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上走,可以感到空气中的温度明显上升,随处可见人工开拓的环境。

按理说,这里已十分接近吴奇的大本营,该有不少吴逸所说的,被吴奇掳来,种下蛊虫的苦工在这里干活才对。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到现在都没见到过一个活人,好像全部失踪了一样。

这种奇怪的显现就连吴逸也摸不清头脑,一路再没有说话。

渐渐的,一行人快到山顶了还是没看见其他人,不由稍作停留商量起来。

现在回去肯定是不甘心了,所以无论什么原因,两人都打定主意继续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继续向前。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了几处风景秀丽,人工修整如花园一般的道路后,突然的,一道人影出现了!

盈可见之一喜,正要上前,却又感到手臂一重,被古易拉到暗处藏了起来,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好多人,看清楚情况再说。”

话音才落,果然前方那人后面就接着出现了人,人后面又跟人,一个接一个,排长龙似的,很快就涌出了一大片。

原来这里地势起伏,前方是下坡,大队行人在初时只能看到打头的,无怪乎盈可莹没有看到,只有感知超标的古易明锐的察觉到了。

盈可莹多见古易神奇,也没有追问什么,很听话的按耐不动,静静等到这些人走过。

过程中,可见这些人数极多,一起排成长队,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就好像是要组队跳崖一般,其中的诡异感竟有中渗人的感觉。

几分钟后,这些人终于走干净了。古易却在这时提议道:“我有提议,我们跟上去看看怎么样?”

“好!”

“不行!”

盈可莹和吴逸同时回道,答案截然不同,当然,古易就选了胸大的……

……

当下,吴逸无奈又无法,只得跟着两人,尾随前面众人,起起伏伏的走了好长一截山路,过后,一块相对十分宽广的空地出现在眼前。

这里说是空地,其实更像是一座平台,中心经过打理,显得十分的平整,四周立有奇怪的石像石碑,带着岁月与神秘的异常感,侵袭着他们的感知。

人群在这里分开,空出了一块圆形的中心空地又围拢,像是准备开会一般。

古易趁机混入,做出周围人一样面无表情的样子,站在空地角落。

过了一会,人群基本固定了下来,一位年轻人从中走出,径直来到了中间地方。和周围的人明显不一样,这人带着满脸的笑容,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笑得十分的开心。

“各位!不是我说你们!今天是主人大好的日子,你们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待会要惹恼了谁,你们知道后果的哦。”

不谈这人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不可思议的是他用的竟然是华夏语,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所有人都听懂了!

周围的白人,黑人,黑白人,白黑人等等人,全都强迫做出了一副笑脸,像是在说:我就是这么开心!

“哈哈哈……”

或许那人要的就是这样,大笑着一指正前方,高声道:“有请新娘!”

人群避让,一位十四五岁的黄皮肤小姑娘哭闹着,被几个身材健壮的黑人大汉强行托了出来。

“小姑娘你害怕什么,你马上要做新娘子了,哭什么哭,来,叫一个,叫啊哈哈,不叫是吧,老子看你叫不叫!”男子笑嘻嘻的和小姑娘说着话,不过手上却一点都不客气,正反两下重手直接就打在了小姑娘脸上,直将后者嘴角打裂,点点鲜血从中嘴唇中留了出来。

眼看小姑娘被打蒙,停止了哭喊,那男子笑声更加得意,在前者平平胸前狠狠抓了几下,仰起头,取出身后竹笛,大声道:“有请主人!”说完吹响了竹笛。

呜……

呜……

……

这竹笛似乎是特质,其音效并不好,不过穿透力极强,将声音送到了很远很远之外。

几分钟后。

他吹累了,吐了口口水,一指两黑人,yin笑道:“给我扒了她的衣服,送给主人!”

两黑人等待这话已久,闻言随他笑起,这时的小姑娘想到什么,双手抱紧起衣服,在四只大黑手中挣扎起来,越哭越大声。

“老子最喜欢你哭了,你哭得我都硬了。哈哈哈……回去我要……”

嘣!

吹笛男笑声放肆,那表情之嚣张好似再说:老子就是这么爽!

然后,他眼前一黑人的头就爆了!

空气中一声急啸震过,一块岩石以不可思议的力道射来,将这货砸得脑浆迸裂!

“¥#%^”

“……”

突然的变故震惊了所有的人,人群骚动起来,而在那中间,被鲜血和白色的液体溅了一整脸的吹笛男则是愣在当场,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骂道:“是谁干的,给我滚……”

嗖!……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急啸黑影,又是一块岩石射来,准确的命中吹笛男,又是一朵红白的脑浆血花炸开。

吹笛男无力到底,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人群像是一炸弹爆开,各自四散逃离,只留下古易,以及被自己情不自禁又捡起一块岩石的盈可莹……

……

平台中心此时已只剩古易与那吓傻的小姑娘。他笑了笑,如开玩笑般的,低头对小姑娘问道:“小妹妹,今天你是和谁结婚啊?”

小姑娘被他叫醒了一些,不过处于吓傻状态,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和,和,不,不,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

“一只野兽。”

古易问题才一出口,忽然就有人接话作答,这个人不是那吓傻的小姑娘,也不是吴逸,而是来自通幽册中,一道久违的女声。

这道女声久违到古易已经忘了她到底是谁。不过这并不影响前者的表现,道:“她脚下的图形是古代爱博尔人的惯用画法。这是一个自我信仰很强的族群,崇尚自然,讲究和自然互利,所以每年都会牺牲一位年轻少女献祭自然,已到达他们所认为的平衡,而这个过程称则被他们之为:嫁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