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久违了的火行神兵,小杂毛,你也试我一记:凌迟!”

凶魂此刻已脱离肉体,本体显现,法言落时,魄力波动更加明显,但见房内红光一闪,伴着断长春的闷哼声,其人全身血肉急速剥落,成做无数片薄得近乎透明的肉片,被自身血液冲开,最后遗留一堆白骨。

如此凄惨的死法换做任何正常人目睹想必都难以适应,就如那尿裤男一般,他又尿了,将前一刻被火力烘干的裤子再次尿湿了……

一连两次尿湿裤子,尿裤男不亏其名,这种功力也可谓是古今罕见,让凶魂都忍不住皱眉侧目,转看向那断手的少女,低沉的说道:“小姑娘,这厮太过恶心,杀他脏了本尊的手,你且去杀了他,我饶你不死。”

“做梦!”少女冷哼一声,坐在地上的血泊之中,扬起头,露出喉间要害,一脸决绝:“不就是死吗,你来就是!”

“嘎嘎嘎……”

凶魂全身红雾溢出,一阵怪笑:“如你所愿,车裂!”

哒哒……

就在凶魂开口瞬间,门户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待它话音落完,魄力闪出的瞬间,大门猛的砸开,一道幽然如鬼的男生响起:

“青铜狱,寂冥钟!”

这一瞬间,门外魄力涌来,厚重博大,与凶魂完全相反,刹那间之间让房内景色变幻,成做一青铜大殿,殿中有钟,将断手少女罩在其中,另一股魄力打来,大钟轻颤,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过后又变得平静。

片刻之后,大殿铜钟散去,房内两人一鬼投来各样目光,少女惊疑间感激,尿裤男茫然,而那凶魂却是又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夸张:

“嘎嘎嘎……好,好,阴尊假想,又见面了,小子,你就是当年的人!?”

“是啊,又见面了。”

来人正是古易,应声笑着,从门外缓缓走进,身上淋湿衣裳的雨水将地上的血水冲开了一些,像是带来了些许净土,边说道:“当年见你还是红珠,啊,不对,是红球,一过几年,你这红球居然出来变成鬼,你说你好好的球不当要当鬼,你到底是不是球,还是你究竟像个球啊!?”

凶魂目中凶光稍退,露出片刻疑惑,机智如他,能打破原来思维界限,用现代的枪来杀人,其智力与想象空间可见一斑,稍稍莫名之后就明白了,古易这是绕着弯骂他呢。

当即冷笑道:“小子,逞口舌是没用的,当年我和博老头吵了一辈子,结果还是手底下见得真章,死得最终还是他!”

“那我们再来过,看看这次死的是谁了。”古易搓着手,一副我要上了的样子。

“嘎嘎……谁和你来过,你蠢吗?!”凶魂冷笑转为大笑道,“本尊被压三百年,出来虽吸了点生人魄力,但虚弱未有本质好转,加上又经一场争斗,实力不足全盛时期半成,就算本尊再自负,也不认为现在能敌得过你。”

“所以,你是想跑咯。”

古易也笑了,伴着他的笑意,只见周围景色不知何时又开始异常起来,房间内所有窗户封死了,色调渐渐沉重,变得如铁铸的一般,压抑感从四方传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而就算如此,凶魂依旧没有什么压力,分别指着古易四方道:“镇灵狱,几年时间就能培育出千灵殿,你小子也算不错。可惜你不看看你周围是什么。”

哦?

古易身边什么都没有,若非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被凶魂所杀的残尸了。

残尸?!

想到这里,古易脸色一变,怪叫了一声:“啊哈……”

“嘿……就当长辈送给你的见面礼吧。重刑,尸魂爆!”

嘣!嘣!嘣!……

殿内几声巨响震荡,凶魂这记暗招祭出,原本房间内所有死于它手的尸体连带魂魄尽数炸开,其中更有其独特魄力,以至于炸尸炸魂之法极端狠毒,不留于死者一丝余地,以此发动的杀招,很快就将古易幻术震开!

“小辈你且记住本尊名号,姓白名徒,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届时本尊当以十成巅峰回归,就像博老头对我做的一样,本尊也要虐你魂魄足三百年!”

凶魂的声音渐渐远去,古易魄力震荡之际无力追出,眼睁睁由他离去,只得遥遥对着远处骂道:“就你个怂逼还本尊,有种你回来,看我不把你打出翔!……”

“……”

远处毫无回音,显然,凶魂白徒已经走远……

……

半分钟后。

尸爆结束,古易魄力回归稳当,他看一眼这栋几乎被炸塌了的三层小楼,皱眉间瞥嘴,淋着雨向外面走了出去。

“哎。”

片地狼藉的小楼内响起了少女的声音,适才她和尿裤男被古易护下没有没有受到尸爆波及,震惊于古易与白徒斗法,见古易要走,忍不住出声,道:“能告诉你叫什么吗?”

古易停下脚步回头:“我姓古,你叫我古帅哥就好。”

少女勉强一笑,她双手齐断,伤口在雨水冲刷下还留着血,语气有些艰难的说道:“这妖孽如此凶狠恶毒,他日必然茶毒生灵,古帅哥你既然知道他身份,不如同我去一趟西川,面见断长流断老先生,他是西川三元符法大家,又是适才战死的断长春断老先生亲弟,此事必然……”

“不去。”

少女话未说完,古易就打断了他,指向找到少女双手,并抱在怀中的尿裤男道:“你让他陪你去吧,我走了,拜拜。”说完回头。

少女不禁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去哪?”

“出海,避避风头。”

望着古易的背影,少女一时无言,想要鄙视却又觉得不对,心底闪现出疑惑:他既然对手是谁,怕为什么要来?一直躲着不更好?

不解间,忽然感到眼前一暗,尿裤男来到了身前,对自己说道:“严小姐,你手上的伤很重,拖不得,我背你去医院吧。”语气带着颤抖,其中可以听出一丝明显的感激。

少女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对了,我的手呢。”

“放心,我收好了,在这呢。”

尿裤男一指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