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温软的勾撩,如一只无形的手轻拨心弦。

薄谦沉再一次滚了滚喉结,沉声问,“景年,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了?”

没脸没皮的。

年阿姨那么温婉端庄的女子,怎么就生出景年这样的女儿呢。

离得近,景年看见薄谦沉耳尖都泛了红。

她满意的直起身,“我刚才碰到钥匙了,薄谦沉,是不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薄谦沉想说不是。

睨她一眼,还是摸出钥匙递给她。

景年顿时笑眯了眼。

盯着他精致绝伦的禁欲脸,有点想亲一口。

但又怕他生气,还是忍住了。

“这是哪里的别墅?”

薄谦沉看着她明媚的笑,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下,“等有时间让薄言带你去就知道了。”

景年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敛去一分,“有时间你陪我去吧。”

“薄言买的。”

“……”

景年的欢喜又减了一分。

在心里腹诽薄谦沉,就不能让她开心一下,这种真相不用告诉她的啊。

“不想要可以还我。”

薄谦沉见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没了。

他勾唇,心情愉快。

景年把钥匙抛到半空又接住,对薄谦沉道,“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你不是不高兴?”

“那是刚才,我现在想通了。”

她晃着钥匙,精致的脸蛋上又浮起笑,“你残废不方便,买房这种事让薄言代替也是情有可原的。”

薄谦沉回她一个“幼稚”的眼神。

以为“残废”两个字能打击到他?

“我们再不进去,他们就要出来找了。”他凉凉地转开话题。

景年不在意让那群家伙等。

她笑眯眯地又看了眼钥匙和他写的“年年,生日快乐”的卡片。

“还欠我八张。”

“……”

薄谦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景年收起礼物,推着他朝客厅方向走,“谦沉哥哥,夏思染今天送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她的话,被薄谦沉直接无视了。

景年看在他送的两份礼物的份上,不再追问他。

转了话题说,“你猜猜我送你什么礼物。”

“不知道。”

没情趣的老男人。

景年推着薄谦沉进去客厅,沙发上的几人都站了起来。

冷枭目光灼灼地看着薄谦沉那双残废的腿,心里替景年叹息,可惜了薄谦沉那么好的皮囊。

可怜的老大,怎么就挂在这棵残枝上下不来了。

景年警告的瞪了冷枭一眼,对薄谦沉说,“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生日礼物。”

再次上了楼。

下来时,并没有拿礼物。

薄谦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在景年的手机铃声吵闹下,冷漠地移开视线。

……

晚饭后,切蛋糕。

一开始,大家都很规矩。

可到后面,景年被季筱琳起头抹了一把蛋糕之后,就被众人欺负得停不下来。

到最后,被抹成花脸猫的她,看着同样今天过生日的薄谦沉那张干净清隽的脸,没人敢对他动手。

她就抓起一把蛋糕直接抹到他脸上。

薄谦沉正对着她的花脸拍照,一个闪神,就被她报复。

他手动了下。

又放弃抵抗。

“小景年,你有种。”

季言松对景年竖起大拇指。

被叫进来一起玩的薄言朝景年投去一个崇拜的眼神。

……

薄家

今天的晚饭,三房两夫妻没有回来吃。

柳菁芸不知中午在水榭苑吃了什么拉肚子,也没有去吃晚饭。

就薄家二房陪着老太太吃晚饭。

吃完之后,没有立即离开。

商量怎么让薄旭升恢复职位,把薄谦沉给拉下来。

“这样下去,薄谦沉早晚有一天会掌控整个薄氏集团,旭升,你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薄老太太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阴沉,薄旭升出了丑闻被除名之后,就没了斗志。

这会儿,正没形象的倒在沙发上,一只脚搁在茶几上,拿着手机打游戏。

听见老太太的话,他头都没抬。

反而把声音开大了一些。

薄新钧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敲在他头上。

却被一旁老太太眼神阻止,“旭升,薄氏集团是你的,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会被薄谦沉一辈子踩在脚下。”

“你们都拿他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薄旭长终于停下手中的游戏,嘲讽的说。

老太太不屑地冷哼,“不是拿他没办法,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新钧,回头你联系一下四九城那边……”

薄新钧也是这样想的,听见老太太的话,眼里浮起笑,“妈,你不说我也打算一会儿就联系,年家这三年一直在找年铮,薄谦沉和年铮当初的关系那么好,他肯定也在找他。”

他顿了下,眼底闪过狠意。

“让风家除掉薄谦沉也行……要是能让凌家来对付薄谦沉就最好了,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

不自己动手,借刀杀人。

还要借一把好刀。

薄太太听薄新钧这样说,点了点头,又思索地说,“要除掉薄谦沉,还要菁芸配合才行。”

“大嫂这些年和薄谦沉的关系那么疏离,他会听她的吗?”

老太太笑,“不管怎么疏离,她都是薄谦沉的母亲,这个身份就是最好的武器。”

……

晚上十点。

景年的生日告一段落。

送薄谦沉到别墅门口,景年才掏出她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一个红包。

里面装的,不像是钱。

“谦沉哥哥,生日快乐。”

薄谦沉接过她的礼物,用手感觉了一下,没有拆开看。

再抬头看景年时,眸色深了一分。

“里面是什么?”

他问。

夜色里,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似乎敛去了冷漠,清冽矜贵。

特别是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和深沉温润的眼神,看得景年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失了节奏。

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舔唇.瓣,声音低低柔柔地,“你一会儿自己看。”

薄谦沉又看了她一眼,在季言松伸手过来之前,把红包放了起来。

“谦沉,要不你现在拆吧,我们也看看小景年给了你多少钱。”

季言松笑着调侃。

旁边几人,也都多少好奇。

薄谦沉凉凉地看他一眼,“年老刚才还说,你家医院越来越差劲了,那个偷信的贼,你还没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