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暴怒的气息忽然蹿了出来,让人有些应付不来,云绮瑶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忽然的发疯是为了什么。

她眸子微微一眯,透着些许狡黠。

木煜睿明显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抢先一步开口:“蛟龙,你该不会还在嫉恨当年的事情吧!不过是一点误会,过了也便过了。”

蛟龙最是厌恨旁人拿着过去的事情说他,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成就,反倒是一直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当年就是因为他的出身比那些龙族人低了一等,便换来了如斯对待,要他如何不恨!

“少废话!凤族少主,你当如今还是以前么!便是你想要护着她,那也得看看这时机对是不对,旁人允是不允!”

木煜睿只觉他这话可笑的紧,他想要护着的人,那便必然会护的安稳,这一点是没有任何意外的。

他往前一步,维护之意分外明显。

云绮瑶早早的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自是第一次在人前听到这类似的话,还是会觉得有些许无奈。

“你先让开。”木煜睿的声音一如往昔,听不出有任何问题,可云绮瑶还是觉得,他这是打算要跟人拼命来着!

想着,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既然他要跟自己拼命,那便拼好了!她,无惧。

“蛟龙,你是否以为,我龙族不在的这些年,你便真真是这水底的霸主了!若是真的如此,我倒是要替你说声悲哀了。”

“该死!你胡说什么!”蛟龙话音落下,整个人便扑了过去,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气,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自己杀了她,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只要这个女人去死!

云绮瑶不动声色的运气抵挡,开玩笑,他想杀了自己,她便要妥协么?如果真是如此,他怕是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毕竟,有那么多人都想要自己的命不是!

蛟龙化作人形,自然比本尊要好对付的多,两两相撞,她竟是半分都没受到影响!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甘。

他再次出手,这次竟是直接飞上前去,跟她动起手来!

云绮瑶并不畏惧,反倒是寻了个间隙,将手中的银针插了进去,既然他自己找死,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顾虑的。

蛟龙痛的要死!

他尖锐的叫出声去,却并未能缓解自己身上的痛苦,反倒是越发觉得难受起来!他放肆的吼着:“妖女!妖女!”

云绮瑶嘴角抽了抽,她倒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长得像妖女了,要得来他这么激动的模样!

“龙绮瑶,你竟敢如此对我,若你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怕你么!”云绮瑶没好气的说道,自己也不再犹豫,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迅速起来,很快飞身到她面前,一柄匕首忽然出现,在他脖颈处狠狠的划了下去。

蛟龙迅速往后避去,却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看上去很是狼狈。

他没想到,一个已经落魄了的公主,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这个认知,让他恨不得当初一开始就是杀了她。

云绮瑶施施然站在那,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这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他的性命而已。

是的,他的性命。

在别人对自己表现出恶意的时候,她自然要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至少也要让他对自己再造不成任何威胁。

她再次欺身上前,招招凌厉,丝毫不给人反击的余地。

“拿命来!”

“做梦!”蛟龙也不是个善茬,在那一瞬间,再次变回蛟龙本尊的模样,张开大嘴,朝她低吼了一声。

云绮瑶不敢有任何迟疑,长鞭甩出,将他狠狠的卷了起来。

蛟龙在半空中翻滚几圈,紧跟着沉下水去,一时间巨浪翻滚,场面煞是好看,仿佛他随时随地都会把人给踢下去。

她不敢掉以轻心,紧跟着沉了下去,进入水中,双方打的更是激烈起来。

云绮瑶暗暗的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几次出手,却都没能达到想要的结果,不免有些失望,蛟龙身上的鳞片太过坚硬,根本不好对付。

她眸光微微一眯,越发显得难耐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自己早晚都会吃亏的!

蛟龙借着自己身体的优势,将她紧紧的缠绕起来,想要把人直接给勒死,也省了那诸多麻烦!

可,云绮瑶哪里会让他如意。

她不动声色的盯着他,想要找出他身上的破绽,在这种时候,一小点的契机,可能都会是对方的死门。

蛟龙探着脑袋往她的方向扑了过来,想要咬断她的脖颈,届时,自己便可以化身为龙了!

云绮瑶断然想不到这姑射山竟是如此凶险,自己还没等进去,便已然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委实让人头痛的紧。

她气势汹汹的看着他,待他到自己面前的最后一秒,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既然不愿妥协,那便做个瞎子吧。

蛟龙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故技重施,一时间痛的不能自已,只得先把人放开,只那脸色,委实难看的厉害。

云绮瑶对于自己能看出一只蛟的心思,还是觉得比较意外的。

她眸光淡淡的看着他,正想趁机一击即中,结果他却是发起了狂,搅弄的整个儿水底都不安定起来。

云绮瑶堪堪避开一击,却还是伤了胳膊。

浓重的血腥气逼的他整个人更加狂躁起来,蛟龙四处嗅了嗅便往她的方向奔了过去,看那模样,竟是想要直接杀了她!

云绮瑶躲闪不及,动作有些滞缓。

啪!

她被狠狠的砸在墙上,怎一个狼狈了得,这一撞,云绮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出来了,心里也是各种难受。

要死了!

她被撞的都有点恍惚了,似乎自己面前的东西看起来都不那么清晰了,她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好像无论自己说什么,都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