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龙剑乃是当代凉王汇聚天下最名贵之金,锻造而出的传承涅器,何等锋利可想而知!

一剑下去,夏轻尘纵然体魄惊人亦非得被斩断手臂不可!

蝉道子借机一剑,保藏万分祸心!

一群黑袍人堪堪被扫开,根本无力挡住这一剑,不由齐齐惊呼:“快闪开!!”

闻言,蝉道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加速一剑斩来。小说.

因为剑速过快,压迫得空气嗡鸣作响,连串的火星更是伴随着剑影迸溅而出。

夏轻尘就算反应过来,亦不可能完全躲开这一剑。

但事实上,夏轻尘并无丝毫后退之意,千钧一发时刻,他风轻云淡的握住腰间剑柄。

而后,只见天地惊鸿一闪,一抹血光自雨幕之中一闪而灭。

常人的肉眼根本不曾看到什么,夏轻尘还是立在原地,保持着手握剑柄的姿态。

蝉道子还是一剑斩来,剑势即将斩在夏轻尘的手臂。

一切都无变化,那一闪而逝的血光,好似是凭空出现过的幻觉。

直到王权龙剑斩在了夏轻尘的手臂!

黑袍人们瞳孔剧缩,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然而令他们本已剧缩的瞳孔,极度收缩成为一根针的是,应声断裂的并非是夏轻尘的手臂!

而是……王权龙剑!!

是的!

王权龙剑触碰到夏轻尘的手臂,便从中间开始,整齐无比的断裂。

一截仍然握在蝉道子手中,另一截则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全场一片懵然。

不论是黑袍人们,还是蝉道子,全都陷入巨大的茫然之中。

集天下最珍贵的金属,请天下最强的灵师,用最好的炼制场所,锻造出来的绝代神剑,就这样……断了?

终于,他们的目光落向夏轻尘的腰间,想起了刚才一闪而过的瑰丽红光。

是夏轻尘!

是他手中的剑,锋利坚硬快过王权龙剑,将后者硬生生的一剑斩断,所以王权龙剑触碰到夏轻尘时,才会猝然断裂。

蝉道子失神的握着王权龙剑的剑柄,一阵失神,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手里断剑。

直到胸口传来的剧烈刺痛,令他回过神,低头一看,其胸襟一片嫣红。

一条长长的血线,从其脖子处蔓延到腹部!

那是夏轻尘刚才一剑的剑气所伤!

只差一点,就深入腹部,将其开膛剖肚!

猛然惊醒的他,一阵后怕,慌忙后退,震骇道:“你……你斩断了王权龙剑?”

他既震惊于夏轻尘腰间之剑的可怕,更震惊于夏轻尘的胆大妄为。

上一代的传承王剑,在百年前被崖无神毁掉,为此,当代凉王费尽苦心炼制出新一代的传承王剑王权龙剑。

可结果,又被夏轻尘斩断,凉王得知该是何等震怒?

“那你就向凉王好好解释吧!”夏轻尘淡淡道。

王权龙剑向来只能用于威慑,蝉道子自作主张将其拿来应敌,结果遭到毁灭性破坏,该惶恐不安的是他,而非夏轻尘。

“你……你怎么能把剑毁掉,我交不了差,难道你能好过?”蝉道子又气又怒。

夏轻尘淡淡道:“我好不好过,凉王决定不了,倒是你,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若是凉王知道,蝉道子是用王权龙剑来干涉无关特使任务的事,只怕会更加恼怒。

“夏轻尘!我跟你势不两立!”蝉道子怒极,他苦心多年才终于成为凉王的心腹,而今却因为夏轻尘,地位很可能一落千丈!

不杀夏轻尘,如何平怒意?

嗖嗖嗖

稳住身形的黑袍人齐齐冲过来,再度围攻蝉道子。

此前蝉道子手握王权龙剑,加之修为达到小月位后期,自然能够以一敌众。

可现在王权龙剑失去,如何是众多月境强者联手之敌?

不下数息功夫,便被一位小月位中期的强者,一掌拍碎肩胛,在其落入下风之际,众多黑袍人趁机围攻,令蝉道子险象环生。

蝉道子被打得灰头土脸,哪里还敢继续应战,双掌击飞身前两个小月位初期的黑袍人,冲出包围就夺路而逃。

一边逃一边回头怒喊:“夏轻尘,我们没完!”

夏轻尘望了眼天穹上厚密的乌云,淡淡道:“的确没完!”

话音一落,乌云忽然分开,成群的飞禽从上面盘旋着急速飞落。

每一只飞禽的脖子上,都悬挂着一面独特的旗帜南疆军团旗!

见状,蝉道子大喜过望,主动迎上去,呼喊道:“我乃凉王特使蝉道子,奉命执行公务,现遭遇叛臣贼子夏轻尘刺杀特使!汝等听令,诛杀叛贼!”

公然杀害特使,怎么都是死罪,他以特使的身份调动南疆军队,再合理不过。

浩浩荡荡的飞禽落下,为首的飞禽头顶上,负手而立着一身铠甲的白战天。

他目光冷冽,淡淡凝望着蝉道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蝉道子,白战天当然认识,当年手持金令前来勒令白战天放人的特使之一,就是蝉道子。

发现是白战天亲至,蝉道子不由打了一个寒蝉,气焰立刻消减许多。

在南疆,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放肆,唯独不能在白战天面前有半点趾高气扬。

毕竟别人尊敬他特使身份,但白战天是连凉王的儿子都能杀的狠角色,惹他不高兴,一刀砍了他完全没问题。

而且,凉王绝不可能为了他对白战天发难。

换而言之,死在白战天手里,真是死了也白死。

“参见白统帅!”明明是平级身份,蝉道子却小心谨慎的施礼。

白战天冷眼瞪着他,对这位凉王身边的近臣,他是没有半点好感,喝道:“我在问你话!”

蝉道子一颤,忙道:“白统帅,事情是这样,我在吴府做客,撞见夏轻尘行凶,便挺身而出的阻拦,未曾想,他凶狠无度,不仅滥杀无辜,连我都想杀!”

他心想,白战天再如何蛮横,都要将道理吧?

擅杀特使这等大罪,白战天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和吴府是什么关系?”白战天先问道。

蝉道子目光转了转,若是回答普通关系,怕是要落得一个他故意和夏轻尘作对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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