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手紧了紧,脸色也更黑沉了几分。

“哼,你不会以为我当太子四十多年,还能连点钱都弄不到吧?有钱又如何,要我东躲西藏地过下半辈子吗?休想!”

“那你到底想怎样?”

“小九,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二哥对你的心你还不懂吗?这辈子若不能得到你,二哥便是死也不甘心。”

婉宁听得头顶冒烟,却听九阿哥笑了一下:“你的口味可真够重的,看清楚,我今年都三十三了。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当爷爷了吧。”

“那又怎样呢,小九你依然貌美如花啊。”盯着九阿哥精致的眉眼,太子没了耐性:“别浪费时间了,你乖乖脱了衣裳躺床上去,不然你那媳妇会流落到什么地方,本太子可不敢保证。唔,她那张脸倒是倾国倾城,就是年纪大了点儿,怕是卖不出高价了。不过没关系,积少成多,只要夜夜勤勉些,老鸨子会喜欢她的。”

“唰”一声,九阿哥抽出了剑,却是晃了两晃才拿稳。

平日里拿着跟玩儿似的剑此刻竟似重逾千钧。

太子将软下来的九阿哥接了个满怀,笑声得意又猥琐:“冷静点小九,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唉呀,九弟怎么连剑都拿不稳了。啧啧,忘了告诉你了,这屋里的熏香可是好东西呢。”

“你居然下药。”

“闺房之乐而已,小九早年也是花间浪子,难道没用过这等好东西?”他的手寸寸抚过九阿哥精致的容颜,痴迷地道:“你十岁的时候,本太子就知道,你会长成如今这风华绝代的模样。只可惜了,老头子一直不肯死,倒是让二哥错过了你最美的年华。不过如今这样也不错,鲜嫩的小东西玩多了,成熟稳重的也别有一番意趣。”

太子四十多岁,养尊处优的双手却是没有一丝薄茧。九阿哥只觉自己的脸被一只软骨虫爬过,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

再拖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够了。

九阿哥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桃花眼中的屈辱和不甘让太子越发兴奋。他再没忍住,亲上了他那泛着粉色光泽的薄唇。

身下这个人,他肖想了足足二十多年。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得偿所愿,他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倒是把九阿哥恶心得不轻,桃花眼中的厌恶和屈辱几乎满溢而出。

太子越发兴奋,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对小九,就是这个表情。你越不甘,二哥就越兴奋。”

夏裳轻便,扯开两层衣衫后,九阿哥的肩膀和朡膛便露了出来。他生得白,长年未接触过阳光的皮肤更是白得耀眼,太子啧啧赞道:“小九这一身皮肉,真是太叫人稀罕了。”

说着,便一口咬了上去。

九阿哥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骂道,金明这个不靠谱的,真敢来迟了,他就把他送到小倌馆去。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但有他关照着,保准让他夜夜当新“娘”。

“呼”,可算是断了,隔间的婉宁松了口气,手得了自由之后,赶紧去解脚上的绳子。

绑得太久,手脚早麻了,但她哪还顾得这个,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门一推开,床上的一幕让她瞬间眦目欲裂。

九阿哥上身已经全裸,下半身也只剩一条中裤。太子压在他身上上下齐手,满脸兴奋,满嘴脏话。

婉宁差点疯了,但奇怪的是,她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虽崩得死紧,却愣是没断。这份理智让她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四处张望一番后,抱起了一个青瓷的大肚花瓶朝自己身上的杂碎砸了下去。

“哐”一声,正中头部。

青瓷的花瓶四分五裂,废太子的头上蜿蜒出几道血迹,然后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九阿哥身上没力,被溅开的瓷片划出好几条浅浅的伤痕,但他却无比畅快,伸手冲婉宁竖了竖大拇指:“媳妇真厉害。”

婉宁没有后怕,将废太子踹到一边后抱住九阿哥:“爷,你怎么这么傻,你明知道他的目标是你,怎还敢以身犯险?”

“放心,爷留了后手的,金明他们一会儿就会到了。”

“万一他们来迟了呢?”

九阿哥咬牙:“他已经来迟了,妈的,恶心死爷了。媳妇,你看看他死了没,没死就再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