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化作欲火,老十只觉血往上涌,瞬间冲昏了他的脑袋。想要得到她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咬牙抱紧诺敏的身子:“这可是你逼爷的。”

打横就将人抱上了铺了虎皮的炕。

炕桌早已被人收拾下去,柔软的被褥便宜了老十。烛光中,诺敏瓷白的肌肤寸寸显现,晃得老十理智全无。

这般诱人的诺敏只能是他的。

哪怕明早迎接自己的是一顿鞭子,他也绝不可能放手。

衣裳被一件件丢下床铺,诺敏不敢睁眼,只能被动承受着。她听得老十囔囔念叨:“诺敏别怪爷,爷要不这么做,你就真跟那小子跑了。今晚,爷一定要你成为爷的人。”

诺敏的肌肤很快就泛起了粉红,也不知是酒气蒸的还是因为害羞。这一刻,老十的眼中只剩下了诺敏粉嫩的身子,哪里知道,帐篷外刚刚被他打晕的人已经被抬进了另一个帐篷。掌柜的小声道:“十爷这是打算冻死凌帐房啊。啧啧,今儿这戏演得不错,大戏圆满落幕,回去就等着东家给咱发红包吧。凌账房戏份最重,红包肯定大得不行。”

其他人个个都露出了喜色,捂着嘴偷笑起来。

谁也没看到,本应晕着的凌文浩其实已经醒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诺敏,恭喜你达成所愿。

天光大亮,老十还得上朝,可他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怀里的女人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被子下的身子不着寸缕,与他的贴在一块,又滑又暖。他的大手揽着她的背,将她又往怀里贴了贴,然后满足地喟叹出声。

诺敏的尖叫与他的叹息同时响起。

两人在被窝里大眼瞪小眼半晌,泼辣的诺敏抬腿就将老十踹下了床,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眼中满是惊慌失措:“你怎么会在这儿,还与我......与我......

诺敏捂住脸,小声地哭了出来。

老十顿时慌了神:“你别哭啊,昨儿夜里是爷不好,你喝了酒,爷就…….”

诺敏猛然瞪向他:“那也不是你在这儿的原因,你昨儿中午不就走了吗?”

地上可真是冷啊,光溜溜的老十讪讪的起身,怎么这种时候了脑子还这般清醒?他爬起来又试图往床上钻:“诺敏,你先分我点被子,爷快被冻死了。”

诺敏擦了把泪,凶狠地吼道:“解释。”

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老十认命地去穿衣服,穿完后老实地跪在了床前:“你罚我吧,我昨儿就是故意的。诺敏,我绝不能让你跟那个姓凌的跑了。”

“你什么意思?”

“反正你已经是爷的人了,可不能再喜欢别人,特别是那个姓凌的。明儿,不,今儿回去就把他打发走,再不准他进你店里。”

诺敏气得不行:“凭什么啊,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时机一到你不会跟我和离,现在你却这样对我。”

老十无反反驳,只能耍无赖:“爷后悔了不成吗?诺敏,爷喜欢上你了,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好。你跟爷好好过日子成不?爷以后会对你好的。”

“我呸,不要脸。”

“要脸干嘛啊,爷只要你。”

情话倒是说得挺溜的,诺敏眯了眯眼睛:“我喜欢听话的,你能吗?”

“以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好夫都是训出来的,诺敏的手在被窝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口中却是嘤嘤哭了起来。

老十一见她的眼泪便没辄,干巴巴地安慰道:“诺敏你别哭啊,爷真的会对你很好的。”

“我不要,我长这么大,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却被你给毁了。”

“你喜欢爷不成吗?”

诺敏不理他,继续嘤嘤嘤。一向暴躁的老十今儿却是耐心十足,哄了许久。

最后诺敏哭累了,再次睡了过去。老十一改诺敏面前的忠犬样,神清气爽地出了帐篷,面对着一堆伙计怪异的目光,大声地给自己正名:“看什么看,不知道我是你们郡主的正牌相公吗?”

众人:......

老十睡到了心爱的姑娘,心情甚好,感觉连空气都变新鲜了。

但坤翊宫却完全与之相反,故意起迟让五福晋等的宜妃姗姗行到正厅,结果却发现,塔塔拉氏竟然还没到,保养得宜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桃红端来一杯参茶:“娘娘,五福晋许是有事耽搁了吧。”

“哼,分明是没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娘娘,五福晋站了这许多天,乏了也是有可能的,今儿她来,可不好再叫她罚站了。”

“又不是什么大世家出来的姑娘,赁地娇气。”

“娘娘!”

“行了行了,知道你心善,本宫今儿给她赐坐总行了吧。”宜妃到底听进了桃红的话,只可惜已经迟了,她等了一个早上都没能等到塔塔拉氏,倒是在早朝之后等来了她的儿子——胤祺。”

五阿哥近来忙得不行,短短时日便瘦了一大圈。

他从小养在慈宁宫,宜妃对他远不及对九阿哥上心,但那也是亲儿子。胖瘦还是能一眼瞧出来的,当下便站了起来:“怎么突然瘦了这么多?”

“差事忙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五阿哥打了个千:“儿臣拜见母妃,母妃吉祥。”

“都降成昭仪了,哪里还有吉祥,也就混日子罢了。瞧瞧,连自己的儿媳妇都看不上本宫,连安都不来请了。”