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远虽然说的简单,但是,想要在这畜生疯狂攻击下找到他的弱点,并且将其击杀,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

不仅需要强大的实力,更是需要非常敏锐的判断力,要在什么时候动手,什么时候闪避。

也只有袁清远这样的老油条,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只老虎虽然杀了,不过,我的警惕之心并未放松,相反,现在的我,心情更为凝重。

这只老虎,绝对不是妖族拍过来唯一一个,肯定还有其他妖物,而且,那狻猊,可还没现身呢。

“你看快看空中。”

就在这时候,身旁一名阴阳术士突然指着天空大喊道。

听到他的话,我抬头朝着空中看去。

一看之下,我看到在我们头顶半空中,有一只体型庞大的老鹰正在不断盘旋。

这只老鹰目光尖锐,身上全是暗红色的羽毛,两只爪子极为锋利。

老鹰飞在半空中,一圈一圈在我们头顶环绕,并没有立马飞下来。

“金翅雕,竟然是金翅雕。”

看到空中那只鹰,袁清远脸色一变说道。

“金翅雕?什么东西?”

听到他的话,我不解问道。

我似乎并没有听过这金翅雕。

袁清远道:“金翅雕是一种很厉害的妖兽,我在除魔联盟典籍中见过这种妖兽,这妖兽性情凶猛,好吃人,根据记载,一只成年金翅雕,一年可以吃掉几十个人,只要有人落单,并且被这家伙盯上,几乎是必死无疑,没想到,这畜生也来了。”

又是一只凶兽!

听到袁清远所说,我目光冷冷盯着半空中的金翅雕。

这金翅雕显然也是为了封印而来的,而且,他比之前那只老虎还能对付。

老虎再厉害,也只是陆地上的东西,只要有机会,还是可以对付的,但是这金翅雕不同,金翅雕能飞,他身体在空中,随时随地都能对我们发动进攻,而我们对他还毫无办法,这是最麻烦的。

现在金翅雕一直盘旋在我们上空,我估计他是在寻找机会,一旦我们当中有人露出任何破绽,他就会瞬间下来,对我们发动进攻。

我掏出手枪,对着空中金翅雕连开了好几枪,也不知道子弹有没有打中金翅雕,反正我看金翅雕什么事情都没有,仍然在我们头顶盘旋。

“他若不下来,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被他这么盯着,我们时时刻刻处于被动状态。”

袁清远沉声道。

我也知道这一点,可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我没长翅膀,我要是长翅膀,现在我就上去要了他的命。

金翅雕在上方虎视眈眈,但我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我知道,现在最麻烦的,并不是金翅雕,在我们四周,还有更可怕的阴物。

我手中的镇妖石上散发着一阵血红色光芒,镇妖石散发出光芒,说明附近有强大妖兽,而且,光芒越是刺眼,就说明妖兽越是厉害。

如今,镇妖石散发出能够把人眼睛刺瞎的光芒,说明在我们附近,有极为厉害的妖兽。

这妖兽,应该不是空中金翅雕,金翅雕也厉害,但还没厉害到一个极限。

我知道这镇妖石暗示的是谁。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我手中紧握着镇妖石,目光环视四周一圈说道。

四周没人说话,也没人回应。

我再次开口道:“你好歹也是妖兽中的王者,怎么偷偷摸摸的,既然来了,还不敢现身吗?”

等我这句话说完之后,我看到,从前方浓雾之中,缓缓走出了一道人影。

这道人影仿佛神仙一般,脚踏薄雾而来,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

不是别人,正是狻猊。

狻猊仍然是十天之前我所见那副青年模样,长的很是清秀,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

一直走到我们面前之后,青年目光才盯在我身上,淡淡道:“几日不见,你似乎胆子变大了不小,敢直接叫我现身了。”

“你迟早会出来,我叫不叫又有什么区别。”我盯着他道。

“也是。”

狻猊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说废话了,交出来吧。”

“什么?”我道。

“镇妖石,还能是什么,诸葛亮已经死了,他临死之前将镇妖石交给你,现在镇妖石就在你手中,乖一点,把镇妖石交给我们,我们大家都好。”狻猊笑眯眯的盯着我道。

“你觉得,我会把镇妖石给你吗?”我很平静的回答道。

狻猊扫了我一眼,道:“你记得十天前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我不想动手杀任何人,我也不想和你为难,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大家什么都好说,千万不要逼我做一些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说的你好像是好人一样,你要是将封印之中的妖物放出来,华夏还会有安宁之日吗,我要是把镇妖石给你,我就是整个华夏的罪人,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你就别做梦了。”我道。

狻猊摇了摇头,道:“你为了你们人类考虑,我也得为了我们妖族考虑,妖域之中关着的,是我的族人,他们已经在里面关了无数年,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的亲人,这好几千年时间以来,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放他们出来,为了可以将他们放出来,我不惜任何代价,谁拦我,我便杀谁。”

“之前有诸葛亮守护封印,我无法得手,但是现在诸葛亮已经死了,你觉得,凭你们这些人,便可以守得住封印吗,现在的阴阳界,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阴阳界了,若是千年前,百年前的阴阳界,或许我还会忌惮三分,但是现在的阴阳界,就算是你们这些人一起上,我都不怕,不过,我并不是一个弑杀之人,也不想动手,所以,你们只要乖乖配合我,什么事都好说,否则的话,你们这些人,今天恐怕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狻猊虽然是以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赤裸裸的威胁,而且,他的话语之中充斥着强烈的自信。

他也有自信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