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颖愤恨的看着眼前的这张报纸,好不容易能有一个机会能让易璟对他改观,可是这张报纸,她一定要查清楚,这张报纸到底是谁弄出来的!

周若颖拳头紧握,一张平坦的报纸被揉成了一个纸团。

周若颖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郑和宣!我不会放过你的!”周若颖咬着牙的吼叫道。

周若颖紧紧的捏着拳头,食指上长长的指甲断成了两截,她跟易璟的事情只有周染跟郑和宣知道这么清楚,周染就算再爱那个男人,也不可能这么诬陷她。

那么就只有郑和宣。

“好!很好!好你个郑和宣!”周若颖的牙关发出咯咯响声。

医院里,安夏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她看着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报纸的易琛,易琛冷不丁的也朝着她看来,她的脸颊一下子绯红,尽显娇羞姿态。

但是易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安夏,目光里又几许惬意。

“报纸上说了什么?看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安夏的目光飘向易琛手中的报纸,刻意的转移话题。

“没”

“叩叩叩!”

易琛的话还没有说话,已经被敲门声打断了,易琛明显有些不悦的站起身,拉开门,只看见周染捧着一束百合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周染显然有些意外的语气。

易琛没有回话,只是转身进了病房。

周染这才捧着花走了进来,周染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安夏,早在他看见报纸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安夏,这才打听到安夏在这个医院,便赶了过来。

“你是谁啊?我跟你认识啊?”安夏躺在床上,轻轻的问。

这一句话让周染停止了上前的步伐,一愣,“你不记得我了?”

“不好意思,医生说我失忆了,我跟你以前认识吗?”安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看着周染。

这样的微笑让周染的心上一颤,“认识,听说你出了事,就来随便过来看望。”

“这样啊,你手中的花很漂亮。”安夏真诚的夸着周染手上的百合。

易琛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女人还真是,一捧花就被收买了。

周染听见安夏夸他的手中的话,也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跟着将花放在了床头柜上。

“好点了吗?”周染十分刻意的收敛了自己的心疼。

安夏笑着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染。”周染听见安夏问自己的名字,神色楞了楞,才缓缓清冷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安夏在嘴里喃喃一遍,“周染,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

“还有事,我先走了。”周染也感觉到了易琛略带敌意的眼神,只要让他确认这个女人没事就行了,他也没有打算久留。

就算是安夏现在失去了记忆,或者是安夏有记忆,或许都是不情愿见到他的吧。

安夏也没有挽留,只轻微的点了点头,“好,谢谢你来看我,我会记住你的。”

“我会记住你的。”

这句话不由得让周染的脚步一滞,过了半箱才回过神来继续抬腿走向门口,周染抬起手准备拉开门,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像是很重一般,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离开这个地方。

最终周染还是抬起沉重的脚步走出了病房。

“花真的这么好看?”等周染离开了病房,易琛冷冷的声音这才传来。

“啊?”安夏全然一脸茫然,并不明白,这个男人要问这个,跟着又点点头,“是啊,你不觉得吗?百合很好看的。”

“我不喜欢百合。”易琛冷冷开口。

“为什么?”安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男人今天说话怎么这么稀奇古怪的。

易琛扭过头去,“因为我过敏。”

“啊?你过敏啊?那你拿出去扔了吧。”安夏有些担忧的看着易琛。

易琛这才微微轻轻勾了勾嘴角,直接走到了安夏的面前,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落了一个吻在安夏的额头上。

安夏整个人一愣,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男人吻过的地方,这个吻很轻很轻。

但还是让安夏的脸如同火烧一般的红了起来。

在安夏失神之时,易琛已经伸手拿起了百合,快速的扔进了垃圾桶。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安夏看着易璟的动作,不免的噗嗤一笑,“原来你不是过敏,是吃醋了。”

“再说一句,自己去买饭。”易琛冷冷的斜了一眼安夏。

这句话一下子就掐中了安夏的弱点,安夏乖乖的闭上了嘴。

“夏夏,我给你包了饺子,还有煲了一碗鸡汤。”萧陌儿就这样用手举着保温瓶,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安夏一看见萧陌儿,立马得意的扬了扬嘴角,“现在有人给我买饭了,所以我可以继续说了?”

易琛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不悦的瞥了萧陌儿一眼,安夏心里一乐。

这个男人还真是连女人的醋都吃。

萧陌儿一脸呆愣的看着易琛走出了病房,这才傻愣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才不是呢,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安夏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萧陌儿。

这个萧陌儿,虽然她不记得,但是她对这个人总有一种熟悉感,就像对那个男人一样。

萧陌儿这才将保温瓶里的东西全部弄了出来,又将安夏扶起坐着,“看你笑的,是遇见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没事,我就是看见一个东亚小醋王。”安夏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都带着笑意。

“是吗?”易琛就这样走了进来,安夏心里一紧,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易琛挑眉,“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反正你就是不能,出去!”安夏全然一脸作弊被抓到了的学生,全然没有底气的说道。

易琛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夏一眼,最终还是走出了病房。

安夏悻悻然的看着易琛临走的眼神,那眼神怎么好像是在告诉她。

一切都等她好起来,那个时候他再来跟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