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望向赶来的官差们,认真地开口:“官差大人,上次锦绣衣阁的伙计煽动人群想要败坏我的名声,这次又想拉臭谢记衣铺的名声,恐怕是有人憎恨我,所以接二连三地设下毒计想污蔑我。介于此真凶还未落网,我建议将锦绣衣阁的掌柜压到衙门严家拷打,逼问出真相!”

如今,萧晚已是从四品的工部侍郎,她的一声“官差大人”喊得官差心慌慌的。这些年,锦绣衣阁是皇家的御用衣铺,又一直暗中贿赂着他们,所以平常出些小事,她们都会罩着锦绣衣阁。但现在可不同了,女皇的新宠已经变为了谢记衣铺!

而且三皇女和工部侍郎可都站在谢记衣铺这边啊,这可不能得罪了!

于是,官差冷声喝道:“来人,将锦绣衣阁的掌柜压入衙门,严加审问。”

此时,见楚慕青黑炭着脸,明明身为锦绣衣阁的背后主子却有苦说不出,萧晚心里倍儿爽,不由火上浇油地开口:“子青,你还记得吗?上次你说会为我捉出凶手,还我一个公道。这次他们欺上门来,你可要好好地为我做主啊!不能简单地就饶过她们!”

介于人证物证皆无,锦绣衣阁的掌柜状告谢记衣铺无果,反而落得一个污蔑栽赃之罪。此罪在东魏惩罚较轻,只是蹲三个月的牢狱,外加惩罚五千两白银,但带来的坏影响却十分深远。

锦绣衣阁闹鼠一事在闹上公堂后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而下午女皇的墨宝在谢记衣铺门口挂起时,更是风一般得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61章 季舒墨的醋意

不能暴露自己是锦绣衣阁背后的主子,却被萧晚利用去对付自己的属下,楚慕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偏偏口不能多言,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培养了五年的掌柜被关入大牢,还赔了谢记衣铺五千两白银!

而在锦绣衣阁的伙计们惊慌失措地捕捉老鼠时,谢记衣铺已高调地挂起了女皇亲自题名的墨宝。与此同时,谢记衣铺门前锣鼓喧天,舞龙舞狮在奏乐中热闹地表演助兴,一瞬间谢记衣铺人声鼎沸、纷至沓来,将整个锦绣街都挤得水泄不通。

望着金色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京城第一衣铺”,楚慕青气得脸色铁青,眸光忍不住地直喷着怒火,但在萧晚望来时,她又迅速地收敛起滔天的怒意,将满腔的不甘和愤恨生生地憋在了心里,双手狠狠地在袖中紧握着。

装作未见楚慕青脸上的抑郁,萧晚眯着凤眸,热情地招待着她:“子青快来,给你量衣服。”

她边让伙计为楚慕青量身,边面露担忧地说:“你这身衣服是锦绣衣阁里买的吧。听闻穿着老鼠咬烂的衣服会倒霉整整三年,这些年女皇陛下一直对你漠不关心,许是因为衣服的原因沾染了霉运。”

曾经,萧晚向楚慕青诉苦萧玉容关心太女忽略自己,楚慕青也同样委屈地说母皇关心两位皇姐忽略自己,于是萧晚对楚慕青可谓是感同身受、惺惺相惜。可现在这番话却是将楚慕青心里最大的伤疤血淋淋地扒了开来,让楚慕青原本就憋着气的内心更是窜起了一股杀气。

萧晚却在她死死咬着牙,努力不大开杀戒时,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后背。在楚慕青喉间血色弥漫时,语重心长地开口:“放心,初辰设计的直裾会给人带来好运的。你看,我不就高中了状元嘛~而且女皇陛下特别地欣赏我,以后我会为你多多说些好话的。”然后整死你。

原本就憋着不甘和怒意,如今被萧晚一掌拍在背后,楚慕青差点破功喷出一口血来。好在这些年来,她的忍耐力已经修炼到了高峰,此时深深地望了萧晚一眼,眼里立刻漫起高兴感动的泪花:“那就拜托子渊了!可要多多为我说些好话啊!”

