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蜷成一团在沙发上等饭,歪

一团在沙发上等饭,歪着脑袋突然有点想念傅天琅。

她一直没给他电话,相信他已经察觉了,不过没关系,最迟后天,她就能回去了。

她打了个呵欠,闭起眼睛开始让自己的大脑平静下来。

但突然间,乔莞猛的睁眼。

屋内的空气似乎发生了异变,一阵阵阴风正争先恐后的往里涌。

看这情况,应该是有“客人”到访了。

乔莞挑起眉,立即坐直了身等着,没多时,门边果真多了个探头探脑的男子。

“姑娘可是乔莞?”来的是一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子,身长七尺八寸,方巾束发,白袍曳地,正对着她温和的微笑,白白净净的一副古时书生的打扮。

乔莞认出那是鬼差的制服,心中突的一亮,却撇撇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姑娘可是地府鬼差,乔莞,乔同僚?”男子一脸怯怯的望着她,死抱着大门不撒手。

“你是什么人?”她托着腮帮子好奇的瞧他。

“同僚,同僚。”对方站起身,客气的朝她作辑,“初次见面,小生正是隶属第八区的阴差,你可以叫我墨明明。”

乔莞诡异的瞥他一眼:“八区的同僚?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墨明明咬咬牙,磨磨蹭蹭的竟有些难以启齿,“这个……实不相瞒,这次找上姑娘,其实是为了一把法器……”

乔莞眨眨眼:“什么法器?”

知道她在装傻,白袍书生只能直接说道:“不知姑娘可否记得,前些日子跟一个乡下少年买到的一把黑伞?”

乔莞点头:“记得。”

书生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瞒姑娘,那就是小生不慎遗落的勾魂伞。”

“喔?”乔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那把伞是你的呀。”

“是,是。”弱鸡书生点头如捣蒜。

“那么你可知道丢了地府的法器,可是重罪?”乔莞隐去呵欠,瞄瞄他白得异常的脸。

墨明明噎了下,小心翼翼的打量起面前的女孩:“这点……在下自然是晓得的,不过乔同僚若能助我一回,往后若有要帮忙的地方,还请姑娘尽管说。”

乔莞眼中晃过一抹异光,不答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乔同僚,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墨明明一脸的苦逼相,当初为了从土地公那套到消息,他可没少花银子,可谁知去了京城又扑了个空,最终找来这,已经算是倾家荡产了。

不过这点小钱跟判官的重罚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啊!

看他一脸憋屈样,乔莞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里确实有一把勾魂伞,也确实是从一个少年手里买来的……”

弱鸡书生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那么……”

乔莞“啧啧”两声,摇头晃脑的打断他:“可你说这把伞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怀好意之人企图蒙混过关,借机取走地府的法器,好干点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到时上头怪责下来,我难辞其咎呐?”

弱鸡书生不堪重击,张大了嘴一脸呆滞相。

这……这唱得哪出?

“什么不怀好意?什么不法勾当?乔同僚,你这么说,我可比窦娥还冤了……”

墨明明边说边偷看不远处的女孩,见她不搭理他,便迈开步子,谁知弱书生脚步虚浮,还没走两步便摔了一跤。

“哎哟……痛,痛,痛……”

乔莞捂着嘴偷笑,地府真是什么鬼都有。

“好姑娘,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那真是我的伞呀,这次回去,若是让判官知道我把法器丢了,我……我……我会被扔下油锅,拨皮拆骨的……”弱书生掏出一方帕子,抽抽噎噎的在她耳畔吹风。

乔莞抿着唇,实在受不得他一个大男人装小媳妇的模样,哀叹一声道:“瞧你也怪可怜的……行吧。”

墨明明的眼睛“噌”的又是一亮,挂着一脸的鼻涕眼泪抬头:“姑娘好人,这大恩大德,我墨明明此生定不相忘。”

这货都死多少年了,还“此生”呢?

乔莞撇撇嘴,挺直了腰板子道:“我相信这把伞是你的,但我之前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你总不能白拿吧?”

墨明明瞪圆眼,伸手入袋,悄悄摸了一把那几枚仅剩不多的钢镚:“多少钱,你说……”

乔莞摇头:“我不要钱。”

看他突然垮下来的脸,她警惕的望望四周,压低了嗓音道:“我要你替我办件事。”

“姑娘请说。”弱书生客客气气的作辑。

“我父母在这群人手上,如果你能安全的将他们救回来,我自然会把勾魂伞还给你。”乔莞翘着腿,见他一脸犹豫,便又说道,“怎么,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吧?”

“怎,怎么会?”弱书生委屈的缩缩肩,“我只是没想到姑娘让我做的是这等小事,姑娘放心,在下必定会完好无缺的将令尊、令堂送回。”

乔莞扁着嘴,看这小书生一副风一吹就跑的弱鸡样,其实不太放心,但形势比人强,她除了相信他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而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你在和谁说话?”刘大海抓着一个面包进来,刚进门,锐利如刀的目光便往乔莞身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