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沈萱气急败坏地东张西望。

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而且,那神秘的力量在拖着她后退,才退回原来的位置上,便消散了。

众人所能看到的,就是她突然间发神经地自己后退回原来的位置上,神经病似地四处张望,拍打,怒吼。

那些拼死为她撞出一个缺口来的下人们,已经被云家派过来的护卫给一个个的收拾了,躺在地上吭哧吭哧地翻来滚去地喊疼。

这一变故,让原本还在落井下石,不想让花残灵和东方耀好过的一些嫉妒小人都有些心惊地后退,担心自己不小心招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什么时候小命没了都不知道。

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些闹嚷的人群,竟是十分神奇安静了下来。

只有沈萱一个人还在那里嚎着叫着。

等她状若疯妇,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嚣的时候,花残灵才淡淡地将头扭向东方耀的这一边,面无表情地问道:“她是谁?”

这三个字,让沈萱听了,几乎要吐了满口的血。

若是现在她就吐血了,那后面她该将五脏六腑都得吐出来。

为什么呢?

因为东方耀很是嫌恶地摇摇头,道:“前丞相府的夫人。”

“相府夫人?她可说你是她儿子。”

花残灵状若不解地道。

“可能是丞相府已经被皇上封了,她觉得日子没落了,又见为夫人比较好,所以要赖在为夫的身上吧?你可是最清楚的,为夫的父母双亲都已经在老家逝世多年了,一直都是你将为夫养着,为夫才有这中状元的一天的,不是么?”

东方耀抬起手来,温柔地将飘到她面前的一缕长发给拂到她的耳后去,声音不大地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这诡异的寂静的一瞬,已经能让周围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花残灵点了点头,道:“的确。你说过你若中了状元,要八抬大轿娶我过门的。”

“嗯,就等娘子点头同意了。”

“我同意了,你着手准备吧。”

“好,我们一起进去,商量细节。”

“为什么要跟我商量细节?”

“谁让你与我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呢?”

“所以你就要委屈我吗?”

“不,为夫明天就进宫去求见皇上,请皇上下一道赐婚的圣旨,予你十里红妆,将我娶入你县主府。”

“你这是嫁我?”

“娘子,不可吗?”

“……”

花残灵诡异地接不上话。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宅子里面走,好像身后围观的人和沈萱带来闹事的人都不存在一样,淡定地打情骂俏。

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听得一怔一怔,原来,这两人竟是还没有成婚的吗?

啊,不是,那什么,新科状元游街的那天,京城里所有的闺阁女子都恨嫁的状元郎,居然要嫁人?!

还是自己去请的旨?

我的那个去!

……

沈萱气得脸色发青,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

曾经的你贪图富贵,怕我挡了你路,哪怕我是你儿,你都不断追杀;

如今的你,依然贪图富贵,想攀上我,但是,你不曾是慈母,我又怎会是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