“一定一定,你可是我唯一的至交好友啊。”萧晚抬眸,嘴角轻轻一勾,笑吟呤道,“子青,之前一直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决定另取一个字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子渊了,唤我子惜吧。”

她现在要的不是知识渊博,去博得季舒墨的欢心。而是珍惜现在的幸福,珍惜爱她以及她所爱的人。

不一会,楚慕青声称有要事要办,早早地离开了谢记衣铺。萧晚知道,她是在想方设法挽救锦绣衣阁的名声,所以没空陪她打哈哈了。

可惜的是,她将楚慕青留在谢记衣铺时,已经到处派人散播了谣言,让她失去了最佳挽救的时机。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谢记衣铺一步一步断掉她的财路,将那些原本就属于谢记衣铺的荣誉重新抢夺过来!

楚慕青,我和你的战争,已经正式打响了!

“妻主。”在萧晚凝望着楚慕青远去的背影时,谢初辰悄悄地挪动了过来,在萧晚耳边小声地开口,“初辰觉得,这个三皇女怪怪的……”

深恐自家妻主被坏人所骗,却又恐妻主误会自己挑拨离间,谢初辰一时紧张了起来。但踌躇了片刻,他还是将自己的猜测慎重地道出了口:“刚才她望着妻主的背影凶巴巴的,让初辰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三皇女对妻主并不是真心的……”

见谢初辰的一双大眼水汪汪地瞅着自己,眼中明显漾着认真和忧心。萧晚心里立刻甜蜜蜜了起来,原本冷若冰潭的眸光泛起了温柔。

“观察楚慕青观察得挺细致的,怎么之前看季舒墨却看不出来呢。你啊,真是个小笨蛋……”萧晚捏了捏谢初辰的脸,发现最近谢初辰脸上多张了些肉,手感比以前好上了不少,又窃喜地揉了揉。

被萧晚揉得暖洋洋的,谢初辰嘟着嘴,抗议道:“初辰不笨。”

“好好好,初辰最聪明了。”

“妻主!唔……”粉粉的水唇忽然被堵住,一瞬间,谢初辰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搁去,脸颊红得似火烧云般。

本是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啄,但甜美的气息一瞬间在唇齿间荡漾开来,让萧晚忍不住有些芳心乱动,对着谢初辰甜甜的唇角又狂亲了两口。

这时,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听闻声响的萧晚微微一顿,正要抬头去看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打扰她和初辰亲热时,微微抬起的脑袋忽然被谢初辰捧住,柔软的唇再度印了上来。

这一吻直至他两人的气息都紊乱不堪时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谢初辰脸颊绯红,眼中波光流转,汪了一潭春-水。而萧晚眼中落满柔情,又轻轻抵了抵他额头,啄了啄他微微翘起的红唇。

“妻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同于往日的清雅温润,此时竟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轻颤和微微的嘶哑。

萧晚缓缓抬起头来,见季舒墨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手足无措地轻咬着嘴唇。心里的蠢蠢欲动瞬间一扫而空,她微微蹙眉,低声问道:“舒墨,你怎么来了?”

以前,萧晚对自己尤其溺爱,处处满足着自己的要求,季舒墨完全没有一丝感觉,但这段时间,看见萧晚温柔地和谢初辰说说笑笑,无论多繁忙都早早归府,贴心地照顾着谢初辰的起居,甚至于昨晚他还撞见萧晚抱着谢初辰从马车里走下,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他的样子。那一刻,季舒墨的心在瞬间不舒服了起来,总觉得这些场景刺眼的很。

他安慰自己,萧晚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萧晚心里依旧爱的是他。

但现在,撞见两人亲昵地在房里拥吻着,绵绵的情意不断地从眼神中流泻而出,季舒墨发觉自己的心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

这一刻,他的心头似卡着一根冰冷的利刺,吞吐难咽,酸楚难受,令他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在谢初辰为自己大胆亲吻妻主的举动心惊不已时,却抬眼间见季舒墨醋意满满地怒视着自己,仿佛自己抢走了他的所属物。

这三年,谢初辰几乎见证了萧晚追季舒墨的整个过程,知道萧晚的整颗心满满都是季舒墨,喜欢到让他羡慕的地步。所以那时,他放弃去见萧晚,只是默默地躲在角落祝福着两人。哪怕是成婚后,他也处处忍让,希望妻主不会为难。

但自从和萧晚互诉心肠后,他才知季舒墨竟然不珍惜妻主的感情!他在外朝三暮四,还意图陷害妻主和萧家!这样的季舒墨,有什么资格得到妻主的宠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崇拜了整整三年!

