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好看么?”他柔声道。

陆昼默默点头。

叶逐明心情大好,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进了浴室。

陆昼又看向窗外,小姑娘已经不在了。

浴室里,叶逐明洗完澡,披上浴衣,在打结的时候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不停地调整角度。确定这个衣领的敞开程度性感得刚刚好:胸肌一览无余,稍微抬点手,腹肌也能看见。

他又开始拨弄头发,先揉散再往后拨弄,努力营造出凌乱美。

叶逐明满意地欣赏了会儿,这才缓缓推门出去。

他连走路的跨度和落地点都计算好了,以陆昼的角度看过来腿肯定又长又直。叶逐明举着毛巾,作势要擦头发:“陆——”

靠窗的床上,陆昼侧身躺着,双目微阖,已经睡着了。

叶逐明:“…………”

他的脸色迅速变冷,某个极不好的回忆袭来。叶逐明朝背后伸手,猛地拽上推拉门!

嘭地一声响,陆昼鲤鱼打挺般蹦了起来,脸上又慌又茫然。

“不好意思,没看到你在睡。”叶逐明冷冷道。

陆昼揉着眼睛:“没事儿——”

叶逐明澡洗得够久,陆昼也没想到自己能睡过去。

他抱着浴衣醒神,叶逐明没好气地揉着头发,又把毛巾砸在床上。

…………怎么还有人洗个澡,能把自己洗生气的。

他稍微清醒了些,看到叶逐明默不作声地拆了瓶sk2,一条腿踩上床边,直接往腿上倒。边倒边抹,从大腿根抹到脚趾。不一会儿,整条白皙修长的腿就泛起了莹莹水光。

陆昼看呆了。

叶逐明如法炮制,双腿双脚折腾完,一瓶250毫升的神仙水也就倒空了。

他的手已经从浴袍里褪了出来,又开了个小小的绿瓶子,牌子陆昼记不太清,叫春梅还是腊梅,只依稀认出是款精华。

叶逐明把滴管拧出来,直接用瓶口往手上倒,接着开始擦脖子。

他的脖颈修长,线条利落,没有一根颈纹。

陆昼看着他这一顿操作,心下暗想。

怪不得我不配拥有盛世美颜。

也许是有欧洲血统,叶逐明的皮肤很白,而且白的很均匀。一般人、尤其是男孩身上,多少都有点色差,可叶逐明真是从头白到脚,跟个白玉雕像一样。

而且体毛很淡,或者说根本没有,他抬手时连腋下都是干干净净的。

陆昼好奇,就问了。

“我做过永久除毛,因为刚出道的时候走的小仙男路线。”叶逐明把海蓝之谜的瓶子倒空,也抛进了垃圾桶里,“小仙男是不能长体毛的——笑个屁。”

陆昼肩膀微微耸动,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小仙男这个物种,虽然不太明白,但就字面意思来讲,应该和小仙女差不多。

他好容易忍住笑,觉得和叶逐明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尴尬隔阂感又散去了。陆昼看着叶逐明身上浴袍,做工粗劣,线头掉着好几个。

“叶哥,你穿这种衣服,会不会不舒服?”他委婉地问。

叶逐明穿衣的手一顿,道:“还记得豌豆公主那茬?”

陆昼脸上的笑意根本掩不住。

“那身警服,被我用辣椒水泡过,你穿你也过敏。”叶逐明坦然道。

陆昼:“……为什么?”

“因为布料差,上身难受。我穿了二十年高定,怎么可能习惯?”叶逐明毫无愧疚,“何况那衣服钱是我工资里扣的。”

陆昼一时嘴快:“你收入这么高,都靠让巴麻写欠条吗?”

叶逐明:“…………”

等会我就去隔壁掐死那个龟儿子。

“你俩关系倒挺好。”叶逐明淡淡道。

那东西本来是写着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让顾烊烽偶然得知,居然真花一百万买走了。

关键巴麻还被蒙在鼓里。

叶逐明说着又笑:“他果然是个正人君子,这要换我,早拿着欠条找他要求肉偿了。”

陆昼有点无奈:“谈恋爱跟约炮是两回事吧哥,不喜欢的,上了床也不会喜欢。喜欢的,不上床也很喜欢。”

叶逐明对此嗤之以鼻:“凭我精湛强悍的床技,可以轻轻松松把人睡服。”

陆昼:“…………”ok fine。

“我很好奇,”叶逐明看向他,“如果说巴麻他们是因为环境和种族这么传统,你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新青年,为什么在性关系上这么保守?”

陆昼愣了下:“保守?”

“你不是交过女朋友吗,为什么还是处?”叶逐明煞有其事地问,“而且以你的家世,倒贴你的姑娘应该一把接一把才对,你自制力当真这么强?”

虽然男孩子之间聊黄色话题不稀奇,但多是玩笑性质,像叶逐明这么正经的询问,倒还是头一遭。

陆昼顿了顿,慢吞吞道:“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我十四、十五岁的时候,我姐就跟两边的亲戚打过招呼,别往我身边塞人。”

打招呼是客气的说法,陆浆夜的原话完全可以叫威胁,在陆谭两个家族里,陆昼算是这一辈受荼毒最少的娃了。

“你这么听话啊。”叶逐明挑眉。

陆昼脸上的表情完全收敛,片刻后忽地笑了。

“也不完全算听话,也有我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