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不得了,无数鲜花、手绢、香囊凭空而下,全都往九阿哥身边招呼。便是得意楼,临街的雅间也有六间,更别提还有其他酒楼。姑娘们热情的尖叫响彻街道,都在夸赞九阿哥的美貌。

看来不管什么年代,颜值都能代表正义。九阿哥身边的阿哥们也跟着享受了一回何为掷果盈车。

婉宁撇嘴,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在招蜂引蝶,节操呢?

偏沁雅还在那跟着尖叫,十足一副花痴模样。诺敏捏捏她略带婴儿肥的小脸,担忧地道:“九嫂,沁雅小小年纪就这般好色,以后长大了,被个空有其表的臭小子拐跑了可怎么好?”

沁雅将自己的脸从诺敏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不以为意地道:“十婶此言差矣,我阿玛有权又有钱,我的夫婿,不是有脸就够了吗?”

诺敏差点呛着。

“有其父必有其女,九爷身上的色胚基因大概全跑她身上了。”说这话的婉宁略觉心虚,因为她年轻的时候便是这般好色的,刚到大清朝的时候,九阿哥那般对不起她,她不一样经常被他那张脸迷得五迷三道么!

弘晸嘿嘿笑道:“十婶,五姐天天对着阿玛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你还用愁他被徒有其表的男人骗走?要愁她谁也看不上介时嫁不出去才是真的吧!”

雅间里诡异地静了一下,婉宁顿时愁上心头:“沁雅,你老实告诉额娘,你见过长得比你阿玛更好看的男人吗?”

沁雅撇嘴:“世上怎么可能有比我阿玛更好看的男人。”

婉宁:……

完蛋,感觉弘晸要一语成箴了。

只有殊雅无比冷静:“放心吧额娘,宗室女都要抚蒙古,到时皇玛法指婚,五妹不嫁也得嫁,这事儿真轮不到你来犯愁。”

婉宁顿时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煎熬,抚蒙古啊,娇花一样的两个女儿,却要在最好的年华到蒙古去吃沙子,这般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便是大军进城都没能提得起劲儿。直到诺敏焦急的声音传来:“那不是十四弟嘛,怎是他带队,十爷呢?莫不是受伤了?”

百姓也觉得奇怪,不是说好迎接敦亲王的吗?这人谁啊?

老十不光打过胜仗,他还押着无数贪官游过街,百姓们对他的容貌知之甚详。但是十四虽然长得比老十更好看一点,但是……

又不是九阿哥那般好看到惊艳的脸,好看那么一点儿哪比得威名赦赦又痴情的敦亲王?于是十四想像中无数小姑娘叫着他称号的场景压根就没有出现。倒是收获了无数失望的叹息,哪来的小瘪三居然抢了敦亲王的位置,不要脸的吗?

来相迎的百官也有些愣神,战报写得明明白白,带人打跑大策零墩多布的是十爷,夺回哈密的也是十爷,十四爷虽然功劳也不小,但哪能跟十爷比,怎滴风头却叫十四爷一个人出了?

还有,十爷人呢?难不成重伤骑不得马了?

百官的目光越过前排的几骑,落在后头一顶轿子上。十爷连马车都坐不得,只能坐软轿,那得伤得多重啊?

没能如愿风光一回的十四察觉到他们目光里的深意,嘴角抽了抽,继续打马前行。原本应热闹盛大的欢迎盛典因老十的缺席冷清不少,变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

虽然老十缺了席,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皇上可还在凯旋宴上等着呢。再说了,老十没在,十四也是从战场回来的皇子啊,这会儿当着满京城百姓的面说接错了人,十四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于是庄亲王带头迎了上去。

诺敏再坐不住,:“不行,九嫂我得去问问清楚,十爷到底哪儿去了?”

婉宁将她按回去:“十弟妹你别急,皇榜上都贴了今儿迎接的人是十弟,这会儿不见人影,皇上肯定是要过问的。再说,不还有九爷在吗?他还能不打听?今儿是凯旋宴,那么多将士都在呢,你毕竟是女子,这会儿跑过去可就犯忌讳了。”

时人打仗臭讲究一大堆,女人最好别往前凑,不然八百年后的败仗可能都会归到这件事儿上来。

诺敏深呼吸一口气,却见弘暄和弘晙都站了起来:“额娘,我们去问吧,你且先回府等着。”

这两兄弟深得帝心,今儿的主角又是他们的亲爹,凯旋宴上本就有他俩的位置,只不过为了早一步见到阿玛的风姿,他们才到得意楼来,打算先睹为快。

弘晸也理了理衣服:“那咱们这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