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夜恒安严肃着张脸一言不发。

任凭慕暖用尽了七十八般绝技,一会儿给他开瓶水喂他喝,一会儿趁着红绿灯帮他捏捏手臂,都没能换来夜恒安一句不生气。

两人回到公寓楼下,慕暖主动上前挽住了夜恒安的手臂笑嘻嘻的道:“你吃饭了没有啊,要不一会儿,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

夜恒安扫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本以为,今晚夜恒安是不会理自己了,可谁知道,两人才刚进屋,夜恒安就把她按在墙壁上亲了起来。

慕暖心头忍不住觉得好笑。

早知道用这方法管用,自己刚刚在车上就亲他好了。

她刚环住夜恒安的脖颈要回应的时候,夜恒安却松开了她,沉着脸问道:“牛郎比我好?”

慕暖蹙眉,有些无奈的道:“安安,你真误会我了,我真没点……那啥,我发誓行不行?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狗。”

夜恒安哼了一声,转身要去浴室。

可谁知道,慕暖却忽然主动绕到了他身前,跳了起来就熊抱到了安安的身上。

夜恒安本能的抬手,一把托住了她,慕暖瞬间比他高出了一头,她直接捧着夜恒安的脸,就吻了下去。

夜恒安心道,这女人学坏了。

索性,他浴室也不去了,直奔卧室。

一开始,慕暖认错心作祟,还一直在上面主动着。

可最后体力不行,还是被她家少年给反客为主了。

两人折腾到半夜,慕暖洗完澡出来,缩进被窝里,仰头看向他,眼底染着浓浓的笑意:“跟姐姐说说,姐姐是不是把你伺候满意了?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夜恒安清了清嗓子,谁伺候谁?

不过他也没点破,直接道:“今天的事儿,我可以不生气,不过……过几天,叔叔阿姨和我爸妈都会过来,到时候,两家人一起吃饭,我们把婚事给订了。”

慕暖蹭的坐起身,惊讶道:“你把我爸妈叫过来了?”

夜恒安眉梢微挑,这事儿本来怕她不同意,他只告诉了三叔。

没成想,慕暖今晚出了幺蛾子,倒是给了自己机会。

“不把你光明正大的变成我的未婚妻,难不成等着你再去那种地方鬼混?我已经跟叔叔阿姨说了,他们都很开心,说给我爸妈定好日子一起过来。”

“哎呀……”慕暖郁闷的嘟了嘟嘴。

夜恒安脸色沉了几分:“怎么,你不愿意跟我订婚?”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也不急于一时吧,你不知道我妈嘛,她好喜欢你的,我怕我们一订婚,他们就要催婚了。”

“催婚不好吗?我这辈子,就只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倒是迫切的希望,能早点儿结婚。”

“那结了婚还会被催生呢。”

“就生呗,我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生下我了,早点儿结了婚,早点儿生完,有了孩子,你就不会惦记着再出去乱来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然我就继续生气。”

“我真没……哎呀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解释了,反正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订婚的事儿也随你好了。”

慕暖随意的枕在了夜恒安的心口,她本来是觉得,最近安安一边跟自己恋爱,一边忙公司的事儿,还要顾学业,真的很辛苦,所以想晚一点提订婚结婚的事儿。

既然安安没有安全感,那早点儿订婚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自己这辈子也不会跟安安分开了。

见她妥协,夜恒安唇角露出显然的笑意,抬手轻抚着她的头,两人相拥着入眠,未来,会越来越好,他很笃定。

另一边,酒店的总统套房。

筋疲力尽的一夜后,萧清清头昏脑涨的从睡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正靠着床背,端坐在自己身边,犹如神祇般俊朗、身姿绰约的男人夜靖凡。

察觉到她的细微动静,夜靖凡放下手中的手机,转眸看向她。

萧清清脑子一懵,想到了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猛然从床上弹坐起身。

可身下被五马分尸后又重组的痛感,瞬间深及四肢百骸,提醒着她昨晚两人之间,到底有多疯狂。

她羞耻的红了脸,用被子紧紧的裹住了自己,慌乱的身子缓缓的往后挪动着。

因为她一心只想逃跑,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本就在床边,这样一移,直接坐空,身子向后仰去。

她惊呼一声,可预想中的一摔并没有袭来。

倒是她腰间,稳稳的多了一只健硕的手臂,将她勾回了床上。

而因为刚刚她惊慌间,松开了捂着被子的手,所以此刻被子滑落到了腰间,令大片带着红痕的雪色,瞬间呈现在了夜靖凡的眼前。

萧清清心下一乱,忙推开他,背对着他将被子重新拢到后背上,呲溜一下跳下了床。

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被她裹走了之后,只剩下了夜靖凡毫无寸缕的模样。

萧清清瞳孔不觉放大几分,耳根红的像是能滴血般。

刚刚美男入目的画面,像是烙印在了眼前一样,让她一阵晕。

她这辈子,真的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萧清清背对着床上的人儿,声音发颤的结巴道:“三……三叔,对对对……对不起!”

夜靖凡唇角几不可查的扬了扬。

他下床,一边淡定的穿着衣服,一边平静的道:“你这小孩儿,倒是真不吃亏,别人看你一眼,你看人全身!”

萧清清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她竟然把夜同学的亲三叔给……睡了……

因为之前陪慕暖一起跟夜靖凡吃过几次饭的关系,所以她印象中的夜靖凡,严肃又稳重,平常总沉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就会不自觉的紧张。

她敢对天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跟夜靖凡发生什么,可昨晚却怎么……

身后,夜靖凡穿戴整齐,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端坐在了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说不出的成熟儒雅:“昨晚……”

“我知道的,那是……意外,”萧清清惶恐的打断了夜靖凡的声音。

她踟蹰了良久后,转过身,窘迫的看向夜靖凡:“三叔,昨晚的事情,能不能……就当做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