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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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阴谋
看着病床上这个和自己父亲相貌相似,却神情憔悴的男子,陈诺心中又是痛惜,又是愤怒。
他痛惜的是,原以为现在条件好了,大伯陈朝阳的病就算不能完全治好,但也会逐渐康复,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的病非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愤怒的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苗金兰,明明修了这么大一栋房子,却把自己的大伯安置在这个密不透风,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养病,这不是要加重他的病情吗?
难道这个臭女人打算害死大伯?
“金兰嫂子,好了,今天的药我已经给朝阳服下了,他睡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我这就走了。”葛医生冲苗金兰点点头,便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站住!”
就在葛医生即将踏出房间的一刻,陈诺头也不回,重重吼了一嗓子。
他的吼声中透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一下子震得葛医生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陈诺默默地从病床边上站起来,回过头,露出一对杀人的眼神,盯着葛医生看了好半天。
“我问你,你给我大伯吃了什么药?”
葛医生被陈诺的眼神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了句:“就是一般的安眠药啊,他精神状况不太好,睡不着觉,所以我就给他开了一点安眠药。”
“陈诺,你有病是不是,跟葛医生吼什么吼,行了,你不是要看你大伯吗?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病得一天比一天重,估计撑不过今年了,你看完了就走吧,这里不欢迎你。”苗金兰站在葛医生旁边,冷声说道。
看着苗金兰和葛医生站在一起的样子,陈诺忽然内心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这个苗金兰,刚才千方百计不让我进屋,原来她屋里还有别的男人,而刚才看到葛医生时,他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再加上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荷尔蒙味道,难不成?
他一想到某种可能,忍不住脸色剧变。
紧接着,他又联想到小时候苗金兰对待自己一家人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她总是对父亲陈启天冷嘲热讽,说他是考出去的大学生,在城市里发了大财,经常回老家的时候也不知道带些好东西看望他们,还说什么陈启天从这个家出去后,家里的东西就和他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当时陈诺小,不太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结合安阳县和陈家的情况来看,一切也都能解释的通了。
陈家是安阳县的原住民,陈家祖上传下来不少家产,那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山地,虽然现在自然资源属于国家,但是使用权却在陈家手上,靠着这些山地的开发,陈家赚了不少钱。
陈家到了陈朝阳和陈启天这一辈,只剩下这两兄弟,按理说,陈家的祖业他们兄弟两应该一人一半,只是这么多年陈启天都没有回来,苗金兰就渐渐生出了想独霸这份家业的野心。
她看陈朝阳快不行了,一不做二不休,便想取而代之,等陈朝阳一死,就可以将整个家业据为己有。
所以,这就是她把陈朝阳弄到小房间里养病,慢慢加重他的病情,磨死他的原因。
而赶走陈诺,也是不希望他这个时候回来争家产而已。
至于这个葛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更容易解释了。
苗金兰为了掩盖陈朝阳的死因,所以需要借助县里医生的帮助,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暗地里早已经苟合了无数次,刚才苗金兰不让陈诺进来,就是为了给葛医生充足的时间让他穿衣服。
虽然这一切只是陈诺的臆测,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他不由庆幸不已,幸亏自己及时赶回来了,不然的话,自己的大伯陈朝阳恐怕就要被这对奸夫淫妇害死了。
“咳咳。”
突然,病床上的陈朝阳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看这个情况,陈诺也顾不得收拾这对奸夫淫妇,又来到陈朝阳面前,替他检查起来病情来。
“糟了,糟了,金兰嫂子,你家朝阳这是病发了,恐怕要不行了,得赶紧通知县里的救护车过来送医院啊。”葛医生和苗金兰使了个眼色,故意这么说道。
苗金兰飞快点点头,“好,我这就来打120。”
他们两人,自然是在演戏,其实刚才,葛医生给陈朝阳吃的也不是什么安眠药,而是一种微量的兴奋剂,这种东西,可以刺激病人的大脑,让他血管瞬间充血,如果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吃了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如果是一个体质虚弱的病人吃了,顷刻间就会要了他的命。
这种兴奋剂服下后,神鬼不知,就算是尸检也查不出来。
他们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但是偏偏碰到了精通医术的陈诺。
就在这时,陈诺通过一缕真气,已经探明了陈朝阳体内的病情,他微一蹙眉,不禁发现,多年的病情积累下来,已经把陈朝阳的身子都掏空了。
现在他的体内,就像一台腐朽的机器,随时都有可能报废。
要治好他的病,必须用到九龙针法中的五龙归元。
“小慧,帮我守住房间,谁都不能放进来。”一直都默默守在门口的余小慧,听到陈诺的召唤,快速冲了进来。
当下,二话不说,陈诺祭出银针,深吸一口气,对准陈朝阳的额头就是一针扎了下去。
房门外,葛医生和苗金兰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这个傻子,还以为自己是医生吗,就凭他还想把那个死鬼救回来,这下正好,到时候警察来问,就说陈朝阳是被他治死的,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对对对,金兰,你赶紧给县派出所也打个电话,等会派出所人来了后,直接就把那小子抓走,陈家的人都死绝以后,陈家的家产,就全都是咱们两的了。”
葛医生哈哈大笑一声。
……
房间内,片刻的功夫,陈诺已经连续施展了四针,他的额头微微见汗,精神已经有些疲累,正当他要把最关键的一针扎下去的时候,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拍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