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唐逸晓木然的闭了闭眼,脑海里来来去去都是昨天晚上盛昊天说的‘逢场作戏’四个字。

真可笑,幸好她没有相信。

“你知道的,男人嘛都那样。玩够了,玩累了,自然是要回家的。唐小姐,你要清楚,你和昊天已经离婚了,现在那个家的女主人是我,不是你,所以请你离我们家昊天远一点,别有事没事在他面前晃。”

“呵!”唐逸晓笑了下,极讽刺的,讽刺的话她也会说,“简小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唐逸晓虽然不是堂堂男子汉,但也心怀坦荡,我没做过的事情我就不会承认。”

说着她朝简阳走过去,抬手就揪住她的头发,另一手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是还你的。”

简阳没想到她这么嚣张,居然敢动手打她,冲上来就要打她。

才冲了两步,就被人从后拦腰抱住。

简阳冲进来后并没有关门,两人的闹剧已经被人围观了半天,得到消息的盛昊天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赶了过来。

就怕唐逸晓会吃亏,还好他来的时候只看到唐逸晓扇简阳。

“够了,你过来怎么不说一声。”盛昊天箍着简阳的腰低声吼道,“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唐逸晓看着抱着简阳的盛昊天,清亮眸子微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清亮,“盛总,请你管好你的未婚妻。”

“我先带她离开。”说罢深深的看了眼唐逸晓,也不管简阳愿不愿意,就这么把人给带走了。

盛昊天带走了简阳,唐逸晓关上门,把那些探究好奇的眼神都关在了门外,她和盛昊天还没有发生什么,简阳就这样子闹。

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简阳会闹成什么样子。

她是个爱惜自己形象的人,只是盛世的工作她还想继续,毕竟这种大公司不是那么好进的,她需要这样的资历来给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奠基。

思虑再三,为了不让矛盾升级,她洗了个澡出来,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给人事部部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避一避嫌比较好,而且看盛昊天的样子,暂时还是打算要继续脚踏两条船的。

唐逸晓知道这样不应该,她现在插足盛昊天和简阳就跟第三者插足没两样,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在爱情里面不被爱的人才第三者。

说到底她也不清楚,盛昊天对她究竟是爱还是只是出于亏欠的补偿。

她不是个寡廉鲜耻的人,明白廉耻两个字怎么写,知道不能继续放任这样的感情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还对他抱有幻想,就算今天不被他的未婚妻从头到脚的侮辱一边之后,她也打算要放下了。

这样子做可能会很痛苦,就像是亲手用刀剜掉心口的脓疮,流血是肯定的,可是流血过后伤口愈合,就是真正的新生。

唐逸晓下楼的时候雨已经小了下来,淅淅沥沥的,只要不在雨中长行是沾不湿衣服的,暴风雨似乎就要过去了。

她在度假村门口叫了车就直接回城了,竟然连晚上的拓展训练总结会都没顾上参加。

另一边,盛昊天把简阳直接带回了房间。

简阳见他身上还湿着,也不管刚才盛昊天是多么野蛮的对待自己,拿了被盛昊天扔在一边的干毛巾就要上手帮他擦头发。

盛昊天不耐烦的挡开她的手,眉头纠结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简阳怯怯的说,于刚才在唐逸晓面前的悍妇判若两人。

“既然是来看我,怎么会看到唐逸晓的房间去了。”盛昊天冷嗤一声,挡开简阳的手:“得了,别演戏了,难道我那天说的话你没懂。”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捍卫我的未来的家庭有什么错。”简阳终于不再装乖乖女了。

盛昊天一笑,“简小姐,还是这样子比较适合你。你我不过都是逢场作戏,你刚才的戏演的过了。”

“过了吗?”简阳冷嗤一声,无限怨怼,“我刚才的反应不过是一个女人看到彻夜未归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彻夜未归的正常反应而已。”

“你不是怕那些人伤害到她吗?我这是在保护她。你太不小心了。”简阳作为丽珠集团的不受待见的私生女,虽然被拿来当成交易的筹码,到底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她也还是有自己的骄傲,他现在不喜欢她没关系,她也不会像个怨妇一样怨天尤人。

“我说过,你扮演好你的角色就行了。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盛昊天冷了脸。

简阳惊喜没给到,落了个灰溜溜的下场。

等盛昊天收拾好,打发走了简阳,再去找唐逸晓,结果人事部部长却打电话告诉她唐逸晓已经走了。

“唐主管说,你已经准了她的假了。”

“嗯。”盛昊天挂断电话,把手机捏的死紧,很好,居然还学会假传圣旨了。

唐逸晓到家的时候还没有天黑,她去快递柜取了快递和信,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快递里边是她在网上买的cpa的资料,至于那些信,依然是没有寄件人署名的空白信封。

信里边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诅咒和恐吓言论,自从年前收到死猫之后,这样的恐吓信她隔三差五的就能收到。

现在累计起来怕是已经有好几十封了,她也懒得看。

拖着行李箱出了电梯门,就看到门口蹲着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动物。

“佳宁?”唐逸晓走近了发现蹲在那里的人是宋佳宁。

宋佳宁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把头从膝盖上抬起来,有气无力的说,“晓晓姐,你终于回来了。”

唐逸晓看她脸色发白,探手摸了她的额头,烫的吓人,“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

她连忙打开门把人附近去坐着,再把行李拿进去,把信随手放进了鞋柜的抽屉里,让他们和之前的恐吓信一起作伴。

她看宋佳宁身无长物,孑然一身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的上京,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