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嗯了一声,很厉害。

宁立:比你还厉害?

季时余点头:是,比我厉害。破案率非常高。

说这话时,季时余满脸骄傲,比说自己还开心。

宁立半信半疑地看着席荆,我怎么没听说过。

季时余想了想:大概是他比较低调。

真实原因,季时余也并不清楚。论破案能力,席荆不必他差,可这些时日的观察,他发现席荆的名气似乎只在宜宁省,出了省反而是自己的名声更大。

他想来想去,只想出一种可能,有人不希望席荆受到过多的关注,想要压其光芒,但说不定也是另一种保护。

宁立跟着季时余走到席荆身边,好奇地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席荆:知道赵芃人在哪吗?

宁立:在上班吧?我需要找人确认一下。

席荆:麻烦了。

宁立:应该做的,我去打个电话。

等人走远,季时余拉住席荆的手腕,关心道:还好吗?

席荆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还可以。

季时余不信,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席荆,算了,不舒服记得说。

席荆:知道了。

季时余放下席荆的手腕,说:对赵芃,你有把握吗?

席荆摇头:没。她心思缜密,心中所想不一定是我们想要的。但我还是想最后试试。

此时,死马硬医是唯一的办法。

宁立匆匆赶回:打听到了,她在公司。

席荆:我们过去吧!

几人马不停蹄开车来到赵芃的公司。

赵芃刚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屋内站着几个熟悉的面孔。

即便是有人不请自来,赵芃依旧面不改色,云淡风轻道:各位到访,是为了曲开畅的事情吗?

席荆微微一笑:看样子你是一点都不意外。

赵芃不屑道:有什么可意外的。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席荆啧了几声,调侃道:这样吗?说实话我倒是很意外你的态度。

赵芃微微皱眉: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席荆:生活在一起的人突然成了杀人犯,你竟然无动于衷,还能照常上班。一般人可做不到。

赵芃笑了:你这说的,我还能是二班人?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一蹶不振?自怨自哀?这样你们就满意了?开心了?

席荆:我没这个意思。

赵芃冷笑:你就是这个意思。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就是你们的依附品,没有男人女人就不行。

席荆觉得赵芃失去了冷静,安抚道:你真的想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赵芃坐回椅子上,一改之前激动的口吻,心平气和地问:你没结过婚吧?也没养过孩子?

席荆点头:是。

赵芃吸了两下鼻子,手摸着胸口,缓缓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后说道:所以你不懂。你不懂为母则刚的道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两孩子要照顾。如果我也倒下,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不是不难过,而是不能难过。

话语中尽是无奈和心酸,席荆一时迷茫,分辨不出赵芃的话是真是假。

另一边,季时余一直观察着赵芃的微表情和微动作,表情逐渐微妙。当屋内众人沉默时,季时余毫不犹豫开口打破沉默,方便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赵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你问好了。

季时余:你怀孕了吗?

问题一出口,惊呆了屋内其余几人。

赵芃愣了两秒,很快恢复镇定。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有回答季时余的问题。

季时余眉毛一挑,看样子是他猜对了。他继续道:你不用否认,你刚刚所有的反应都是怀孕初期的反应,而你桌上那瓶叶酸,也说明你怀孕了。

赵芃目光扫到桌上的药瓶,一时慌乱,用手将药瓶扫到抽屉里。

季时余继续问:所以这孩子是谁的?让我猜一下,曲开畅的?

赵芃没有回答问题,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一杯水下肚后,赵芃才开口说:这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席荆看出了赵芃的惶恐,直接上前几步,抓住了赵芃的手,是因为孩子吧?因为孩子,曲开畅才会去自首。

赵芃又装出事不关己的姿态,说:这件事和我无关,是他自己的事情。[淡定,没事的。]

席荆:所以你觉得人是曲开畅杀的吗?

赵芃:我不清楚。[是曲开畅自己自愿的,与我无关。]

如果他真的被判刑了,你就真的能心安理得过下半辈子吗?席荆无法想象赵芃的冷漠。他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赵芃手不自觉摸向肚子:我会等他回来的。[反正时间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