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本能:胆子不小嘛!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席荆笑笑,立刻退后两步,干活!

看着席荆迈着自信的步伐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季时余宠溺地笑了出来,自己这辈子是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他认命一般跟在了席荆身后。

席荆选择了福利院里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没别的原因,单纯觉得好说话。

田小娟一见来了人,立刻开口问:是不是可以走了?

席荆:快了。

田小娟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失落地自言自语:快了?那就是还不行。

席荆:嗯,还有些流程需要走。

田小娟:那还要等多久啊!

席荆:快了。趁这工夫我们聊聊天,给你解解闷。刚才一个人呆了这么久挺无聊的吧!

田小娟感受到了席荆的亲切,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太无聊了。

席荆递出了一杯水:先喝口水。

田小娟不客气地接过水喝了一口,谢谢。

下一秒,席荆直接引入正题:阿姨,你在福利院工作多少年了?

田小娟掰着手指头说:三十多年了。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这家福利院。

席荆表现出震惊:这么久啊!

田小娟:是啊!

席荆:工资很高吗?

田小娟:高啥啊!就正常水平。

席荆:工作轻松吗?

田小娟:轻松啥啊!整个福利院的卫生都是我一个人打扫,饭也是我做,从早到晚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席荆微微侧头,疑惑地问:工资不高也不轻松怎么不换一个工作?

田小娟哎了一声,轻飘飘地说:干习惯了。

席荆笑了笑:这么说福利院的人您应该都认识。

田小娟:那肯定。

席荆:朱香玲,您还记得吗?

田小娟愣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好像有这么个人。

声音较刚才比,明显发虚。

席荆质疑:好像?

田小娟不自信地说:这人好像没干多久吧?

席荆:是,她去世了。准确的说是在工作岗位上去世的。

田小娟表现出震惊的样子:哦,这样啊!难怪印象不深刻。

席荆低头笑了,但一双眼睛里露出了杀气:难道不应该印象很深刻吗?死在了你工作的院子里,一般人可能都会觉得晦气离职都说不定,你居然能继续工作,还忘了?可能吗?

田小娟额头渗出汗珠,连续吞了几口唾液,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儿,太久了。

席荆不客气道:她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田小娟慌了,连忙否认:当然没关系,你别赖我,她死的那天晚上我没上班。

席荆阴阳怪气哦了一声,刚刚不是还说不熟悉吗?现在连她死的哪天都记得了?

田小娟知道自己上套了,立刻闭口不言。

席荆大胆猜测:你知道对不对?

田小娟:不知道。

回答像是开了加速器,一秒的空隙都没有。

席荆跟季时余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察言观色的本事学了不少,不用季时余提点就能看出田小娟在说谎。

和老院长有关?

和我没关。我不知道。田小娟的表现给人一种生怕沾上关系的感觉。

席荆一把拉过田小娟的手,老院长和朱香玲什么关系?

田小娟不说话,心里犯嘀咕:这让我怎么说。这说不出口啊!

席荆奇怪田小娟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他们有不正当关系?

田小娟大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席荆:还有谁知道?其他几人知道吗?

田小娟回避席荆的眼神:不知道。[老人有几个不知道的,大家都不说罢了。]

席荆已经有了判断:这么说来,她的死不是意外。

田小娟:这可不敢说啊!

席荆认真看向田小娟:这有什么不敢说?难不成你也有秘密?

田小娟语塞,讪讪地笑了笑:我能有什么秘密?[他该不会知道了吧?难道其他几个人说了钱的事情。]

席荆耐人寻味地看着田小娟:是啊!你能有什么秘密。

田小娟:就是,我没有秘密的。

席荆松开手,对季时余说:走。

田小娟吃惊:这就走了?那我什么能走?

席荆不理会身后人的声音,出了门,脚下生风,边走边和季时余说:让蒋昔查一下福利院的财务情况。

季时余:财务?你听到了什么?

席荆:听到的不多,但对方提到了钱。我在想他们是不是从福利院得了什么便宜,否则这么多年了,工作又累钱又少他们为什么都不走。之前我们一直查的都是陈达的经济情况,但是忽略了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