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昊天的目光又热又毒,有如实质。

唐逸晓被他炽烈如火的眸光看得很不自在,不小心视线相碰,胸口一阵狂跳,揪紧了浴巾,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色厉内荏的吼,“看什么

看?”

“看你啊!”盛昊天邪气的一挑眉,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唐逸晓吓了一跳,揪紧避体的浴巾往后退了一步,开始赶人,“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盛昊天朝她前进一步,薄唇蓄着一抹肆意,深眸邪魅诡异,直直的看进她惊惧羞愤的眼底。

她退无可退,羞愤交加,对着盛昊天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唐逸晓回神,惊惧的看着俊脸黑如锅底的盛昊天,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

“呃……”

她想说句什么来缓解一下凝滞尴尬的气氛,却只是呐呐的收回微微颤抖的手,那是害怕的。

下一瞬,她就看到盛昊天的大掌抬了起来向她扇了过来,巴掌来的太快,她本能的紧紧闭上眼睛往后缩起了自己的脖子。

掌风拂过她的脸,疼痛并没有按照预期到来,大眼疑惑的翕开一丝缝,看到堪堪停在颊边的手。

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双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揪紧胸前的浴巾站直了身子。

僵在半空中的手指动了动,盛昊天看着自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是她先动手打他的,他还回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她紧闭着双眼一副大祸临头不闪不避的样子,会下不去手。

是她不知悔改的装失忆,还把雨涵害得晕了过去,他对她明明恨之入骨……

盛昊天满脸阴霾,眸光阴晴难定,,浑身包裹着一层生人勿进的戾气。

唐逸晓被他身上的暴戾之气骇得双脚钉在了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唐逸晓满眼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揪着胸口浴巾的手更加用力。

盛昊天看着她满眼的戒备,薄唇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唐逸晓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想要尽量远离危险。

“就凭你,你也配?”

她不知道她下意识的动作,成功浇息了男人的最后一丝理智。

盛昊天伸手,一把把她拉了回去。

墨澈眼神如有实质一般,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眼底的轻慢和邪气满的都要溢出来。

“你想干什么?”她抬手撑在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男人一低头就看到她胸前欲盖弥彰的春光,墨澈眼底强压下去的欲望又冷不丁的燃烧了起来。

抬手一把扼住她的下颚,迫的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

“嗯……”她疼的蹙起眉头,轻吟出声。

盛昊天邪邪地勾起薄唇,拇指在她微张的唇上重重碾过,“你这是在故意勾引我吗?”

唐逸晓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奈何她的小身板根本就不是盛昊天的对天,只能对着恶劣的男人怒目而视。

盛昊天似乎对碾压她的潋滟红唇上了瘾,粗糙的指腹情色停留在表面摩挲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恶趣味,指尖有朝她口中探索的意味。

她瞧准了机会,牙关一合。

盛昊天没有防备,被咬个正着,痛的嗤了一声,捏着她下颚的手一使力,她便不得不松开了口。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咬人。”

那一瞬间,唐逸晓觉得下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可能是痛到麻木失去了知觉。

她只能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毫不服输的跟那个阴鸷邪恶的男人对峙,她不知道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她不能泄了自己的底气。

有那么一瞬,空气仿佛凝滞。

盛铭皓微眯起深邃的双眸,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手,低下头来。

唐逸晓才松了半口气,眼见着男人微抿的薄唇似乎要贴上来,连忙伸手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叫到:“你干什么?”

男人一把搂住她的腰,几乎是贴上她的红唇,薄唇轻启,“你……猜!”

她神经病,她才会猜,现在她只觉得危险。

唐逸晓挣扎着想从男人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却把那块仅剩的遮羞布给彻底的挣脱开来。

“啊!”她惊叫一声,想抬手遮一遮,双手却被桎梏着不得空。

这时候,男人却猛的松了手,她一时间失去了支撑点,惯性的作用让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你以为,你摆出撩人的姿势,我就会多看你一眼,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盛昊天你没病吧!”泥人也是有脾气的,何况还是被人接连侮辱,唐逸晓揉着摔痛的屁股站起来,把浴巾裹紧了,“是你半夜三更闯到我家

里面来的,我哪里恶心了?”

“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不会是有妄想症吧,以为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可是你……”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是什么给盛昊天的自信让他倒打一耙的,白天林雨涵像个神经病一样跪着求她接收盛昊天,晚上盛昊天就像个疯子

一样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两个神经病,天生一对。

“怎么,你这是偷完腥就不打算认账了吗?”

“你……”盛昊天说着话,手高高的抬了起来。

“我怎么了?”唐逸晓心里发怵,却不怕死的顶了上去,“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要打我吗?你打啊……”

“你……”盛昊天举高的手放下,垂在身侧紧捏成拳。

说实话,唐逸晓心里其实是相当害怕的,除了她打从骨子里就对这人怀着的畏惧不说,现在的情形可是孤男寡女夜半共处一室。

何况她还几乎算是衣不蔽体,怎么看都是对她不利的。

“你出去!”唐逸晓被怒火冲昏的脑袋终于找回了些智商,知道要把危险的源头给请出去。

四目相对,那目光在空中相撞的火花,无形中‘呲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