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审判军内部

齐昼正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四肢皆被铁链锁住,源源不断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身体内流进,身旁一位异能者坐在他的身旁,绿色的光芒闪烁,缓缓修复着齐昼破碎的身体。

“他大概多久能够醒过来?”

“匕首最后偏离了一寸,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身体状况不太好,可能还会再过几天。”

“这件事情,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

齐昼只觉得身体异常沉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疲惫,他睁开眼睛,白花花的天花板,周围站满了人,撑不过片刻,他便又陷入了昏睡。

再次睁眼时,眼前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全身上下还是没有一丝力气。齐昼挣扎着想要坐起,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四肢皆被碗口大小的粗链锁住。

他叹了一口气,重新躺回了铁床之上。脑中回忆着最后的景象,沈截云被救走了,看来他们任务成功了,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处境。

目光所及皆被黑色包围,看不到一丝光亮,四肢被牢牢固定在身下的床上,没有任何活动空间,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应该是被关进审判军的小黑屋了。

审判军对待犯错误的人,会将他们关进一个特殊的房子,房子内部没有一丝光亮,也听不到一丝外界的声音,里面的人也没有任何的活动空间,犯错误的程度决定了他们被关押的时间长短。

齐昼忽然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咔哒”,似乎有什么按钮被按动,接着是一片刺目的白光,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感受到一阵刺痛,他闭上双眼,疼痛感仍然如影随形一般跟着他。

“好久不见,齐昼。你晕了快半个月。”

一个他听了就犯恶心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适应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周迹满脸疼惜地看着他。周身仍然穿着大小裁剪合体的西服,但眼底的一片黑青暴露了此人几日的焦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思虑下属几日不睡。

如果忽略了齐昼被绑的牢固的身体,这俨然就是一副下属上司和睦图。

齐昼扬起毫无血色的唇角,动了动正被锁住的手脚:“总指挥,您这是何意呢?”

周迹一脸沉痛:“特殊时期,采取必要的特殊手段。就在你受伤的那天,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异能盒被毁掉了。”

再听到自己沉睡的时间之后,齐昼便知道尹兆一定都把事情完整的经过告诉周迹了,周迹已经对他起怀疑了,他心中呼出一口气,不就是泼脏水吗,谁还不会了。

齐昼眼中闪过震惊:“怎么会?联盟军干的?”

周迹仔细观察着齐昼脸上的表情,眯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齐昼冷笑一声:“这就要问您的义子尹兆了。”

周迹皮笑肉不笑,那双与尹兆如出一辙的阴毒眸子中没有半分笑意。

“真不愧是我俩个最得力的手下,连说辞都一模一样。”

周迹打了个响指,懒洋洋地坐在一旁,齐昼手臂上的铁链被断开。他一手撑在身侧,腰部渐渐发力想要坐直身体,以往再平常不过的动作,齐昼却出了一身的汗,应该是被下过药了,不然半个月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那天沈截云出现过的地方,在场的只有尹兆与自己,看来审判军果然开始怀疑他了。

齐昼望向坐在轮椅上被推上来的尹兆。尹兆的四肢同样被铁链固定在轮椅上,脸边一侧高高肿起,眉目间是隐忍的怒气。

他一见到齐昼便激动起来,大力挣脱着手上的铁链。

“是你!是你放走了沈截云,让我们被迫毁掉了异能盒!”

齐昼冷冷地看着他:“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沈截云,再者异能盒是我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拿回来的。空口无凭栽赃一把,你的底气在哪里?”

接着齐昼一顿,毫不客气的批评道:“就因为你的义父是审判军的总指挥?”

周迹目光一沉,给齐昼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们都在审判军共事多年,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我需要知道真相。”

齐昼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天我听到动静赶过去,只看到了尹兆一个人,我看见他破坏了审判军的电力系统便去阻止他,谁知他立即朝我动手,对此我需要一个解释。我知道你心中早就对我很不满,但是你怎么能因为私人恩怨就做出这种事情?”

尹兆气笑了,整张脸涨得通红,他挣扎着想要上前,但双手被铁链死死锁住。

“你少血口喷人,我是疯,但我不傻,我再怎么讨厌你也不会联合外面做出这种事情。倒是你,我亲眼看见你放走了沈截云,你竟然想栽赃给我?”

“你如果不是因为私人恩怨,为什么会招招奔着我的要害,让我重伤昏迷半个月,你却只受了个皮外伤?你要知道,我能一次性打十个你。”

齐昼不假思索地反驳道,鲜少有人知道他近年来实力已经渐渐不同于往日,因为频繁的“反抑”,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削弱自己的实力,不过他从不在审判军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实实力,这也使得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个真相。

这如今反而成为了他对抗尹兆最有力的证据,如果是巅峰时期,尹兆在他的手下撑不过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