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中,楼下传来脚步声,夏轻尘左右看了看,发现无处让小火藏身。

小火咯咯一笑,身体陡然化作一道半截拇指大小的漆黑色火焰,然后飞进夏轻尘额头。

一抹灼热的剧痛一闪而过,小火便留在了夏轻尘的头颅之内。

其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漆黑色的火焰印记。

乍一看,仿佛一朵魔焰在跳动。

魔焰的出现,让夏轻尘英俊且高冷的容颜,多出一缕邪魅和黑暗之感。

仿佛夏轻尘是某位魔道高人一般。

当然,夏轻尘本身的正气,又让黑暗之感减弱许多,令人不至于感到害怕。

但会觉得,夏轻尘格外神秘和高贵。

一朵魔焰的出现,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化许多。

楼下。

赵云诗紧张得难以呼吸,低声道:“娘,听雪楼主到底是怎样的人啊?”

人魔大战期间,她们母女一直都被听雪楼保护在赵府,未曾出去。

后来也一直忙于家族的重建,对外界的消息掌握极少。

以至于听雪楼是如何模样都一概不知。

“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吧。”赵飞蛾猜测道:“不然,哪里会对我感兴趣?”

她有些无奈,但又有些暗暗得意。

连听雪楼主都惦记她的容颜,全大陆的年轻女人都要嫉妒死吧?

赵云诗皱了下眉,不过想一想听雪楼主的地位,又缓缓舒展眉毛。

能达到那种地位,他的年龄已经不重要。

母女轻手轻脚,终于走到上面。

入眼一看,便看到一尊身影背对他们,望着窗户之外。

母女心神一颤,连忙匍匐在地:“赵飞蛾,赵云诗,参见楼主!”

夏轻尘愕然,转身一看,还真是她们母女,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还以为是谁来拜见他呢,结果是这一对母女。

呃——

赵飞蛾和赵云诗听的声音极为耳熟,连忙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夏轻尘那熟悉的容颜。

一年多过去,夏轻尘的容颜已经定格在十九岁的年龄,从无变化。

唯一的区别就是眉心有一朵黑色魔焰,令其显得格外的高冷和尊贵。

“夏……夏轻尘?”赵云诗惊呼道。

赵飞蛾却连忙捂住赵云诗的嘴,心惊肉跳道:“小女不懂事,呼唤楼主名讳,请楼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夏轻尘哑然失笑,毫无架子:“都是故人,不必多礼。”

母女二人起身,心却仍然在惊涛骇浪之中,久久无法平息。

曾经他们亲眼看着,一步一步成长的少年,竟然是如今超级霸主的楼主!

赵云诗捂住樱唇小嘴:“你是听雪楼主?”

她至今没有接受夏轻尘就是听雪楼的事实。

曾经,因为她们母女被听雪楼点名伺候的事,赵云诗还刻意和夏轻尘疏远关系。

谁料到,夏轻尘就是听雪楼主!!

这太荒唐了!

“你们还不知道吗?”夏轻尘反问。

他已经以夏轻尘的身份公开露面过,这已然不是什么秘密。

赵云诗陷入巨大的洪流中,有些发懵。

倒是赵飞蛾,在短暂错愕之后,接受了事实,她叹道:“难怪!难怪你和听雪楼的关系那么好。”

“原来,你就是听雪楼主。”

凉州城的人都知道,夏轻尘曾经从羽家的手中赌赢了他们的一号展馆,然后反手就送给了听雪楼。

那时候听雪楼已经小有名气,很多人都以为夏轻尘是将一号展馆卖给他们,或者是送给他们作为投名状,获得听雪楼的保护。

如今方才知晓,他其实就是听雪楼的主人。

“你们怎么会来?”夏轻尘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对母女连听雪楼主是夏轻尘都不知道,为什么前来拜会?

而且,没有他的同意,外面的人应该不会放人进来吧。

除非有内情。

赵飞蛾连忙道:“是误会……”

怎料还没说完,赵云诗就心直口快的反问:“不是你看上我们母女,让我们同时伺候你的吗?”

呃——

赵飞蛾捂住额头。

当看到夏轻尘就是听雪楼主的时候,她便意识到,一定是某种误会。

夏轻尘如果真的看上他们母女,早就把她们那个了,还用等到现在?

何况她一把年纪,怎么都不可能符合夏轻尘这样年轻人的胃口。

夏轻尘愣住,也有点发懵:“你们说什么?我,看上你们母女?”

天呐!

这是谁造的谣?

莫说他对赵云诗和赵飞蛾都没有兴趣,即便都有,那也不可能同时索要她们母女。

天罡人理,夏轻尘觉得还是有必要遵守的。

否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咳咳!”夏轻尘道:“我想,你们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请回吧。”

赵云诗眸光复杂,有被抛弃的不甘,亦有深深的遗憾。

早知道夏轻尘是潜力股的话,怎么着也不能放过他啊,真是看走了眼啊。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心情略有些复杂。

既有解脱的轻松,又有莫名的遗憾。

走到楼梯之下,赵云诗释然道:“罢了,是夏轻尘更好吧,省得真做出那样事,被人误会,造人诟病。”

她还年轻,没必要落得一辈子的污名不是?

可赵飞蛾却心事重重。

她总算明白,为何素馨副楼主对赵家格外照顾,方方面面都提携赵家。

对待她们赵家,和对待其他的合作商关系明显不同。

赵家能有今日威望,九成以上的因素全都是这个误会造成的。

否则,赵家只是众多合作商的一个,远远达不到今日的程度。

如果向世人解开真相,今后素馨不可能再如过往那样,一心一意的照顾赵家吧?

其他家族,也很难再如今日一样高看赵家吧?

思来想去,赵飞蛾目光坚定,她银牙一咬,忽然撕开自己的领口,露出大片的风光。

同时扯乱自己的头发,还以月力逼出一些细汗,让浑身都淋湿。

乍一看去,仿佛赵飞蛾是经历过某种激烈的运动。

“娘,你干什么?”赵云诗惊愕的问道。

赵飞蛾弄完了自己,二话不说的扯开赵云诗的裙衫领口,还把下面的裙子扯掉一截。

如此不说,还往去身上泼了一点水,弄乱她乌黑秀丽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