那么危险。

仁王雅治在心中感叹。

他果然还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