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列铿锵有力的话音落定后,微鞠一躬,其他三位父母跟着一起。

当即,台下就有人发声,“晏董,您这是哪儿的话,既然是您和季董的家事,我们自然不该插手和插嘴,您太客气了。”

这人说完,那人又说,“是啊。不过,我可要预定喜酒的。说好了,这杯喜酒我喝定了。”

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什么也不说了,我先在这恭喜晏董和季董一家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同样为人父母,我理解并尊重你们和孩子。”

“我仅代表我自己保证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会在我下船的那一刻忘掉。”

以晏家和季家的地位,即便晏列不这么谦卑,也不会有人敢说出去。

这两年无论是哪一家他们都得罪不起,更何况这两家如今还成了一家?

但即便这样,他们还这样谦卑,就更是让众人心服口服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句话被晏列诠释的淋漓尽致。

“一定,到时候谁都不许不来,我亲自给各位发邀请函。”季淮韬笑着说,“我替两位孩子谢过各位了。”

他说完,便冲着台下一旁的服务生招了招手,服务生适时端上托盘,他从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插曲过后,宴会厅的气氛渐渐恢复正常。

不管在场的人心里如何想,但他们嘴上谁也没再提刚才的事。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和刚才不同的,那就是有不少人都在向季晏两对夫妇道喜道贺。

此刻不过晚上十点多,距离宴会结束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有几个好事的人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季晏两对夫妇的动向,心里猜测着他们什么时候会去休息室处理“家事”。

但,结果让他们失望了。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这两对夫妇真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在场的宾客交谈,半步也未曾离开过宴会大厅。

……

季修北将晏兮抱起到怀中的时候,晏兮突然就特别想睡觉,十分老实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一声也不吭了。

出了宴会厅后,晏兮被海风一吹,原本滴了当啷的小脑袋突然又支起来。

她双手抱着季修北修长的脖子,眼神迷离,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轻轻喊了声,“北北?”

“嗯。”

季修北低头看了小姑娘一眼,声音温柔的能出水。

好一会儿后,小姑娘才喃喃出声道,“为什么明明是你醉了,我却觉得晕晕乎乎的?”

季修北:“……”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没立即等到季修北的回答,晏兮噘起嘴巴,略微不满。

“可能……是我传染给你了吧。”季修北艰难启唇。

这样不切实际、不着边际的话他也就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说。

晏兮拧眉,小声儿道,“喝醉也能传染么?”

“或许吧。”季修北回答的不是很走心。

没办法,这样的对话太难走心了。

闻言,晏兮眼珠儿迟钝的转了转,又问,“就像感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