在望见季舒墨的瞬间,谢初辰立刻为萧晚打抱不平了起来,决定报复一番故意气气这个不珍惜妻主的混蛋,让他知道自己不珍惜妻主绝对是他做过最愚蠢的事!而他根本不配得到妻主的喜欢!

于是第一次,在季舒墨面前,谢初辰没有松开萧晚的手,而是一脸霸道亲密地抱住了萧晚的腰,将脑袋依靠在萧晚的胸前,正大光明地在季舒墨面前秀起了恩爱。

望着这么刺眼的场景,季舒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响,他僵硬地吸了口气,嘶哑地低声开口:“妻主,母亲宴请了宾客,让我唤你归府……”

让萧晚归府的事,其实随便派个丫鬟来通传一声即可。但季舒墨亲自来谢记衣铺,为的就是想多多接近萧晚,想用自己的温柔和体贴再度俘获萧晚的心,霸占萧晚心中所有的位置。

谁知竟瞧见了这么一幕,他的心立刻不甘了起来,不明白自己已经进屋这么长时间,为何萧晚仍是亲亲密密地搂着谢初辰,而不是慌慌张张地松开手心急火燎地朝自己解释呢?

他不明白,爱他入骨的萧晚,为何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喜欢上了声名狼藉的谢初辰?!

谢初辰究竟哪里比得上他!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争抢萧晚的宠爱!

此时,这双好看的凤眸里荡着粼粼的水光,任何人望见都忍不住会心生怜惜,但萧晚却无视了过去,点着头道:“嗯,我知道了。舒墨,你先回去吧。我和初辰打点好店铺,就立刻回府。”

没有一丝一毫地心疼和解释,反而让他先回去?!

察觉到萧晚眼角眉梢间浮现的丝丝春意,季舒墨压下心中的不满,勉强地笑道:“我等妻主一起归府。”

“好吧。”萧晚心里弥漫着因谢初辰的主动而漫起的甜蜜,哪还理睬季舒墨黑炭般的脸色。她微微低头,瞧见谢初辰紧紧地抱好自己后不再动弹,柔顺的发丝间隐约露出纷纷的耳尖,水润的唇瓣微微翘着,似乎正不满地吃着小醋。

而那望着季舒墨的眼神明明是带着杀气的,却偏偏可爱得要命,让萧晚的心一阵阵柔软了下来,泛起了一股被人呵护的甜蜜。

这样小心翼翼保护她的谢初辰当真让人喜欢,若不是季舒墨在旁虎视眈眈地瞪着,她早就在刚才谢初辰主动抱过来的瞬间,将这只张牙舞爪得意炫耀的小白兔狠狠地推倒在桌上啃-摸一遍了~

在季舒墨上马车的时候,萧晚飞速地低头,轻咬了一下谢初辰的耳朵:“我就喜欢看初辰为我争风吃醋的样子~一定要抱紧妻主,千万别再推开了。”

说着,萧晚朝他眨了眨眼睛,在季舒墨回头时,抱着谢初辰跳上了马车。而谢初辰绯红着脸颊,在季舒墨蹙眉的目光下,厚颜无耻地缩在萧晚的怀里,一会给萧晚剥剥橘子,一会给萧晚擦擦汗,一路亲亲密密地返回了萧府。

萧晚则幸幸福福地享用着水果,惬意地眯起了双眸。

季舒墨越看越不舒心后,只好扭过头,闭上了眼睛。但片刻后,他坐起身来,剥了一个甜橙朝萧晚递去,温柔地笑道:“妻主,吃橙。”

说话间,他将半个身子朝萧晚依去,软软地坐在了萧晚的腿上,甚至眼波流转地凝视着萧晚,温柔的目光里似化着万般情意,璀璨如星。

若不是萧晚十分确定季舒墨厌恶着自己,恐怕真要轻信了他动人逼真的演技。

但此时,萧晚轻轻蹙眉,有些难受地开口:“舒墨,你压着我腿了……有些疼……”

萧晚高中状元,对于整个萧家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因为这些年来,萧家虽然有十余人进入仕途,但除了萧玉容在二十岁时高中状元外,唯有萧晚是状元,而且是历年来最年轻的金科状元!

