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倒是没有再睡过去,坐起身,拿起易琛刚刚看着的书,一翻开,全是法语,她不认识的法语,安夏头疼的摸了摸太阳穴,只能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晚过去。

等安夏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自己紧紧搂着易琛,安夏心里惊异,这个男人是什么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安夏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被奶奶紧紧搂住,安夏无奈,这个男人还是跟往常一样的霸道。

安夏轻轻动了几下,却惊醒了身旁的男人,易琛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眸,“醒了?”

“嗯。”因为早上刚刚醒过来的缘故,安夏有些懒懒的,不想多说话,只能呆呆的说出这么一句。

易琛轻轻用手弹了弹安夏的脑门,“那就起床。”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飞快的消失在床上。

安夏嗅了嗅,只觉得棉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感觉就好像她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安夏很喜欢这一种感觉,在床上赖了几分钟,才起身洗漱。

等安夏摇摇晃晃走进浴室的时候,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安夏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这样的自己,要是奶奶看见了,也会难过吧,如果奶奶知道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这么难过,奶奶心里肯定很内疚,可是她一想起奶奶心里的痛楚又加剧了几分,她没有办法忘记。

瞬间安夏的眼眸便蒙上了一层雾气,安夏只能用水洗着脸。

磨蹭了一会,安夏这才缓慢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只见易琛正坐在餐桌面前,而餐桌上是香喷喷的面包,跟鸡蛋,还有牛奶。

安夏看见桌上的东西,她还记得以前奶奶也会给她天天倒一杯牛奶,安夏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走到餐桌面前,将餐桌上的牛奶拿起,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这个味道就像小时候,奶奶给她喝的牛奶一样。

一杯牛奶喝完,安夏的眼泪也滑落下来,易琛冷冽的声音在安夏的耳边响起,“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奶奶了。”安夏也没有打算撒谎。

“女人,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东西不会让你想起那些事情。”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眼前这个憔悴的安夏,他看着心里竟然泛起一丝丝心疼。

“对不起,谢谢你最近以来一直照顾我,但是尼泊尔这个地方,是奶奶一直想来的地方,我想一个人走遍这个地方。”安夏的声音很平静。

易琛看着眼前这个强忍着眼泪,将心里所有难受都藏在心里的女人,不由得心头一痛,“好。”

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又怎么舍得拒绝。

易琛的话音刚落,安夏就已经走出了酒店,易琛看着安夏离开的背影,随即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冷声命令,“跟着这个女人,要是她出事了,后果你们知道的”

说完便将电话掐断了,易琛也离开了房间,也跟着安夏的脚步离开了酒店。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安夏一个人也不认识,也听不懂他们说话,安夏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街上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单纯的笑容,每个人的眼眸里都十分清澈。

没有一丝丝杂质,就连正在街上摆摊买东西的人都是面带着微笑。

安夏从未知道,人是可以拥有这样真诚的笑容。

“@#¥#%¥%……%……&”安夏听着周围完全听不懂的话,这话对她来说可谓说是外星语了,安夏紧紧攥着手,又缓慢的路上走着。

这路上,行人很多,偶有会有人撞到安夏,那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安夏,说了一句什么,安夏只能也回应一个微笑。

“美丽的小姐,这个手环是送给你的,可以给你带来好运哦!”一个肤色有些偏黑的男人,拦住安夏,飞快的抬起安夏的手,将手环给安夏戴上,是一个红绳,红绳上绑着一个不知名的珠子。

安夏想道一句谢谢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安夏回过头,却看见易琛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安夏露出一个十分无奈的笑容,对着易琛扬了扬手,易琛见状飞快上前,冲到了安夏的面前,“怎么?”

“不是说好,让我一个人走走吗?”安夏的语气有一丝的无奈。

易琛不冷不热的语气,“你可以当做你一个人在这里走,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有危险。”

“好吧,那你就在后面跟着。”安夏像是命令跟班一样的说着。

易琛微微点头,安夏抬起脚步继续走着。

安夏感受这个陌生的城市,到处都是人的说话声,虽然安夏听不懂这些话,但是安夏能感觉到这些人的语气里十分欣喜轻松。

奶奶生前,就常常跟安夏说,这个地方是如何如何的好,说这里的人都很幸福,可是安夏那时候奶奶为什么会这么感概,安夏甚至还以为是奶奶道听途说,直到她今天到了这个地方,安夏这才明白奶奶说的话。

就在安夏垂眸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不正是岳月。

安夏一看见岳月,就想起那一场大火,可是这次安夏没有愤怒的质问安夏,而是十分冷静看着岳月,“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岳月一顿,她小时候常常听她的妈妈说这个地方的人都很幸福,一直想带着妈妈来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安夏摆摆手,“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再问了,我最后叫你一声燕子阿姨,我想问,到底那一天你跟我奶奶说了什么?你之前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奶奶?我奶奶跟你有什么过去?”

岳月的神色有些迷离,语气痛苦的说道:“你奶奶小时候抱过我,在你奶奶年轻的时候,跟我妈妈是很好很好的姐妹。”

“所以你是谁?”

这个问题,安夏早在仓库的时候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