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她嘴角勾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下一刻,竟是将全身的力量都爆发了出来,逼的他们狼狈不堪。

蒲牢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并不那么在意,那些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他向来不那么在意旁人的生死。

换言之,若是他死了,说不准他还能高兴一番。

云绮瑶越发觉得头痛起来,她似乎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一切,又似乎那所有的一切都进不了自己的心。

她能感觉到,他们似乎受到了威胁,有心要去帮忙,却又碰触不到。

“嘶……”

“想办法!”萧启冥暴躁的开口,再不想办法,瑶儿就要被他们给折磨死了,那一幕是谁都不想看见的。

三人对视一眼,有心想要帮忙,却是自顾不暇。

委实,憋屈。

水云澈暗暗调动那些水的力量,想要冲破这层阻碍,他手心凝起些许水珠,悄悄附上那些水草。

木煜睿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动作,顿时脸色大变:“慢、着!”

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可还不等停止,便发现那些东西绕的更紧了一些,让人直接应付不来。

要是论起玩水,谁能比得上面前这女子,她的前世今生都是在水里过的,如今再玩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

甚至,他一开始的动作,她便看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呵,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凤衍!当年你既已选择了背叛她,又何苦在这里假慈悲。”女子一字一顿的说着,话里透着一股子埋怨,她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啊!凭什么,有人犯了错就可以装作是没事儿人一样,可有些人却要付出一辈子的代价。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便觉得浑身难受。

她再次狠狠的扯了一把,带着对他绝对的鄙夷:“你可知,当初我差一点,就要跟他表明心迹了!”

都是因为他!

一切的一切,都没能再说出口,如今想想,他不是罪魁祸首是什么?她冷哼一声,表情越发难看起来。

木煜睿摇了摇头,所有人都在恨自己,可否有人想过他也是无奈的?甚至是不甘心的!就那么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他的心,难受。

他静静的看了他很长时间,忽然开口:“你放弃吧,就算是杀了我,你也未必能得到蒲牢,从刚才到现在,他可有回头看你一眼?”

自然,没有。

她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更清楚,就算是她下一刻死在他面前,他怕是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便觉得心都痛了。

木煜睿仔细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个粗心错过了什么,见她有所松动,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既然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你又何苦现在毁掉自己所做的一切?你以为,杀了瑶儿,就能改变什么么!”

女子不语,却是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牵强的意味,分明是在骗她来着。

她冷哼一声,越发不悦起来。

“凤衍,你少在那花言巧语的说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我不是龙绮瑶!你便是想骗我,也该找个合适的说辞。”

是么?

木煜睿随后挑了挑眉,如果真的是没什么,她干嘛要用闪躲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模样,摆明了就是心虚。

她的确是该心虚的,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落到怎样的下场,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她没预料到的。

她一开始以为,龙绮瑶经历了那样的变故之后,怕是会恨死凤衍的。

谁知道,她非但没有恨死他,反倒是跟他的感情越发亲近了,这个认知,让她很是不开心。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摆脱自己的责任!”她沉了沉语气,将自己的愤怒发挥的淋漓尽致。

木煜睿并不恼怒,他从不推诿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不是就是他的不是。

他想要的,从来都会自己负责。

见她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反倒是淡定下来:“我有什么责任?当年的事情瑶儿虽然不记得,可你却是清楚的不是。”

女子默然,她如何不清楚!

可正是因为清楚,才更觉得,不应该轻易去妥协,否则的话,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龙绮瑶的执迷不悟。

“你以为,等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还会跟你在一起么?凤衍,你别太异想天开了。”

“即便如此,与你何干?”木煜睿不动声色的回,完全不担心会把人给激怒。

索性,她已经这幅模样了,便是再愤怒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说出去,不过是好笑罢了。

萧启冥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开口说话,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一般,可事实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又知道呢!

就在他们不停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手心忽然蹿出一点火焰,对着那些水草便烧了过去,其姿态之迅猛,实在是罕见。

“你你你……”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萧启冥十分嘚瑟的说道:“我偏要点,偏要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女子快要被气炸了,她怎么就忘了,对方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货?这一举一动,实在是让人恼恨的紧。

她气冲冲的瞪着他,再次用力。

萧启冥却像是找到了她的破绽,不紧不慢的拿了火焰去挡:“听说吧,这些火,可以去晦气,不如你试试?”

不必试,她便已经痛的要死了!

她夸张的叫着,想要把自己的痛苦给宣泄出来,可惜,只不过是让自己越来越狼狈罢了,甚至最后,什么好处都没能得到。

场面,好笑的紧。

萧启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珠:“依着本座看来,这浮萍掠影不过如此,想要从我这里讨便宜,你不如在这水底,再待上它千年吧!”

他就不信,再过千年,她还有精神出来嘚瑟。

旁人看不出来,他却是知道的,里面的蒲牢,根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