所以今日,整个萧族的直系旁系在得知萧晚受封从四品的工部侍郎后,立刻屁颠屁颠地来萧府向萧晚祝贺,各个拍马屁程度让萧晚瞠目结舌。而那些曾经厌弃鄙视萧晚昏庸无能,几乎要剥夺她承袭母祖资格的长老们,全部脸色一变,乐呵呵地夸着萧晚天资聪明、才华横溢,日后定会光宗耀祖、名垂青史。

毕竟,除了正二品的兵部尚书萧玉容,此时进入仕途的萧家人只有担任着五六品的官职。萧家在萧大将军萧萍去世后,曾经的光辉和荣耀渐渐被人遗忘,不再是当年那个门庭若市的将门大家族了。

如今,萧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获得女皇陛下的高度赞赏,封为今年的金科状元,竟还一跃成为了从四品的工部侍郎!

可见萧晚日后必定锦绣前程、富贵荣华。所以要在此刻抱紧萧晚的粗大腿啊!

同样厚颜无耻来拍马屁的还有季晓风和季家的三姐妹。虽然萧晚霸占了她们窥探的工部侍郎之位,但现在萧晚有财有势,身为亲家的季家自然比往日长脸了不少,逢人就说她们以前就知道萧晚年轻有才,所以才将季舒墨嫁给萧晚。

见她们狗腿子的样子,萧晚淡笑不语。

自己失宠的事,季舒墨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娘家,一是觉得没面子,二是觉得不可能。所以季晓风仍然认为,萧晚溺爱着季舒墨,只要季家提任何要求,萧晚绝对会都答应下来。

☆、第62章 装醉的萧晚

“晚儿,这些天赶考辛苦了。”正当萧晚被人围堵着敬酒寒暄时,季晓风忽然端着酒杯,热情亲切地凑了上来。

萧晚被灌了不少酒,清润如玉的脸颊微微染了一抹酒红,看上去已有一些醉意。她望了一眼季晓风,迷离的水眸轻轻一颤,突然有些歉意地开口:“岳母,实在是不好意思。之前您说希望母亲安排大姐升任工部侍郎这个职位,被我以不希望大姐走后门被人指点而拒绝了。那时,我想大姐才华横溢、聪明伶俐一定能凭自己的实力升任。没想到现在,陛下竟然封我为了工部侍郎,将本是大姐的官职抢了过去。您不会因此生我的气吧?”

萧晚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刷得望向了季晓风和季家三姐妹,在她们完全愕然的神情下,目露出了不满和鄙夷之色。

正所谓酒醉吐真言。萧晚这番话情真意切,明晃晃地告诉众人,季晓风曾想通过这种手段利用她这个媳妇安排自己无能的大女儿进工部。

工部尚书许敏是萧玉容的至交好友,此时听闻萧晚这么一说,她蹙着眉望向了季晓风和季立颖,神情肃然地开口:“季大人,当真有此事?您该知道,陛下是不允许贿赂和走后门的。”

季晓风的能力她早就听户部尚书发牢骚过,在户部里一向好吃懒做。前段时间竟想将她无能的大女儿塞进户部里做七品主事,结果考察了几日后,发现能力太差,被户部尚书委婉地拒绝了。

没想到现在,季晓风竟然异想天开地想让自己女儿染指从四品的工部侍郎之位?

若非季晓风是萧玉容的亲家,她早就不客气地怒骂她白日做梦了!

