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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仙舒口气,给仇仇和怜星亦斟了一杯茶,但它们碰都没碰一下。

仇仇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茶:“什么玩意儿,低等灵茶,才渊阁最高级的北阁才这种水平,真有些失望呢。”

“还有这些灵果,啧啧啧,是狗吃的吗?”仇仇直摇狗头,索性躺在地上,翘着腿啃灵米。

怜星亦推开灵茶和灵果,道:“待遇是低了点,不过,这里是修炼之地,并非享受之所,待遇低劣点也正常。”

洛水仙听在耳中,唯有内心苦笑。

刚才自己觉得是人间极品的享受,在那一条狗和小丫头眼中,竟然低劣得难以下咽?

到底谁是乞丐,一目了然。

夏轻尘是没那闲工夫,针对洛水仙,只关注道:“玲珑,那人是谁现在难以追究,但下次若遇见,记得要告诉我。”

能够吸取他的神性,那可非同小可。

而且诡异的是,还和他外貌有些相似。

“恩恩,主人,我一定留意。”夜玲珑乖巧道:“对了,我爹说,从今往后让我跟着你。”

仇仇两腿一哆嗦,翻起腿就坐起来,直往夏轻尘怀里窜,怜星亦吓得柔躯一颤,紧紧楼主夏轻尘胳膊,异口同声道:“我不想死啊!”

夜玲珑不过是打了一个招呼,他们便九死一生。

从此长期跟随他们,怕是必死无疑。

夏轻尘淡淡推开他们,道:“放心吧,只要她在我身边,霉运自会日渐抵消。”

当然,若是她离开夏轻尘身边,另当别论。

仇仇和怜星哭丧着脸,默认从今往后要和夜玲珑同行的事实。

“对了,我爹还让我带了一件礼物,说是请主人一定要收下。”夜玲珑笑盈盈的取出一只玉盒。

盒子晶莹剔透,散发着莹润光泽。

最引人瞩目的是,盒子六方各方有一张诡异的符篆。

符篆的纹理,都是以不知名的血水勾勒而成,一眼望去,双眼睛觉得阵阵刺痛。

仇仇捂住眼睛:“啊!我的狗眼!”

怜星、洛水仙,乃至夜玲珑本人,都闭上眼睛。

其中洛水仙双眼酸痛,忍不住泪流。

怜星亦觉得眼睛难受无比,背过身,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看了一眼,眼睛就如此难受。

一直看下去,岂不是会眼瞎?

夏轻尘目光凝视着玉盒上的符篆,缓缓道:“日境强者之血,炼制而成的血魂封印!”

除了夜玲珑外,其余人全都神色剧变。

“日……日境强者?”仇仇瞪大狗眼。

怜星则大吃一惊:“夏郎,你说玉盒里,是日境强者的东西?”

日境……那是传说中的境界吧?

凉境、中云境和楼兰,从没听说过有活的日境强者。

但,夏轻尘却道:“不,只有符篆是日境强者炼制。”

闻言,众人舒口气,那还差不多。

可夏轻尘又道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玉盒里面的,是一滴神血。”

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安静。

神血?

洛水仙、仇仇和怜星,全都如石化般。

玉盒之中,竟然是一滴完整的神明之血?

当初一滴魔神之血,稀释成今日血泉,成为军宫二十年里最优渥的修炼圣地。

如今,竟有一滴完整的神血!

夏轻尘感受的出来,玉盒里面封印的,是一滴完整的魔血。

“是的,爹说或许主人需要此物。”夜玲珑将其塞进夏轻尘手里。

此物对于夏轻尘,其实没有用。

至少现在如此。

若是有朝一日,他需要突破日境境界,或许还有用得着的时候,但现在,于他而言,并无用处。

“若是这滴神血早点来,或许就不必那么辛苦。”夏轻尘摇头苦笑。

平白承受了血泉折磨一番!

不过,夜玲珑的父亲,竟然将此作为夏轻尘拯救其女儿的报答,他当然得收下。

现在没用,不代表将来用不着。

“有心了,今后安心跟在我身边。”夏轻尘道。

夜玲珑抱紧夏轻尘的大腿:“恩恩,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

夏轻尘环视一眼密室,此地还分为好几个隔间,隔间又自成一个小的密室。

“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你们在密室里好好相处。”夏轻尘走入一个隔间,立刻盘膝修炼,炼化体内的狂躁星力。

星力之多,足够令夏轻尘修为再突破一个层次。

羽家。

偌大喜字,红艳灯笼于孤风中飘扬,仆人们低着头匆匆收走院中摆放的宴席。

而礼堂里,喜气洋洋的大婚摆设,亦被一样一样的撤下去。

今日,本该是羽家张灯结彩,宴请天下的时候。

可现在却被迫惨淡收场。

屋檐下,一身新郎装的帝归一,手举一把红伞,平静望着萧瑟凄冷一幕。

他的手里,捏着一封来自六扇宫的通知函。

“生死关?”帝归一仰天呢喃道:“六扇宫主,何苦要和我帝归一为敌呢?那样,你会后悔的。”

其身旁,默默矗立着铁面少女羽婷彤。

后者低垂头颅,道:“大哥,要不算了吧?”

江雪心已经是夏轻尘的妻子,强娶江雪心,不是拆散别人吗?

这样,真的是正义之举么?

帝归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婷彤,我和江雪心才是名义上的父亲,夏轻尘才是第三者。”

“懂吗?”

羽婷彤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懂了!”

只是,连帝归一都没有发现,她点头已经没有曾经那样干脆而果断。

“派你办一件事。”帝归一望向天外,一阵风吹过,掀起其银发,挡住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

羽婷彤道:“大哥请说,婷彤必竭尽全力完成,将功折罪。”

帝归一取出一张画像,一封信,交给她:“去见这个人。”

羽婷彤侧眸望去,发现是一张陌生的青年男子面孔。

乍一看,竟有些眼熟。

“他是?”羽婷彤疑问道。

帝归一淡淡道:“不必多问,去就是,信封上有其地址。”

“哦。”只是送信的话,羽婷彤觉得毫无问题,欣然领命而去。

望着其离去,帝归一淡然神色里,隐隐划过一丝冷色,他最后望了眼天外,默默转身回往密室:“最痛的伤从不在自己身上。”

伤害一个人最深,莫过于伤害其在乎的人。今晚一更,明天中午两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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