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哆嗦,回头迎上男人阴沉到极点的脸时,心肝似乎禁不住的颤了下。

他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把人吓死的。

“你在做什么?”他个头高,站在她身旁身旁,乔莞只能仰着脖子看他,见他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钱的黑脸,咕哝一声。

“煮面。”

他二话不说,伸长了手臂就要关火把她带走。

“我,我饿了!”乔莞两手死死的扳着墙角,说什么都不走,“牛排那点分量,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傅天琅仍旧瞪着她,如果他没记错,她刚才足足吃了三碟牛排,两块小蛋糕,一碗意大利面,还有电影院的大号爆米花……

“你要不要吃?”

见他松开了自己,乔莞讨好的问。

他总得让人吃饱饭了,才能干活吧?

他沉默的凝着她,摇头:“不用。”

乔莞咬咬唇,转身收拾地板,随后下面,下鸡蛋,放调料……乔莞这些事做得都很顺溜,除了身旁多了个雕塑,黑压压的一条门柱杵在那儿,两眼无时无刻都在死死的盯着她,压抑的气息与几乎要嗜血的眸光让她……让她好想哭啊。

面条煮完了,乔莞端进客厅一个人吃独食。

她原本想把电视打开,边看边吃的,可瞧他凶巴巴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这大概是乔莞这辈子吃得最难受的一顿,他近在咫尺,炙热的气息与力度将她团团笼罩,而那双眼睛……特别是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眼神,总给乔莞一种,自己就像是正在被大灰狼盯着吃胡萝卜的兔子。

味如爵蜡,食不下咽,可她……可她还不敢贸贸然的结束这份宵夜,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搁下筷子,旁就是一阵巨浪毫不留情的打来,将她这艘小小的竹筏整个掀翻,而后吞没得再也看不见。

于是乔莞囧了。

她吸着小面条,一次分三次吸,而那颗荷包蛋她一直舍不得吃,非得分成二十口,不,是三十口,一点一点的塞进牙缝,再吮入喉咙。

于是乔莞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磨蹭到他眼神越发嗜血,气息越发急促,压抑得要爆炸的时候,她哆哆嗦嗦的搁下筷子,哭丧着脸看他。

“你,你要轻点啊。”

仿佛如获大赦,他将她打横抱起,这也是乔莞头一次尝到公主抱的滋味。

柔软的大床蓦的一沉,他等了太久,早已被她磨得没了耐心,于是便直入主题,可他的眼神虽然凶,但动作却非常温柔,时不时凑到她耳边呢喃着“别怕”,每说一次乔莞却禁不住又抖了一份。

能不怕吗?

让他和她换个身体试试?

“你关灯……”尽管满腹抱怨,但她那小身板在他手里根本不够看。

“让我看。”他声音低哑,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乔莞哽咽:“你关灯!”

他不动声色,手里动作不停。

乔莞气息渐渐不稳,见他像是没听到自己的话,气愤的爬起身……至少她要把床头灯给关了。

可人还没爬出去,又被人摁着肩膀拽了回来。

“你欺负人……”她哽咽。

“嗯。”他承认,之后便不再言语,给她的只剩下最直接的——攻城掠地。

这一晚,卧房内灯火通明。

乔莞也觉得自己“通明”了,她被扒得干干净净,看得通通透透,就像一根被扔进了狼群的肉骨头,被他摁在狼爪子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反复的啃咬,嚼碎,而后整只吞下,吃了又吃,翻来覆去的吃,吃得她尸骨无存,全身上下,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而且……

真的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两人根本不适合,不管他怎么弄都不适合。

乔莞悲惨的后知后觉,在浴室里抱着他的胳膊练牙口,她的第一次不是早就没了,第二次怎么还是那么疼,她都要死了,他还不肯停。

多可恶啊,亏得她还将他当做良人,这算哪门子的良人,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见到骨头就扑过来的狼人!

浴室内水汽萦绕,尽管乔莞已经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头了,仍旧不满的仰头瞪他。

见他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样,恨得拿他的胳膊磨牙,可她小小的贝齿这么细细密密的啃下来,不像泄愤,反倒是……

浴室内的水声又起,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很显然是再想来一次。

乔莞再迟钝,该有的危机意识还是有的,于是她反应也快,再累也要拼死爬出来

拼死爬出来,可突然有一条粗壮的胳膊环了过来,掐着她的腰往里拽。

救……救命啊!

如果说,刚才傅天琅只吃了“五分饱”,那么这一次怎么着也要吃个七八九分。

于是等到他终于餍足的放开她的时候,乔莞虚弱的掀了掀眼皮子。

天——蒙蒙亮了。

而彻底睡去之前,她能感觉到有个人在替她擦拭身体和吹干头发。

乔莞心想,傅天琅八成是知道她周日没课,所以掐准了时间,让她做一次就睡了一天,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