被萧晚当众戳穿走后门这件事,身为正四品户部侍郎的季晓风,脸色顿时一红,只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纷纷掉光了。

“许大人,这是一场误会。”季晓风尴尬地笑笑,解释道,“我只是跟晚儿提过工部侍郎之位尚有空缺,并不是真的要走后门,是晚儿误会了我之前的意思。晚儿年纪轻轻就成为工部侍郎,天资聪慧是人中龙凤,怎跟立颖相提并论呢。”

许敏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晓风,并不点破她背后做的小动作,只是意有所指地说:“是误会就好。其实,令嫒只要在翰林院表现出色,一定会被很快提拔的。”

自从看了萧晚那张会试考卷后,许敏对萧晚所展露的才华十分欣赏,所以特别期待她日后能在工部有所建树。而她刚才的那番话,很明显地在说,季立颖能力不佳,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只是个从九品的翰林院侍诏,和萧晚是天壤之别。

季晓风尴尬地笑笑,刚要点头称是,却听萧晚又醉醺醺地喃喃了起来:“岳母,回门那时,我手头有些紧,未出资帮二姐开分店,您不会怪我吧……那天您和舒墨都好生气好生气……舒墨都不肯跟我回府……”

不等萧晚说完,季晓风连忙拉着眼神迷离、胡言乱语的萧晚,急急道:“晚儿,你醉了,岳母怎么会怪你呢。”

“没怪我就好。”连续打了好几个酒嗝,萧晚傻傻地笑了笑,“两年前送给岳母的两间店铺,如今生意大火。晚儿虽未得一份盈利,但心中欢喜。现在,晚儿功成名就,愿为岳母和姐姐们效劳……”

两年前,萧晚买下两件店铺赠给季家的事,并不为人所知,众人都以为是季家姐妹自己打拼闯出的财富。没想到这钱是萧晚出的,季家这两年竟一点利润都不分给萧晚?!现在又急巴巴地问她讨钱,不给钱季舒墨还生气地不回府?

如今,在萧晚醉醺醺的话语下,那些往事陆陆续续地被抖露而出,间接将季家无理取闹,贪图萧家财势的形象刻画得一清二楚。

见众人窃窃私语,狐疑地望向自己,季晓风当下头皮发麻、颜面无光,连忙口吃地解释:“晚儿,你误会了……店铺的盈利怎么会没你一份呢……”

“是啊妻主,你误会母亲了。”季舒墨神色温柔地上前,欲要搀扶住酩酊烂醉、站立不稳的萧晚,试图在众人面前挽回自己贤良淑德的好形象。谁知,萧晚握着酒杯的手一颤,那满满一杯烈酒正巧倒在了自己的胸前。

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时,只见萧晚俯下-身,突然痛苦得干呕了起来。他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推开萧晚后退了数步,深恐萧晚吐出的污秽沾染在自己身上。

一旁时刻瞩目萧晚的谢初辰,见萧晚被季舒墨推开身子摇晃地要跌倒在地,脸色霎时一白。在众人各个避讳时,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连忙扶住了软绵绵的萧晚,掏出了锦帕小心地擦拭着她嘴角的酒渍。

萧晚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半响,她倚着谢初辰缓缓站起,神色愧疚地说:“晚儿不胜酒力,让各位见笑了。今日,非常感谢各位来萧府为我庆贺,但不巧我身体不适,无法再招待大家。万分抱歉……”

说完,她软绵绵地倒在了谢初辰的身上,眼色迷离、眉头紧蹙,双手一直捂着胸口似乎特别的难受。萧玉容见状,连忙主持起了大局,让萧晚早早地回房休息。

被萧晚倒了一身酒水的季舒墨,浑身湿哒哒的好不狼狈。在这般窘迫困境下,他在心中虽咬牙切齿地埋怨着萧晚,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仍是一脸温柔地上前欲要搀扶萧晚回屋。

这些日子,他没能在萧晚面前有所表现,如今萧晚酩酊烂醉,正是一个主动接近萧晚的大好机会!

谁知,萧晚如一滩烂泥般黏在谢初辰的身上,紧紧地抱着谢初辰死不松手,而谢初辰又坚决表示自己一人照顾妻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